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萌萌把杨静拉上来时,杨静迅速凑她耳边说了句,“谢谢!我其实并不讨厌你,那些事都是为了讨好刘菲儿才做的。你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再为难你。”说完也不管萌萌反应,就立即朝里走,在江海娜的招呼下坐在了刘菲儿一边,目光又掠过了侧方的苏佩佩。
萌萌上车后,就埋着小脑袋,把笔记本放膝盖上,开始写着什么。秦双跟着众人唱军歌,想要叫萌萌加入,瞄到萌萌正写的东西,宛尔一笑,没再打扰。
车上的人闹腾了近一个小时,很快就歇菜了。萌萌在扔掉数个纸团子后,终于能安安静静地思考,写出了两封信。写好后,又反复读了读,小心翼翼地叠成了两朵小花,还颇有些沾沾自喜。
秦双回头看她那样儿,就笑,“萌萌,你做这玩艺儿,真是要脚踏两只船。”
萌萌急忙护好东西,“这是百合花啦,代表纯洁的友谊。”
顿时,周围一片噗嗤噗嗤的笑声,还有东一句西一句的调侃,和嘲讽。
萌萌完全无视,可惜她没能跟其中任何一人坐在一起,想着待会儿下车就把花朵送出去。
那时,赵大志却是和向东辰坐上了同一辆卡车,而且,在上车时,这人还是一踩一拉两搭手的。不过坐下时,就是一东一西,两对门儿,一路上干瞪眼儿。
这会儿两个钟头晃过去,众人都出现了或疲倦、或晕车、或无聊的状态。
赵大志也带了手机,他从来就不是个遵守规矩的人,这会儿打游戏打到无聊,手机也快没电了,抬头就见向东辰在撩帘子朝外望。他记得,后面那辆车,就是那笨丫头坐的。其实,他早就想和解了。但每次见到向东辰,他那另一半气还堵着,就想看看笨丫头先来找谁,谁就更重要。
于时一起身,就蹭了过去,口气得瑟,“今儿哥的定力要不是够足,就收了小熊猫,不然现在也没你望的。”
向东辰冷哧一声,“是吗?”
赵大志一收到回应,就来劲儿了,“你没看到,每次都是她想先找哥,哥不睬,她才转而就你的。”
向东辰放下帘子,沉脸不语。
赵大志更得瑟了,就掏出手机给向东辰显摆自己跟姚家父母都有联系,负责报告萌萌在学校的生活学习情况。
向东辰看得双眸一眯,几乎是从牙缝儿里蹦出话,“有本事,这半个月你都别理她!”
赵大志就是个经不得激的,“好!咱就比比看,谁比谁爷们儿!”
两个青葱少年就这么落下了一个赌约,却没想到,最后先投降的还是他们自己。
……
山路弯弯,数辆军卡行驶其间,穿过茂密的树林,越过起伏的山峦,渐渐接近那片藏在深山里的目的地。而在他们的前方,约计半个多小时的路途上,两辆黑色路虎刚刚驶进了第三基地的管制区大门。
与此同时,在军区总政部办公大楼里,贺晋也接到了通讯兵的消息。
他立即起了身,接过了勤务兵递过来的外套,边穿边对同在办公室里的一个年轻男子说,“小锐,走,我给你介绍当年带着三个小兵,就挑了蓝军大本营,抓了蓝军主帅和一员大将,洗刷红军每年对抗赛不是输得毫无悬念,就是赢得惨兮兮的憋屈史。那可是我这辈子,最得意的关门弟子。”
“好。贺叔,我也想瞧瞧,时隔七年,这位被当年军中誉‘奇迹’的儒雅军王,是否宝刀未老,或者早已经被洋鬼子的牛奶蛋糕泡没了形儿。”
年轻男子站起身,身量几乎一下就顶到了门框上,那魁梧壮硕的身形被橄榄绿短袖背心绷得紧紧实实,肌肉十分发达,站在那里只看背景,就让人第一个想到国外的大兵,这身量真心让人咋舌。但要是看到那张脸,估计所有雌性动物都会为之倾倒。
年轻男子的口气狂妄,但却先一步为贺晋打开了大门,对他的态度十分恭敬。
贺恶一笑,伸手拍了拍年轻男子的宽厚的肩头,“小锐,你是不是是就想好了,要当场挑衅,让阿琛跟你比试一场?”
年轻男子浓眉一扬,薄薄的唇扯出一个刀峰般锋利的笑,“贺叔,您应该也很想看看,七年后,你最得意的门生除了头脑发达,这身手是不是一如当年?”
贺晋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外界对他的“儒将”的评价,一身军人的豪气也不掩饰。
出了大门,就看到刚好驶来的两辆路虎,年轻男子又说了一句,“贺叔,你要是不反对,到时候我可不会保留实力。在那些迂腐的老家伙面前,直接展示实力,比跟他们卖嘴皮子谈什么生意经,更有效,不是吗?”
贺晋唇角的弧度,又拉大了几分,并没回答,心里却似明镜般的。这次阿琛来竞争军部的订单,要面对的强悍对手,正是一群吃惯了皇粮、自恃为帝国肱骨的老家伙。
厉锦琛下车后,脚步如风地迎向大门口的贺晋,在临近三步距离时,突然一个打住,就地稍息、立正,行了一个笔挺有力的军礼,铿锵有力地唤道,“首掌好!”
贺晋笑着上前,厉锦琛双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