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东方月和郑彦暗自欢喜,认得这是钟离修的原灵古兽。血狼星蛛张口吐射,营帐之内登时布满了蛛丝,在灯光下隐隐光。钟离修身着星蛛玄甲,手持长剑纵身飞起攀在东方月铁笼之上,问:“师妹,你没事吧?”东方月苦笑道:“师兄,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已被缉星司布下重重陷阱,一旦进来插翅难飞。”“我们已经打通了一条密道,现在救你们出去。”钟离修淡然一笑。他长剑一挥,砍向铁锁,只听铮然声响,却未斩开。心中正自惊异,忽听有人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还是来了!”
突听“嗤”“嗤”声响,毛皮所制营帐霎时碎成几片,只剩下粗大黑色骨架。眼前突然通透,竟看到营帐四周站满了铁甲军士,盾牌如墙,枪戟如林,已被重重包围。众人惊魂未定又听铮然之声,营帐巨大骨架之中透出无数精钢铁刺,相互交错,与黑色骨架机括卡在一起,赫然形成致密铁网。与此同时地面剧烈翻涌,土石分崩,如有长蛇在地下穿行,所过之处都有精钢铁刺穿刺而出,欧阳飞,朱珠,段珊慌忙飞起攀附在屋顶铁笼之上。眨眼间地面沟壑横行,精钢铁刺横生,已然变成铁板一块。放眼望去,转眼之间营帐已然变成一座巨大精钢牢笼。
盾墙之中走出一位铁甲军官,声音沉冷,说:“这座精钢铁牢是缉星司为缉捕星纹士专门所制,星纹兵器也难伤其分毫,你们还不乖乖束手就擒?”钟离修淡然一笑,说:“素闻缉星司厉害,今日所见果然不同凡响!但不知将军为何人?”“缉星司左果毅都尉宁飞。”铁甲军官回答。
“外界有所传言,说缉星司得到麒麟密葬地图,你们以莫须有的罪名缉捕星宫弟子,莫非是要铲除异己,独得密葬?”钟离修本是要坐实缉星司得到麒麟密葬地图的消息,不想宁飞悚然大惊,喝道:“一派胡言!你谣言惑众到底居心何在?”
钟离修哈哈一笑,说:“如果不是真的,你又何必如此紧张?”宁飞抬手挥动,声音冰冷如刀,说:“拿下他们。”铁甲军士立时纷涌向前,长枪长戟洞入铁网空隙刺向钟离修等人。铁笼中一身着铁甲,头顶梳着小辫的大汉怒声道:“和他们拼了!”他浑身用力,肌肉隆起,猛然撞向铁笼。铁笼铮然声响,剧烈晃动。他此时凭借的完全是自身气力,除了撞击晃动之外对精钢铁笼却是毫无作用。
朱珠手持伞影千星剑,眼见枪戟纷纷刺来,体内星纹之力顿时激荡而出,伞影千星剑陡然化作无数星芒,如同长龙盘绕急旋飞,隐隐形成一面星盾,与那枪戟相撞火花四溅,其中隐藏极大威能,铁甲军士受其力量冲撞向后退开数步。忽听惊叫之声,转头看去段珊左臂被长枪刺中,鲜血横流。段珊忍痛闪身掠开,又有十数条枪戟迎面刺来,此时避无可避,危在旦夕。朱珠弹身飞掠,手中伞影千星剑早已化作一面星盾迎向前去。突然腿上一痛,一柄长枪洞穿了他的大腿。他飞掠之势顿时被阻挡下来。眼看段珊就要被洞穿身体,他心一横,挥手一掷,星盾飞了出去。
段珊挥手一斩,一头巨鱼光影凝聚而出,“轰隆”一声撞在枪戟之上。数条长枪被星纹兵攻震荡而开。但枪戟无数,依然有枪戟刺来。陡闻金铁撞击之声,眼前有无数光影飞旋,那些枪戟竟是纷纷退散。
血狼星蛛吐射出白色光影,洞穿精钢铁牢孔隙化作千万道蛛丝。虽不能立时割裂铁甲军士铠甲,但蛛网黏附,立时将数名军士捆缚在一起,挣扎之下搅做一团。铁甲兽团身缩在一起,犹如一颗铁球在精钢铁牢中弹射,横冲直撞化作狂风暴雨,所过之处枪戟倒卷。
此时又传来惨叫之声,精钢铁牢之外突然耸立起密集的冰刺,犹如洪荒猛兽从下方洞穿了铁甲军士的身体。他们哀声惨叫,好似穿在冰刺上面的冰糖葫芦。冰晶被鲜血染红,月光映照闪动着血色红光。再次看到铁甲军士成片伤亡宁飞心痛如绞,立即下令撤退。即便时刻会面临死亡,铁甲军士撤退的依然井然有序,盾如墙,枪如林,形成统一防线。但冰刺再没有出现,铁甲军士也在顷刻间退到了十丈之外。
朱珠现,刚才短暂一役众人皆有受伤。他伤了大腿,段珊伤了肩膀,欧阳飞伤了腰部,几乎丧失战斗力。东方月几人身在铁笼之中受到的攻击反倒较轻,受到的都是一些轻伤,并无大碍。钟离修有星蛛玄甲防护竟是无恙。
“这位小兄弟,他们就要动第二lún_gōng击。你快让血狼星蛛解开我们身上的星蛛丝,我们也可参与战斗。”铁笼中一个面如刀削,浓眉鹰眼的男子将脸挤在铁栏缝隙中,看上去有点怪异。他深知缉星司的厉害,如此远的距离接下来很有可能施展星纹箭矢远程攻击,他们身在精铁牢笼之中,又被束缚了手脚,等于是不折不扣的活靶子,基本没有存活下来的可能,所以慌忙求助。他不知道血狼星蛛是谁的原灵古兽,所以声音很大,要让朱珠四人都听得到。
钟离修一听大喜,急忙用意识之音沟通血狼星蛛。血狼星蛛张口吮吸,东方月几人当即现手上的星蛛丝不见了。那些星蛛丝此时已化作白色的液体,直接被血狼星蛛吞入了口中。东方月手脚恢复自由不由得欢喜说道:“钟离师兄,谢谢你!”看到东方月娇美的笑容钟离修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精铁牢笼如此坚固,根本无法破开,虽然手脚自由依然是在牢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