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圈子里,万事是急不来的。
以前易振海还是有些不确定,在国庆日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深刻地体会到了这种制度的好处。对他来说,不啻是一道大大的保险栓哪!
他心情愉快,之前的后院糟心事儿也基本解决完了,他虽然年过半百,可是一直勤于锻炼,精力正好。而今这个状态,正是做为男人建功立业的最佳时期。
门一关上时,易振海就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想拿杯子续杯热浓茶提神醒脑儿。这茶业,正是前来演习的某些巴结讨好的小军官们奉上的,那些人也和当年的自己一样,想要挤进这四九城中。而今,自己已经掌握了这样的权利,让他怎能不自傲。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杯子时,一道高大森黑的背景就冲进了眼帘。手上的杯子哗啦一下,打落在地。
那站在窗边的男人,负手而立,缓缓转过了身,目光宛如寒夜中的两柄冰刃,夹着极致的锐气直直插进了易振海的眼中,心神俱颤。
“你……”
“易、振、海!”
厉锦琛沉沉的声音,每一个字都似含着千钧杀意,他裹在黑色西装下的身躯肌肉贲张,充满了强横的气势压力。
“厉锦琛,你,你怎么进来的?这里现在是军事要地,你竟敢擅自……唔!”
连看都没看清楚,仿佛一道黑色闪电般,易振海就被厉锦琛扼住了脖子,一下子抵压在墙上,撞得旁边的杯子、奖品桌,都发出哗哗的响声。
两个水晶奖座,就声掉落,摔断了角。
只是这军队里修的办公大楼,用料扎实,易振海这办公室里的这些响动,也丝毫传不出去。
“易振海,你的胆子够大,我确实小瞧了你!”
“……咳,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好,你不知道,那我就全部告诉你,希望你给我记牢了!”
“咳,你这样做是……是违反纪律的!”
“哼,违反纪律又如何?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时违法杀了你这只老人渣,帝国也一样拿我没办法?!”
“你……”
“易振海,你给我听好了。像你这样的人渣,我不否认你对军队的贡献,所以我不会私下解决了你。但你私德败坏,祸害了自己的家人不算,竟敢将手伸到我厉家,害萌萌也中了那该死的真菌病毒。本来,我还想慢慢陪你玩儿,看着你从人人敬仰的神坛上摔下来,玩个家破人亡,声败名裂,纵不能还姚爸和我女儿的性命,好歹,孩子们也可以泉下有知了!可惜……”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厉锦琛,你别以为你……你仗着你的家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要是厉老将军知道……咳!”
那上头只喉头的手徒然加大力道,几乎就要捏断了易振海的脖子。一片黑花从眼前闪过时,易振海终于感觉到了传说中的军神的力量,当真是让人无法抗拒,太过可怖了。
“易振海,你太毒了!”
“你……”
砰的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易振海脸上,顿时,他就感觉自己的鼻梁骨断了,一股热液从鼻腔内蜂涌而出,一下子就把他穿了一整日依然笔挺有型的军礼服给弄脏了。
可恶,他一会儿还要开会啊!这个厉锦琛,也太嚣张了。这可是军部的大楼,他怎么敢对他如此无礼,该死的!他一定要告他,告他们厉家,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他就不信,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就算告不倒,在他们厉家脸上抹把屎也是绰绰有余的。他易振海,绝不可能就此被人看遍,随意这么侮辱。
该死的!
“老易,老易,你醒醒,你怎么了?”
易振海浑身一颤,睁开眼,就看到几个要好的同僚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他张口就觉得喉咙很疼,显然这就是被人扼过脖子后的后遗症了。
然而,一个人却道,“老易,我看你是不是太累了。怎么好好的,自己就摔爬在这地上,瞧瞧你的鼻子都瞌破血了,啧,快,拿纸塞塞。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挨揍了呢!”
旁人也笑着,递来了一大盒的纸巾。
“我,我的确被人揍了,刚才你们……”
其他人更觉得好笑了,“我说老易你最近是累糊涂了!刚才咱们叫你好半晌都没醒,这是累得睡着了,还做了怪梦吧!哈哈哈!”
随即,易振海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鼻梁骨还好好的,只是那里有一些擦红,可是脖子明明很疼,他扒下领带一看,发现也没有被扼过的指印儿。一进竟然懵了,难道之前看到厉锦琛那么真实的感觉,都是做梦?
不可能?!
易振海想要寻找证据,但会议已经开始了,别人就是见他一直没到场才跑来找他的。他没空打量办公室的情况,又看了下奖品桌上的东西都放得好好的,而水晶奖杯也没有任何缺损毁坏。
难道,之前的都是梦?可是那感觉未免太真实了点儿。
当他一离开,从窗帘后慢慢走出了一个人,正是厉锦琛。
而他手里却拿着一只针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