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新鲜出炉的二更来了......)
桩妈妈正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答辩。
她抬眸,迎上的是金妍珠那张充满讥讽和讪笑的嘴脸。
“我说一大早的,怎么不见桩妈妈的身影,放着清风苑中那么多的活儿不干,怎跑到这儿偷懒来了?难道要娘子我亲自去浇花洒水,打扫庭院么?”
众人回首,望着站在落霞院月洞门下的娇俏身影,脸上一阵讶异。
还有多位管事娘子是头一次看到金三娘,这位在记忆中总是缠绵病榻,呆愣不语的不祥人.......竟是这般貌美动人?
“娘子!”桩妈妈轻轻唤了一声,眼中含着珠光。
金妍珠狠狠地瞪了金子一眼,对于这个突然好起来,抢走了父亲宠爱的姐姐,她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母亲说过,她是一个不祥的人,出生不久便克死生母,阿兄小时候多病多灾,也是被她所克,若不是母亲倾心养护,哪有今日高大威武的阿兄?
还有五郎,被她抱了一次,就生病闹腾,整整瘦了一大圈。
母亲为了替家里的众人驱邪,请高僧做法,却被父亲当众下了脸面......
听说父亲最近衙门里的许多事情也不大顺利,金妍珠认为,这一切都是拜这位不祥人所赐。
这个家以前不是这样的,但自从她醒过来之后,一切都变了,这么多的不顺,一定是这个不祥人带来的,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要将金璎珞赶走......
不等金妍珠开口,金子便似笑非笑的走来,问道:“这么早,大家聚在这聊些什么?能否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三娘子,上个月底有一笔账目不是很清楚,夫人要老奴查明,这才让管事的娘子们都过来问一问。”冯妈妈含笑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那桩妈妈你并不是府中的管事娘子,您老学人家在这儿凑什么热闹?还不赶快回去干活,那麽多活计不做,当真是要我亲自去料理么?”金子声音微微拔高。
桩妈妈低低应了一声是,便垂首朝院外走去。
“哎,出来寻人,这早膳还没用呢,此刻真是饿得慌。呵呵,你们继续吧,我就不打搅了。笑笑,咱们回吧!”金子抿嘴微微一笑,准备走出落霞院。
“金璎珞,你站住!”金妍珠伸手拦道。
“怎么了?四娘有事?”金子回眸笑看着她。
这是一场不见硝烟的交锋,姐妹俩此刻对峙的眼神若有实质,恐怕彼此身上早已千疮百孔。
气氛有些凝滞,院中的管事娘子怔怔的看着,大气儿也不敢出。
冯妈妈忙开声道:“刚刚四娘子正在盘问阿桩关于清风苑中那些突如其来的布匹和首饰......阿桩说是娘子你亲自出门买回来的,但是账房里的支出项目只有老爷拨给娘子的十两银子,而采购那些,似乎不止这些银钱......三娘子让阿桩走了,这些问题,便只好委屈娘子来回答了。”
“原来问的是这个?冯妈妈和四娘认为我们主仆的手够长,能够伸到账房那里去?呵呵,我们又不是什么妖精,能有什么土遁术或者长了什么橡胶手,能轻易的在账房出入自由取钱!”金子冷笑一声,顿了一顿,沉着一张清隽至极的脸孔望着金妍珠和冯妈妈道:“冯妈妈要查账,难道不是应该从经手钱银出纳的人身上查起么?桩妈妈从不管事,你们有什么理由盘问她?还是说看我们清风苑主仆几个都是老实好欺负的,这屎盆子就可以乱扣了?”
冯妈妈微微一愣,被金子的话堵得脸红耳赤,心中一阵窝火,却又不能发作。
“三娘你也不要着急,经手银钱的人都是要查的,但现在说的是清风苑的布匹和饰品。众所周知,你病了那么长时间,这长年累月的看病吃药,就是每个月补贴的脂粉钱都让你买药吃了,就是还有剩余的例钱,只怕你们清风苑里里外外加起来也存不上十两,怎么突然间就能有富余的银钱买那么多东西,这委实让人好奇呀。听说那天姨娘的马车跟你们一道在二门停下......你若是解释清楚你苑内那东西是如何来的,这屎盆子是不会随便扣在你们头上的,放心好了!”金妍珠嘴角含着玩味儿的笑意看着金子道。
金子心中的怒意一下子窜了起来,就像燎原之火一般熊熊燃起。
丫的,平日里克扣清风苑诸多,她们就装聋作哑,前日里不过买了些布匹回来,人家就看不下去眼红了?这些绸缎布料,比起林氏和金妍珠身上的,可是差了好几等的,至于这样不依不饶的么?
况且这钱是自己挣来的,光明正大,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公道自在人心,她金子沾着理,没必要跟人家置气,若是自己真的动怒了,还真就中了人家的计。
冷静,冷静!金子努力掩下心中的怒意。
“姨夫人来访时,是小厮负责搬马车上的礼品,大户人家拜访,都是含有礼单的,想要看看东西有没有被人顺手牵羊,最好便是去查礼单。至于我苑中的布匹和饰品从何而来,本娘子有必要跟你们交代么?四娘说我清风苑里里外外存不了十两银子,这倒是提醒我了,这些年关于清风苑的份例除却我这样病怏怏的人需要看大夫吃药之外,怎么可能只剩下不到十两银子的例钱?我一没有置办衣裳首饰,二没有外出游玩,怎么会只得这么少的存银?莫不是连年来有人欺辱我神智不清明,刻意吞了我清风苑的那份儿?”
此言一出,冯妈妈和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