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晋一个瞪眼过去,“你送人进屋的时候,就没提醒下萌萌?现在才想起来,你敢打电话过去提醒阿琛?先说好了,老头子我可没那个脸!”
温泽黑线儿。
那头,厉锦琛推着别别扭扭的小姑娘上了床,要给那一老一小两狐狸瞧见,一准儿就骂“qín_shòu”了。
一坐上床,萌萌的小心脏都吊起来了。
“大,大叔……”
那声音抖得就跟快上绞刑架儿似的。
厉锦琛抿着唇,一副严肃认真、不容反驳的模样,教那到嘴儿的“挣扎”都堵了回去。
“把上衣脱了。”
“大叔!”终于忍不住,萌萌一把抓着拎自己外套的大手,哆嗦得嗓子都结巴了,“你,你说过的……那,那个,我……我还有四天才满十八岁!”
厉锦琛突然一勾唇,说,“萌萌,你在提醒我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吗?”
萌萌小脸一僵,“大叔……”
厉锦琛转过头,看向床头柜,“药膏呢?”还开着盖儿,扔在桌上。他拿起后,转过身看着说明,“别胡思乱想,早点抹了药好休息。你白天也训练过,我要看看情况有没有变化。如果……”
“啊,那你不能回头看,我,我脱了!”
萌萌缩上了床,背过身子,又不时朝后偷瞄着男人的宽厚的背影,迅速解脱掉了上衣钻进被子下爬着,怀里还紧紧抱着枕头。
“好了吗?”他背着身问。
“好,了……”她看着他一直笔挺的背影,还真是没偷瞄一下,心里怪怪地,闷闷地应了一声。在他转身前,她立即把小脸埋进了枕头里。
却不知,她扭头的一刹,那头乌溜溜的黑发扫过雪白的颈背,暗香浮动中,已是极致撩人。
那深凝的黑眸急剧地收缩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平静,静默之下许是更深更沉的渊泊,无人知晓。
少女静静地爬在那里,一动不动,每一寸曲线,尽现青春柔美,珠润玉质,在淡淡晕黄的灯光里,仿佛古老时光里的一张旧照片,散发着说不出的诱惑力,不过当男人的目光移到背心处,魔障消然褪去。
美丽光洁的背上,多出一块块黄褐色的痂疤,周围的肌肤还是新肉长出的粉红色,有的疤似乎被蹭掉,有些微渗血,露出里面的新肉,还红腥腥的,看了就觉得疼。
萌萌感觉背后突然有些灼热似的,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吱唔出一句“大叔”,方才拉回厉锦琛的神。
“已经结痂了,不过刚才可能碰到了,有些渗血。别动,我给你处理下。”
他起身离开,她感觉到大床的震动,转头看他打开了门口的衣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应该是这里自备的医药箱,取了棉签和消毒水。
她有些紧张,“大叔,那个消毒水,会不会很疼?”
他看她一眼,表情一本正经,“不会。头转过去,不要动!”
“哦!”她很信任地转过了头。
他的一只大掌就直接按在了她的后腰上,温暖厚实,仿佛蓄着绵厚的力量,让她浑身一僵就有些想叫了,但下一秒,一个凉凉的东西触到背部,接着就是一股针刺般的疼,透肤而入,迅速扩大。
“啊,好痛,痛!大叔……”
“乖,别动,很快就过去了。”
她一挣吧,腰上的大手就使力了,让她根本躲不开。原来,这只手就是这个用途啊,害她还歪想了。
“大叔,你刚才明明说,咝……不疼的啊?!”
“傻妞儿,双氧水不是碘酒,就是被针刺一下的感觉,很快就好。现在还疼么?”
“呜……”
大叔骗人!大叔是骗子!
看着小姑娘瘪着小嘴,又皱眉,又呲牙的模样,厉锦琛就觉得好笑,也不用再默念清心咒了,转移了话题,很快把药膏抹好了。
“所以,你就把零嘴儿都分给同学吃了?”
“是呀!大叔,你不知道,今天是我入学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呵,有多开心?”
“好人陈冤得雪,坏蛋罪有应得。”
“好了。躺着先别动,你这脑袋必须吹干了。”
萌萌就感觉自己的屁屁被拍了两下,床边的男人离开,她扭头追着男人身影离开,已经没了初时的尴尬和羞涩,心里美滋滋地偷笑着,打了个哈欠。随后,就在“呜呜呜”的吹风机声中,慢慢睡去。
等她睡着了,厉锦琛轻轻盖好了被子,坐了坐,迅速把东西收拾好了,关灯,离开了房间。敲响了隔壁谭誉的房间,蹭了一晚。
隔日,萌萌抱着枕头睡得香喷喷的,被人从梦中摇醒。
睁眼一看,还是厉锦琛,心里甜滋滋的,原来头晚不是自己做白日梦,大叔真的陪在她身边呢!
娇唤一声,“大叔……”伸手抱着那手臂,撒娇地蹭了蹭,别提有多满足了,闭上眼,又继续睡。
厉锦琛没想到这小姑娘就这么放心跟一成年男人待一屋,心软之下,昨晚想了一宿的事就不能拖下去了,伸手又拍小脸,继续“叫”“床”。
那时,早起的张小苗已经一身标准职业装,妆容完美地过来敲门了,但见门是半虚掩着的,听到里面有声音,以为厉锦琛正跟谭誉说事儿呢,直接推门进去,哪知一眼就看到厉锦琛还穿着睡袍,被一双光溜溜的手臂抱着,那手臂的主人被橄榄绿的被子裹着小身子下,似乎还是白花花的一片,没穿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