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精钢金矿石,朱珠便手脚麻利的忙起来。货架上的东西被他擦拭的焕然一新,靓丽多彩,虽然大多是一些矿石,隐然也有了珠光宝气的感觉。刚刚打扫了一半,突然听到有人在外边说话,“咦!你看这件商铺又开了。”“好像是。大半年了也不见卓老头的人影,好多生意都白白错过了。”“谁说不是呢!”
朱珠出去,见是两个老人,一个脚边放着一担柴,显是个樵夫。另一个手里牵着一头毛驴,驴背上驮着两个袋子也不知是什么。朱珠问道:“两位老人家,可知道我师父去了哪里?”许是见到陌生人的缘故两人打量了朱珠一眼,齐摇头道:“不知道。”樵夫挑起柴担对牵着毛驴的老人说:“我们走吧!迟了该要被那老板克扣了。”牵着毛驴的老人应了一声,两人结伴向前走去,响起毛驴蹄声。朱珠见那樵夫脚步稳健,行走之间竟丝毫不慢于空手牵驴的老者。
朱珠有点奇怪,这两个人经常行走于小镇做些交易,又怎会不知道卓然的消息?便是道听途说也该知道一些才是。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感觉。他回入店中,将剩下的活草草寥寥结束了,出了小镇慌忙向流火山奔去。
流火山就像是一头巨兽,此时喷涌着黑色的尘烟,滚滚荡荡四散开去,整片天地因之而变得昏沉暗淡。远远的便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呛鼻气息。原本青碧的草木覆盖着一层灰色的烟尘,看那情形火山喷涌显然有了一段时间,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积淀下来。
进入火窟的小屋大开着,里面充斥着炙热的气息,花盆里的花朵有很多像被火烧过一样变成焦黄,早已经枯萎。甬道中则弥漫着火热的气息,每前进一步都像是浓烈了几分。自从麒麟密葬出来以后朱珠对星纹的掌控和对元力的激都有了新的认识,几乎在瞬息间一层微不可见的寒气覆盖了全身,将火山炙热的气流阻隔在外。火山气流越是浓烈朱珠激荡出来的水元力便越是强大,到火窟那道山梁时身上覆盖的已变成一层淡淡的冰霜。
远远看到平台上空无一人,只见岩浆火海翻涌激荡,像是咆哮的海洋,飞溅起一道道赤色的火流。从岩浆火海中升腾起浓重的火气卷动如龙,向上飞腾。
隐隐听到铿锵之声,像是巨大的铁锤击打着金属,只要听到便让人变得热血沸腾。朱珠脸上一喜,终于明白为何那位卓然师父会像失踪了一样不见了。推开炼器室的门,一道火热的气息汹涌而来。弥漫的烟雾让整个房间也变得模糊不清,影影倬倬看到卓然的身影。他头直竖,面色微熏,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身上的长袍衣袖不全,不知穿了多久,形似乞丐。
朱珠本想问“师父你还好吧?”,却听到卓然的声音:“你小子还知道过来看我一眼啊?还不快过来帮忙!”他虽然在一心炼器,但在朱珠推开炼器室门的那一刻已经知道进来的是谁了。就像是车轮一样,未等朱珠说出要和师兄们会合的话卓然又喝道:“鼓风!”上一次跟随卓然炼器朱珠堪堪踏入炼器的门槛,此时身随心动,伸手处已然拉住青铜火炉下面的铜环,用力一拉,随着咔嚓嚓一阵声响,青铜火炉中登时涌动起狂热的火流。
卓然神情振奋,用心神控制着焰火中那团赤色的金铁水流,犹如蛟龙戏水在焰火中飞腾。过得片刻他忽然大喝一声:“出海!”只见那道金铁水流飞出火炉落在锻造台上,金铁水流并不溃散,像是盛在容器里面的水一样微微晃动。卓然伸手一掷,一张形制铜板飞上锻造台上方,从上面陡然洒落一片金光。锻造台开始剧烈轰鸣,犹如猛兽挥动着青铜手臂砸在金铁水流上,星火四溅。
青铜手臂每一次砸落卓然都会闷哼一声,好似砸在他的身上一般。因为脸色被火气熏染的缘故根本看不清他的脸色已经由红转赤,由赤转青,然后由青转白。数百下后金铁水流已被锻造出雏形,俨然是一柄匕。
卓然伸手一招,器胚飞入不远处青铜鼎中,立时腾起一阵烟雾。朱珠见卓然神色憔悴,劝道:“师父,不如休息一下再锻造不迟。”卓然摆了摆手,说:“炼器贵在一气呵成,那样炼制出来的兵器才会融为一体。这柄匕再锻造两次就成了,我可不想等到明日。”
朱珠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卓然,“这丹药算是我孝敬你的!应该能够缓解你的伤势。”卓然呵呵一笑,也不推辞,接过玉瓶倒出一粒丹药吞入口中,立时脸露喜色,说:“这丹药不错!”
等那青铜鼎中不再腾起烟雾,卓然再一次将器胚送入青铜火炉中。直到通红如火器胚也不曾熔化,卓然微微点头,眼中更是闪动精光。器胚再一次飞落锻造台,碾砸声中变得更是有形。如此反复锻造两次之后器胚已变成形制精美的匕,卓然忽然喊道:“徒儿,快用精血铭纹。”朱珠愕然,“我已经有了星纹长剑。”
卓然催促道:“快点,还等什么?”朱珠茫茫然,咬破了右手食指……这次鲜血凝成的血色之核少了之前铭印伞影千星剑时的繁复,却多了几分精美。当匕笼罩其中时猛然间出耀眼的红光。
只听卓然惊喜的喊道:“成了!成了!”他站在青铜鼎前,不顾升腾而起的烟雾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的匕。
朱珠看到那柄匕出金灿灿的光,形制古朴却甚是精美,他呵呵笑道:“我又多了一件兵器。”卓然也是神色欣然,说道:“这件匕乃是我用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