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铭泽倒是也没吭声了,片刻后突然说道,“妈,你听说没有,她那个爸突然被判了二十年,听说还是赫连城在中间找的律师,一个劲的加刑。”
赫铭泽有些疑惑不解,“这蓝鹤鸣不是一直置身事外的吗?先前白梅找人绑架蓝颜汐母女,警方还特意调查过,里边不是没有蓝鹤鸣的事吗?他怎么就进了监狱?还竟然被判了二十年?听说白梅更是被判了死缓呢。”
这些事,赫骁城知道后并没有和秦海兰赫铭泽说过。深知秦海兰的性子和不靠谱的嘴巴,怕她知道后见到蓝颜汐再去逞一时口快,闹的不愉快。
加上,沈老太又是个极要脸面的人,沈长青虽然死的冤了些,但说到底死的也憋屈,加上这桩陈年旧案,沈家人又没有让法庭公开审理。所以赫骁城顾忌秦海兰的那张嘴,压根就没想着告诉她。
而赫铭泽知道这些,是因为表叔梁腾飞是副市长的缘故,但也只是听人说白梅突然在狱里翻供,把蓝鹤鸣也弄进是完全不知。
秦海兰一听这个,也是满心疑惑,“谁说不是呢,既然判了死刑,这明显是手上有人命啊。”
“人命?”赫铭泽百思不得其解,暗暗琢磨,“你说,她是这是杀了谁呢,能扯上蓝鹤鸣,还能让小叔一个劲的给蓝鹤鸣加刑?这蓝颜汐还改了姓,难不成……”
“咳咳。”就在母子俩嘀咕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男人警示的咳嗽声。
两人一回头,看见赫骁城和赫连城蓝颜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两人顿时止住话题,有些尴尬的互觑一眼。
“吃完了吗?吃完就赶紧回去。”赫骁城怒瞪着眼,一张脸黑的厉害,连说话都带着火气。
秦海兰被吼的一愣,眼睛瞬间红了。
她最受不了丈夫在外边对她的这般态度,气冲冲的站起来,把身后的餐椅踢得吱吱作响,拿起衣服提起包便往门口走了。临走前,还一脸怨气的瞪了眼赫骁城。
“爸,在外人面前,您好歹也给我妈留点颜面。她都多大的人了。”赫铭泽也是一脸不快,提起外套跟在秦海兰身后大步走了出去。
赫骁城是一脸胀气,“颜颜别往心里去,你大嫂……她就这样。”赫骁城觉得自己脸都没地方搁了。
方才两人嘀咕人家的家事,他都听见了,别说是蓝颜汐了,随后忙道,“那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们也早些回。”
说完后,赫骁城接过来佣人递过来的西服外套,也大步流星的朝外走了。
好好的除夕夜愣是闹成这样,赫连城和蓝颜汐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直到看着赫骁城出了门,蓝颜汐这才拉着赫连城避开佣人,小声郁闷说,“从那次之后,秦海兰到现在也没和那个男人接触过,这要怎么让大哥知道呢。”
赫连城看四下无人,眉头一皱说道,“那男人的妻女都在国外,这次他去了之后还没回来,秦海兰要怎么见他?”
他安抚说,“先不急,我们再等等看。这男人的公司总部在帝都,他总是要回来的。只要他回来,两人定是要见面,还怕没机会?”
“那倒也是。”蓝颜汐点点头,看院子里赫骁城的车离开后,才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瞧两家子一前一后离开,老太太这才敢从楼上下来,哪里还有刚才的醉意,一脸懊恼的对女儿说,“你说说我这脑子,怎么就提起孩子这茬了,还让秦海兰白白的抓住机会,成心让颜颜堵心。”
赫明珠哼笑,扶着老太太下楼往客厅走,“我大嫂的嘴,一直不就那样么。落井下石向来是她的拿手好戏。您说,那秦家书香门第,秦教授更是正人君子,怎么生了个女儿完全没有大家风范。”
老太太摇头叹气,也不置可否。
突然,赫明珠埋怨道,“妈,我离开后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竟然一件也不告诉我。听说您整整昏迷一个月,想想都吓死我了。”赫明珠拍着胸口,光是想想就心有余悸。
想到这半年里家里发生的变故,老太太倒是不为自己委屈,反而她最大的伤心和遗憾就是老三的那个孩子没保住。
长长叹口气,她惋惜的说,“告诉你又有什么用,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再说你那么忙,告诉你,还凭白的让你担心。”
赫明珠一听急道,“那可不行,以后这家里再发生什么事,谁都不准再瞒着我。”
老太太拗不过,只得敷衍,“好好好,保证这家里以后的大事小事都不再瞒你。”
赫明珠这才娇嗔的瞪她一眼,“这还差不多。”
扶老太太坐下后,赫明珠也很是不解,“可是,这别的也就算了,我怎么也不敢相信霆炫那孩子是大嫂说的那样不堪。他怎么会对颜颜举止轻浮,还对您口出怨言,把您推倒昏迷整整一个月,这,这该不是大嫂容不下霆炫那孩子,信口胡说的吧?”
显然,连赫明珠都不相信赫霆炫的品行会如此不堪。
老太太端茶杯的手猛地一颤,两眼看着女儿是欲言又止,却始终是没解释什么,只是望着窗外的张灯结彩出神。
那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不管是不是为了赫霆炫好,可最终,还是让他受委屈了。
……
从蓉园回来的路上,秦海兰和赫骁城拌了几句嘴,直到回到家,两人谁都没再理谁。
“先生太太,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佣人忙接过来赫骁城脱下的西服,又递上了拖鞋。
赫骁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