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锐走后,温泽表情一变,立马就摸到了病房门边,刚才那英武高大帅的形象一下萎成了狡诈猥琐相儿,帖着门板儿偷听人家里面的动静呢。
这模样,看得贺英琦直皱眉头,很想跟那人拉开距离,划清界限,表示两人从不认识。
哪知温泽回头还给贺英琦来了个现场实况转播,“真凄厉啊!真没看出来,小萌萌的哭功这么厉害。”
贺英琦磨磨牙,“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啧!”
温泽才懒得理贺大少的矜持,“小琦,你还告诉哥,你来这里不可能是单纯地为看一眼萌妹子的吧?”
贺英琦一下被戳中心事,俊脸立即扭到一边,“我怎么不是单纯来看人了。至少,我也不会是跑来偷窥偷听的。”他揣在衣兜里的一只手,不由得紧了紧,那手心里正握着一个硬硬的物件儿,通体润滑,已经被他捂得有些发热了。可是他也不敢像温泽那样,大大方方在捧着一束鲜花招摇过市,把喜欢肉麻的话儿跟不要钱似的,天天都挂嘴边儿。
说白了,贺大公子和厉dà_boss都有些好面子,兼闷骚吧!
温泽心里暗笑,继续偷听。
屋里
厉锦琛也听到门外的响动,但怀里的小姑娘还正在兴头儿上,索性外面不敲门,他也懒得去管,先等着小姑娘发泄完了情绪,这样对她的身体也有好处。
“萌萌,别害怕,你已经安全了。”
“大叔,你,你……”
“我没事儿。”
看那小爪子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厉锦琛心下苦笑,也由她去了。
“真的,没事儿?我记得,你,你流血了,流了好多血……”太害怕,害怕到连说出结果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拍拍她的小手,“没事儿,只是一些皮外伤。山虎的电力在雨水天里消耗得有些快,我唤它开启气垫动力源时速度晚了几秒。不过幸好你抓得够牢,咱们没有被泥石流冲散,及时坐上了山虎。”
看起来,这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可事实上,只有亲身经历过那一刻,才知道有多么凶险。
人类与自然斗争了多少个世纪,却从来没可能真正地占胜大自然。只要一个不经意,人类就会成为自然力量下的一个小小牺牲品。
听着厉锦琛温柔低沉的声音,一断安抚着,萌萌知道那只是自己恐惧的梦境罢了,梦从来都跟现实是相反的,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了。
“大叔……”
她拱了拱脑袋,更帖进男人的颈弯,将人抱得更紧实,耳朵帖着胸口,听着那沉浑有力的心跳声,小水珠仍不住地淌下来,嚅啧着说,“早知道那么可怕,我就,我就不去救刘菲儿那个,那个渣渣女了。”
“傻孩子!”
天知道,厉锦琛刚把人救下来时,真是很想揍上小姑娘一顿屁屁,可是看她在怀里瑟瑟发抖,惊尤未定的可怜模样,听着她用哆嗦的声音唤他“大叔”,那些怒火气愤,就莫名地消了一大半,哪里还舍得。
但萌萌这会儿发泄够了,开始进入本能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模式。当然,批评目前占主导。
“刘菲儿可真讨厌死了,都是她害的,讨厌讨厌讨厌死了,他们一家都讨厌!”
虽然,萌萌没跟刘菲儿的家人有过接触,可曾经在机场见过一面,现在想想就更讨厌了。为嘛呀?要不是为了救刘菲儿那只白眼狼,她家大叔就不会为了救自己,受重伤了!这不,手上都打着白绷带,渗着血,完美无缺的帅脸上还有ok绷,虽然打着有ok绷的大叔依然很帅,还有一股子落拓英雄样儿,沾了点血的感觉,特别爷们儿。可是,一想到这些都是因为刘菲儿,她心里这次是真的把刘菲儿给讨厌到底了。
哦,要说以前还不讨厌吗?那也不是。只是那时候,没有涉及到自己最重要的人。她就当刘菲儿是个神经病兼疯狗一只,刘菲儿逞威风欺负嘲弄人,她也当只是疯狗吠吠,烦是有点儿烦,但也没真往心里去。爸爸说过,越是会吠的狗,越是没什么真本事,不用在意。在意了,倒显得自己没格调了,谁会跟一畜牲较劲儿啊!
这一次就大不一样了!其实只要刘菲儿不太过份,说几句尖酸刻薄的话她也不会少坨肉肉,更彰显刘菲儿自己的庸俗没素质,她也睁只眼闭只眼地翻过去了。可刘菲儿的可恶无耻已经踩到了她家大叔这条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要爆发!
有时候,伤害自己最重要的人,那痛,会比自己受伤还更令人受不了。
说白了吧,萌萌也是个超级护短的人,容不得别人说自己家人一句不是,一旦踩过界,大白兔也会变身为母老虎。
厉锦琛奇怪,“他们一家?你见过?”
萌萌一边撸着鼻涕,一边嗡声嗡气地说,“见,见过一面。我刚到帝都的时候,在机场……那个小心眼的渣女,就破了一双袜子嘛!哼,什么限量版,有什么了不起。”
“嗯,限量版没什么了不起。我送你的眼镜、苹果手机,都是举世独一无二的。”
“就是嘛!真不明白她在拽什么,爸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