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
办公室里,两三个军官齐聚时,竟然都在八卦姚爸爸家嫁女儿的盛况。
虽然婚礼已经过去一周多时间,坊间对于这件喜事儿的议论仍不少,而又由于再过一周左右,亚特帝国那方即将举办更盛大的皇家级婚礼,关于婚礼筹备的专题新闻也不断传回国内,更引起很多人的好奇。
这时候,姚爸爸无疑成了诸多同僚借机攀交的对象,但凡有儿女的都少不得聊上几句,互道祝福。姚爸爸的人气,似乎也随着女儿的婚事,更加水涨船高。
易振海从参谋部过来时,就正听到一些人谈笑要吃喜糖,对于自己的到来完全不若往常,倒显得淡漠了许多。
他也不以为意,只是身边的刘副官的神色有些不郁。
“哟,易首长来了!”不知谁这么叫了一句,那群人才收声散场。
姚谦回头朝易振海点了点头,易振海上前笑道,“老姚,你现在可是咱们队里的红人儿了啊!哈哈哈,恭喜贺喜啊!”
他这声音一亮,周围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留下来的人,立马作鸟兽散。在这个体系里,能留下的人都个个人精,才不会傻得去淌别人私斗的混水呢!
姚谦只是轻笑一声,应付了两句,不做多言。
易振海表示有事情要谈,两人便进了单独的办公室,关上了门来。
两本书就被重重地扔在了姚谦的桌上,上面霍然正写着《侦察学》中册、下册。
姚谦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书,翻看了一下,立即明白了易振海的来意,但他也没先开口,等着对方先出招。
易振海见姚谦竟然还是如此稳重的性子,不喜不怒,心头的一股气火就一拱一拱的,轻了轻喉咙,才缓缓道,“我已经跟印刷部那边说了,不用打我的名字!”
姚谦这方抬起头,看着易振海那隐隐跳动的额角青筋,依然不接话。
易振海心头冷笑,好你个姚谦,现在越发地懂得谋定而后动了吗?!又接道,“这样,你该满意了吧?姚谦,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和你那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女婿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我就不跟你追究了。但是,你们是不是也该收收手,别把那只脏手伸得太长了?毕竟,咱们都不是普通人,惹火了撕破脸来,对谁都没好处!”
姚谦看着易振海压抑的不悦,只问,“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什么叫手伸得太长了,我不明白。我从来做事凭良心,说话讲诚信。有事论事,有过则改,无过加勉。从前如此,现在亦然,我问心无愧!”
姚谦的目光直而亮,易振海的心却渐渐愤怒扭曲,可他面子上仍持着一抹冷笑。
“姚谦,你以为你军中有人就可以肆意妄为了么!?”易振海突然一拍桌子,扬声吼了出来,“别以为你和你女婿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金三角他私下里遗入军营的事,就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了。要是我想,一样可以有证据指控他防碍公务,拢乱军队秩序!他就算已经退休了,也依然在军队里享有内召的编制,依然属于我军队的一员。别以为厉家势大,就可以支手遮天了!”
姚谦的口气依然不急不缓,只道,“易振海,这句话我也同样还给你。别以为时过境迁,斗转星移,犯下的过错就不用为之付出代价了。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总有一天那些隐年的、无耻的、残暴自私的勾当都会大白于天下!没有人可以逃得过法网灰灰,恶人、终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
最后这一句,姚谦也扬高了气势,重重地落下,目光中迸射出的亵亮光芒,让易振海心头莫名地一阵儿心惊。
“好,那咱们就,走着瞧!”
易振海甩门离开,姚谦在门关上时,却已是一背心的冷汗,大大地松了口气。虽然心中有气,不过他到底是平和低调了几十年,这一下子要跟一头狼子野心的卑鄙之徒斗,也需要些适应?*诹恕:迷谝彩蔷历过一番生死的人了?b>
他拿起那两册书,唇角终于还是绽出了一丝笑纹。这可是他精心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啊,现在总算是实质名归了。易振海就算再在军中某些人面前唱委屈,他相信最终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阿琛,谢谢你,这一仗,咱们总算打赢了。易振海这人已经开始浮躁了,相信很快他的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了。
……
然而,姚爸爸并不知厉锦琛已经引蛇出动,揪着易振海的狐狸毛巴,开始戏耍了。
话说,就在萌萌的婚礼前,易修平带着妹妹易素素到家属医院探望母亲,事先也没有跟易振海打招呼。
周玲乍然看到儿子女儿都出现在医院,心头也是一惊。随即,她便镇定以对,说是易振海叫她过来一起参加一个老同事家嫁女儿的喜事。因为时间不长,就几天,她也没有立即跟儿女们说明。
“呵,只是没想到,婚礼没参加成,倒被帝都的交通给吓了一跳。只是扭了下脚,你们爸爸就是大题小做,非要我住院做了一堆检察。”
周玲的言语表情里,依然透露着丈夫的关爱,和自己的轻松。
易素素见状,心里却替母亲难过,没有当面拆穿母亲的慌言。
易修平不放心母亲,便去找主治大夫了解情况,留下了小妹陪母亲说话。这时候,易素素被母亲训了几句“调皮”,就有些忍不住了。
“呵,现在知道跟妈妈道歉啦!自己溜的时候,连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