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封雍的车里的时候,黎忘忧忍不住问道:“你奶奶一直在你们家里都是这么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的吗?”
封雍自己驾车来的,没有要司机。
他用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放到嘴边吻了吻:“谁说的?奶奶可温柔了,对我们一家人可好了。”
笑屎!对封都兰和封都凰这么凶的一个老太太,怎么可能单单对他们家好?
“就你爸爸是你奶奶亲生的?你大伯父和你三叔都是你爷爷捡回来的?”她怼他。
“怎么可能?”封雍笑喷:“不是跟你说过吗?封都兰当年把她的爸爸和爷爷奶奶他们做过亲子鉴定,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那你奶奶怎么对封都凰的男朋友那么凶?还将人家扔大山里去?人家惹到她了?”
封雍沉思了几秒钟作答:“当年的事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因为我奶奶不喜欢那个男孩子,而那个男孩子也不喜欢我奶奶,最后闹的有点决裂,奶奶一气之下便让人把那个男孩子送到大山里去了,当然,后来是找回来了,可封都凰和那个男孩子的感情也完了。”
黎忘忧不胜唏嘘:“有这么一位奶奶,你家的那两位堂姐也够可怜的。”
封雍摸了摸她的头:“还好,大家又不是住在一块,小时候我们都跟爷爷住军区大院,长大一点便分开了,爷爷奶奶住爷爷奶奶的,我们住我们的,节假日会凑在一起,没时间也不免强。”
黎忘忧眼珠一转:“那我们今天是去军区大院,还是去你爷爷有名的瑜园?”
“去瑜园。”
说到这里,封雍看了她一眼:“宝宝,我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你们无忧派遣公司大堂的那幅壁画,你可曾见过画者本人?”
“那幅?”他们公司的大堂又不止一副壁画。
“西瑜禅林。”
瑜鱼?
黎忘忧侧过脸来看着他,眼神超级认真:“没见过,不是跟你说了吗?那幅画就是我在西瑜市念大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那幅画很漂亮,所捡的一个漏儿。”
封雍目视着前方的路况,深邃迷人的双眼弯弯,微微勾起了唇角:“捡漏啊……”媳妇,你可真会捡!
……
楚家。
季绍楠站在楚醉谣房间的外面,捏着自己的手机,冷冷地说:“楚醉谣,赶紧把那些照片删了,把你发的朋友圈也立马撤了,否则我不怕啪啪啪的打你的脸。”
今天真是哔了狗了!
楚醉谣那会穿的少,他抱了她一下,结果被她拍了好几张自拍照。
他当时命令她删掉,那丫头自己说马上删除,又说要换掉让他不喜欢的睡衣。
女孩子要换衣服,而且确实不雅观,他总不好拦着她不让换,于是他下楼去找楚凌扬说了一会儿话。
没想到就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山河巨变——那丫头不但没有删掉那几张让人疑似他们抱在一起的照片,反而发了朋友圈!
这是想气死他?!
楚醉谣穿了一件抹胸的印花连衣裙出来,头上戴的头饰非常漂亮,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样子别致又时髦:“表哥,你对我怎么总是气冲冲的?你究竟是哪里看我不顺眼,我改还不行吗?”
“我没有看你不顺眼。”季绍楠双眼冒火:“是你的所作所为一再让我们失望!那几张照片呢?你不是说马上删除吗?为什么传到你朋友圈里去?你是想干什么?”
两人的朋友圈差不多都是共同的,她引人哗然的举动惊到了他们俩人一些共同的亲戚和朋友,都纷纷打电话过来问他,他才知晓楚醉谣背着他干的什么好事!
楚醉谣不慌不忙,噘着红唇说:“不就是几张自拍照吗?表哥你干嘛那么大惊小怪?我们又不是没有在一起合拍过照片,值得你这样对我大呼小叫吗?”
她早算好了,照片她是会删的,朋友圈她也会清除,只是不是立刻——能拖一刻是一刻,纵然只是能多拖几秒,对她也是有益无害。
她深谙舆论的力量,也熟知怎么制造对自己有利的假相,所以此刻即使面对季绍楠一逼要杀人的模样,她也胸有成竹,游刃有余。
季绍楠微微眯了眯眼睛,她这副样子俨然是有持无恐,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不删是不是?”他嗓音危险:“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删是不删?”
他的微信一直响个不停,想来一定有不少人想找他核实,问他是不是要和楚醉谣在一起了。
眼看他处在暴走的边缘,楚醉谣十分伶俐:“我马上删,我马上删,表哥,你别生气!”
她说完,便拿出自己的手机一阵操作,那些让季绍楠看到心烦的东西便都不见了。
但季绍楠并不放心,又把她的手机拿过来,自己检查了一下,看她有没有留下什么备份或者上传到云相册之类。
弄完,他当着她的面,也没有回自己那些“嘀”个不停的微信消息,直接拨了黎忘忧的电话。
楚醉谣的脸色当场一变:“你打她的电话干什么?你又要做什么?你不能……”
季绍楠用冻死人的盯着她,那目光又寒又冷,不带一丝往日的温情与亲情,每一道目光都似冰锥!能刺到人的心里饱饮鲜血,再将你冰封。
楚醉谣很没骨气地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喂,忧忧吗?谣谣因为嫉妒你,所以找了潘功红和卓炳奎,商量着怎么弄垮你们的公司,再进一步打击到你,你要小心了,谣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