李维奇听到,对方竟然是因为自己开的这辆指挥车够豪华漂亮,也想换一辆,才会注意到自己的队伍,真差点儿就吐血了!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乌龙的吗?
一众听者,包括本想要带犯人离开的警察们,都不由惊讶地留在了一边当起了听众。
“其实不只我,亲卫队长也发现啦!我本来想找妈妈谈一谈,让保镖去确认一下,没想到队长已经把情况报告给了妈妈。但我怕我妈受到惊吓,就没有告诉她。你知道的啦,我妈她一辈子在小城镇里生活,连撞死人的交通事故才瞄过一眼,就吓得要去庙里烧香压惊……”
“其实让妈妈先离开,我也有些害怕那些人会动手。但我又想,我妈只是一个来自东方的老太太,她出门时必然经过隔壁罗丝爷爷家门口,他们家的那条德国黑背对我妈向来不待见,一定会叫上几嗓子,让屋里的萝丝奶奶听到,会看上来几眼。他们这些杀人就算想动手,也怕会打草惊蛇,有所忌惮……”
“我猜测他们在那里埋伏了一个下午,应该不只是要杀人那么简单,或者还有其他目的。但我们屋里屋外的防守那么多,要想达到目的,他们必然会对保住我的人,以及与我和妈妈无关的人,痛下杀手。为了保护大家,我就想到最好的法子,让咱们自己人先‘杀了’自己。只是要完成这一步,还是有一个相当大的难度,那就是将从后院突袭的杀手们都控制住,并狙杀掉,而且还不能让前面的人发现。”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身手如何。只是凭直觉,他们应该不是普通的杀手。”
厉锦琛知道,这当然不是姑娘的直觉,姑娘的观察是有一套非常严密甚至精密到极点的策算和观察,只是姑娘不便于向周人解释,只能挑个简单的说法了。
女人的直觉向来很神奇,众人也没有对萌萌的这一说法产生太多怀疑。
“要控制住对方,就必须出其不意。要出其不意,那么就要让对方不知道我们这方到底有多少实力。好在大叔你给我多安排了两个保镖,尤其是小祥儿,还有保镖队长身手真是好,没有被对方发现。”
“咳咳,这里最危险的一步,但还不是控制后院突袭者。”萌萌突然咳嗽一声,朝厉锦琛怀里缩了缩,目光就从屠锐的盯视中移了开,“其实,最危险的是找出对方埋伏的狙击手。本来我们是想让前院明处的保镖来做,但当时不便于传递消息,怕被对方的电子高手截到我们的消息。所以,就只有……”
袁祥儿这方截过了话,“当枪靶这事儿是我自己决定的。小婶儿,你不用觉得愧疚。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说着,她还冷冷地瞥了脸色陡变的屠锐一眼。
屠锐的拳头在身侧紧了紧,暗咬着牙忍下了,目光却还是瞥过了袁祥儿腰侧和肩头。难怪这前在厨房里,两人动手时她露出那脸色,原来那些伤是这样来的。很好,回头他有的是时间跟她慢慢“算总帐”。
“好在祥儿身手够好,顺利诱出了对方的狙击手所在位置。保镖队长亲自出马,把狙击手干掉了。我们这方才算安全了一点点。再来嘛,就要感谢送货大叔和阿姨了。他们临危不乱,顺利以‘死’逃脱。还要感谢妈妈给我安排的营养师,要不是遇到今晚这事儿,我还不知道原来她也是父亲和哥哥安排在我身边的保镖之一呢!”
这时候,李维奇才知道,他们刚进门时就碰到的黑衣人,竟然是一个小女孩装扮来诱出他们狙击手的饵。难怪他之后就没有再获得狙击手的帮助了。可是,他究竟是为什么会没有注意到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
他虽身经百战,可面对一屋子普通人和一群他眼里的“业余”对手,他自没有真正将其放在眼里。他觉得这次的绑架行动,应该是非常非常轻松顺手的。说到底,也就是他轻敌,并且,对敌人的真实实力和情况,一无所知。
否则,埋伏了那么久时间,自己被对方发现了还不知道。更甚者,在最初的时候被外面的一片金晃晃的玻璃膜给阻拦视线时,他就应该有所警觉,这屋子里的主人,不管是男主人还是女主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可惜,他因为报仇心切,一心想着借小孕妇引出孤狼,抓住仇人后当如何报复以泄自己多年心头之恨,平覆坦然在心底深入太久的心结和恐惧。这种情绪上的漏洞是相当致命的,可惜这些年行事经历让他有了不自觉的自负,判断就出了差错,洞察力也被小孕妇那哭哭涕涕的懦弱样儿,给搅散了。
“虽然他们切断了我们对外的联系,但是,没有切断我们的水电气。祥儿成功诱出狙击手后,就回屋算准了时间,在大叔和阿姨成功以死逃脱时,便切断了电源。”
所以,在这一系列的应对之策中,李维奇没能发现之前一直在自己屋子里研究药草的袁祥儿,就是一个致命的失误。他遗漏的这个女孩,不仅从小习武,经常跟着家族长辈在深山老林里过钻木取火的野外生活,练出了一身的好身手。莫怪乎,后来还能伏击他,把他手上扎了好几个血洞。
“是啦!”萌萌摊摊手,冲袁祥儿感激一笑,“多亏了祥儿伤了那个头目,我才有机会趁机下手用涂了麻醉弹的防护指环戳他,他都没感觉。哈哈,这麻醉子弹之前咱们在雷城庄园里都用过,一击中人身,不出五秒就得倒下。不过,这个头目着实厉害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