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易夫人,你以为你坐着这个位置就很幸福了吗?不过就是天天奔波在替男人还fēng_liú债的路上。好好的一个女人,把妻子做成了老妈子,把情人做成了连妓女都不如的角色,好歹你丈夫嫖了他自己的女儿,却还好吃好住地供着我们,不是吗?!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易振海手里的随时可供利用的一颗棋子,说不定必要的时候,他为了保全他自己,连你也一起送进地狱。”
“不,你胡说,你和你女儿一样,满身虚荣,天生就没这命,你们就是羡慕妒嫉我和振海,才想借此打击破坏我的家庭。”
“家庭?哈哈哈,周大姐,你大概已经忘了,易振海那男人就是我周玲用腻味儿了,扔了不要的破鞋一双。要说什么第三者?你才是好不好。哈哈哈——”
“不,你就是羡慕妒嫉恨,你就是妒嫉我和振海婚姻幸福,有儿有女。你于美萝算什么,连你那个不能人道的男人都不要你这种女人了,你有什么好得瑟的。于美萝,我告诉你,什么三千万,现在我连三百万也不会给你!有本事,咱走着瞧!”
周玲指着于美萝恶狠狠地吼完,转身就走。
“瞧啊瞧啊,我等着你给我好瞧呢,周小姐,易太太,哈哈哈哈——”
这一刻,周玲立即明白了。于美萝不仅仅是拿易素素主动推人的事儿,来讹自己的钱,其实更是借此机会嘲讽打击自己才是最终目的。
像她们这一代的女人,这辈子最在乎什么?
不就是丈夫,孩子,和自己的脸面吗?!
于美萝自己跟曾强离了婚,被男人抛弃,又被组织双归掉。好不容易出来,女儿跟人未婚怀孕,对像竟然还是……等等,曾美丽真的是振海的……
周玲快速的脚步突然如灌了铅似地驻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的整个血色都从脸上褪了去。她完全不知道,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于美萝脸上的笑容才真正绽开。
回去的路上,周玲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于美萝脸上那洋洋得意的笑容。
现实真相往往就是最残酷的。这不过才短短半个多月,之前那个蓬头垢面的于美萝就把自己养得白白净净,那股子天生的狐媚子风情和她的女儿曾美丽简直如出一辙。她们母女两的确吃穿住用都是自己和丈夫给的,可是她们竟然还敢对他们狮子大张口。可现在,她才知道,曾美丽是易振海的女儿,否则丈夫为啥要平白无故地供养这两个不要脸的贱货?!
哈哈哈,真是被于美萝说中了。曾美丽的存在,就是他们几十年的婚姻里最大的嘲讽和刺伤。
……
这晚,易振海很晚才回到公寓。
因为他知道,周玲跟于美萝必然有一场殊死决斗般的激烈争执,其结果必然是周玲败下阵来,而在这个女人最需要他安抚的时候,他却不能立即出现,必须先放她一放,让时间来帮他酝酿一些东西。
现在,正是他出场的时机了。
打开门,一股浓重的酒香迎面而来,但屋子里很安静。
易振海走到沙发边,看到桌上已经立着五个红酒瓶,还有一个应该刚开没多久,只喝了一半的白酒瓶。
女人抚着额头,靠在扶手一边,看起来还是那么一丝不苟,只除了一头齐耳的短发看起来被扒得有些乱。
易振海慢慢坐到女人身边,她立即被惊动地抬起头。她双眼赤红一片,显然已经是大哭过。
易振海嘴里说着心疼不舍的话,掏出胸口的帕子,托着那张早已无一丝颜色的面容,一点点地拭去上面的汗渍和秽物,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像在对待一个宝贝似的。
周玲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茫然,可身体的反应根本骗不了人,当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时,她的整颗身心都融化掉了,彻底投降了。
她突然用力抓住了易振海的手,喝问,“你说,你摸着良心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易振海一怔,心下却早已经一片了然,道,“如果你在此事之前问我的话,我还无法说服自己。男人有时候很愚蠢,分不清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应该在意的,总被那种得不到就是最好的愚蠢情绪所控制。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捧起了她的脸,眼神一下子变得深情款款,“玲儿,我现在知道,我最爱的还是你。于美萝,从她跑来投奔我,向我伸手拿钱,献媚地称赞我现在过得好的时候,她就已经彻底从我生命中过去了。我有你,有孩子们,这就是我一辈子最大的收获。”
然后,男人吻了她,这个吻和记忆中的那些都不一样。
火热,缠绵,饥渴狂野,欲罢不能。
客厅的灯灭了,卧室的灯被点亮,这一夜,都没有熄灭,一直燃到了天明。
周玲疲倦地从床上醒来时,霍然发现自己身无寸缕,被一副强壮的臂膀抱在怀里。怀抱的主人,面容已经不如记忆中年轻英俊,可是却平添了一股岁月洗炼过后的沉稳英朗,依然那么地令人怦然心动。
他对她一笑,她已神魂不知。
“玲儿,我现在爱的只有你一人。”
“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