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蕊摇头,“你爸已经派人去调查这个易振海的资料,说到底,当年在游乐园时,我们的确是看到他抱着你跑掉。而且,好像之前你在金三角遇害时,那个易振海也在你养父的演习队伍里,你爸爸觉得,这个人极不简单,只怕……”
萌萌一听,不由暗惊一把。话说,金三角的事她自觉理亏,巴不得就此揭过,就此事也没敢私下里跟厉锦琛再多讨论什么。但现在一回忆当时的一些细节,似乎真有太多被自己忽略掉的问题,比她想像的更严重。
姚爸爸怎么会跟敌军总司令一起,被炸进了老矿洞呢?要是说两军混战,可姚爸明明就是演习部队的后勤人员,都是跟在部队后面大老远的,收集战场信息也不需要冲在前峰跟人家军队的总司令总参谋部碰上头儿吧?而且,还唯独只有姚爸一个人?!
越想越觉得此中疑问太多,但萌萌也不敢直接跟本来身体有恙的母亲说太多,回头就只有找厉锦琛一探究竟。
厉锦琛只说,“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事儿了。现在事情还这么多,有什么等敬完这一轮酒,见过长辈了,再说。”
接着就是给以厉老爷子为首的一桌厉家直系亲友们敬酒了,萌萌也只得按下心头的疑惑。
之后,敬完十桌休息时,萌萌就跑到了姚家父母身边蹭好吃的。便趁机问起姚爸,之前易振海过来都说了些什么。
姚爸一听,脸色也是明显一变,却是同厉锦琛差不多,一边米分饰太平,一边说是老同事之间的普通竞争,无伤大雅。
萌萌口气古怪,“爸,要真是普通竞争,那怎么会你这个后勤人员与敌军司令碰头被炸进了地下矿道,而与前线距离更近的易叔叔却毫发无伤?!”
姚爸愣了一下,大概是被女儿敏锐的思维给怔到,才叹气道,“军队里的事情那么复杂,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今儿是你婚礼,别竟说些陈年旧事儿,多不吉利。”
便三下五去二地借其他话题,揭了过去。
萌萌心里就觉得不乐意了,说什么复杂啊,能有她那个夸张的帝国经济报告复杂嘛!再复杂,只要肯钻研就不怕弄不懂。回头,姑娘立马找到了这方面的专家——温泽和贺英琦。这两厮即是姚爸的同僚,又是亲信,更是学生,不管从哪一层关系来说都没可能诓她。
只是,温泽口风极紧,态度上也和姚爸一样,不想让萌萌在大婚之时操心那已经过时的危机,没有透露什么消息。
最后还是贺英琦这直性子,直话直说,“那个易振海,就是军队里典型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小爷我早就看他不顺眼的,什么样的德性,教出什么样的兵。叔他本来是在后勤里做战场记录的,结果第一天就被他们派去巡营,做精重活儿,要不是那家伙私下授意,我才不相信那些小兵敢这么折腾一个中年人!”
“呀,他们还让爸爸做粗活?!”
“而且,那个报错了轰炸地点的兵,也是那个易振海副官提拔到总司令帐子里的。若非如此,轰炸团怎么会炸到那半山腰儿上,就说敌军的总指挥部在那里,可当时我们侦察班都不知道,易振海这边的总指挥部是怎么知道的?我特么还怀颖,易振海早跟黑军里的人有勾结?!哦,之前姚叔被扔在前峰战场上,差点儿被不长眼儿的给击中,要不是你家大叔及时赶到救了姚叔,恐怕姚叔不死都要去半条命了。我估计,那易振海是见一计没害成性命,才又搞出个什么错报高地编号……”
萌萌越听越震惊,本来之前以为姚爸的矿道事件是意外,这会儿一听一个寒糁,竟然桩桩都徘徊在生死界线上。这其中性质,已经非一般的险恶了。
“我爸他性格现来温和。以前在涪城工厂里时,在单位上也因为观念不随大流,被一些人所不喜。可顶多就是给穿穿小鞋,也不至于严重到性命相害的程度。难道,你们为了争军衔职位,要严重到害人性命吗?”
贺英琦摇头,“当然不至于。顶多干不赢对方,就私下里约比一场。要真动不动就出害人命的事儿,那咱们军队成什么了,哪还有脸面树立帝国的护国之盾啊!”
“那到底,我爸和那易振海之间发生了什么,结下这样不死不休似的怨仇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至少,在跟易振海交恶这段时间,大家彼此都各有输赢,也没有涉及到多大的利益损害,或人命官司。”贺英琦说到此,双立即接道,“对了,婚礼前段时间,你家大叔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或者说,是否哪里受过伤?”
萌萌经此一提,即道,“受伤的事情好像没有。不对,好像之前我去泸城送喜帖时,他的手臂说是被撞伤了。当时我忙着筹备婚礼,看伤口也不大,所以也没太在意。难道……”
贺英琦听罢,心头却肯定了之前易振海屋中遭劫的事情疑点。
恰时,厉锦琛回来,贺英琦便立即溜了。
萌萌看着男人依然沉稳淡定的神色,心头已经一片翻覆,想到自己在忙于婚礼时,丈夫却悄悄帮着自己的养父对付外敌,受了伤,她竟然都不知道?!
“大叔!”
“累了么?爸让我们再过去敬两桌,都是以前帮过你的叔伯,互相认识一下。你不是还要做你那个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