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战争是残酷的。
封雍接老婆回家,侍候着老婆梳洗,上床,又给她端了一盅王阿姨炖好了留下的银耳燕窝羹。
黎忘忧已经在西林那边的青春旅社吃过了,但还是接过来慢慢品尝,同时又拖过自己的笔记本刷新闻,处理白天未完的工作。
封雍屈膝,高大的身子半跪在床边,柔情蜜意地抚了抚她一头乌溜溜的长发,又摸了摸她可人的脸蛋,低声请示:“我去打个电话?”
黎忘忧拉低他的头,嘟起嘴,在他的唇上贴了贴:“去吧。”
封雍垂下眼帘,抿了抿双唇,她正在喝银耳燕窝羹,唇上还残留着不少羹汁,有一半粘在他的唇上,又甜又腻,有些甜到他心里。
他盯着她,看她被羹汁浸润的水色潋滟,艳光欲滴的娇美双唇,眸色一暗,哑声道:“再来一个?”
黎忘忧“咭咭”笑了,如法炮制,手臂搭上他的后颈,微一用力,把唇贴了上去,但是与他的唇一触即分,然后娇媚地打发他:“滚吧,你今日的辣椒水和小皮鞭我还没有尝试,等会本宫有时间了,再来好好的‘暴虐’你!”
她着重“暴虐”两个字,封雍听了不但不害怕,身体里反而窜起一阵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兴奋,如黑曜石般明亮的双眼更是亮的惊人。
他很期待她要怎么暴、虐、他。
但是这会很忙,两人都有事情要处理。
他噙着一丝笑容,再次用手指如梳般撩动她那头散发着沐浴过后芬芳的美丽长发,这才出了卧室,去外间的阳台上打电话。
他拨给程千烨。
“你今天既调动警局的人,又调动军队,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只是为了吓唬我的老婆?”
“都老婆了吗?”程千烨笑嘻嘻的,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假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玩世不恭:“我只是想试试她,看她是不是如陆中将口中所夸的那般优秀。”
“计划了很久吧?”封雍的语气阴阴的。
“没有多久。”程千烨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百闻不如一见,原本以为她有三头六臂,厉害的不得了,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嘛!”
“我也没看出你心思这么深沉,并且这么闷骚这么闲!”封雍冷诮诮地怼他:“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谪仙,只会对飞机大炮、军舰火箭、航空母舰和最新式的枪械感兴趣,没想到你堕成地仙儿了,竟然穷极无聊到要大动干戈的去戏弄一个小女子。”
“喂,封雍你可别这么说我!特种兵的军事活动早就有,我可没有在这里面动手脚,只是稍加利用了一点而已,我还没有那么无聊!”
“不无聊吗?”
封雍的嗓音更冷更沉:“不无聊,你让人去挑唆吴安远的妻子?不无聊,你会千方百计的寻出孙笑珊的前夫,鼓动他去跟自己的前妻和女儿过不去?不无聊,你会让人去坑陶泽远和……”
“封雍,这锅我可不背!”程千烨打断他的陈述:“这是本来就有的事,是他们公司管理不当,准确的说,是黎忘忧未能管理好她公司的职员,而且也未能培养好职员的职业素养。”
他极尽鄙夷之能事的批评黎忘忧他们的公司:“她公司里的职员没有半点职业操守,公司里都明文规定了:严禁职员与顾客之间发生感情纠葛!可你看她手下的男职员和女职员,男职员勾引女顾客,形如坊间讨好那些贵妇人的牛郎;女职员随意勾引男顾客,连快当自己爹的男客户都不放过!更是私底下做皮肉交易,以伴游为名,实际上却做着mài_yín的勾当!”
“你说说就她这样的公司,还能做什么正正当当的生意?”他反问封雍。
“不外乎是败坏社会风气;带坏人们的三观;给社会造成负能量!你还说她一个堂堂正正受过正统教育的人,可是你看她把一间公司开成什么样子?援交公司和召妓平台?”他言语之间气愤极了。
封雍倒是不气不怒,不愠不火:“你知道公司是她开的了?”
“知道。”
程千烨说起这点,又想笑,略带嘲讽地说:“你媳妇还在我面前装相,说这间公司不是她的,是什么火爆玫瑰的,但是你就看看她这样的人,眼神都与别人不一样,是个会屈居他人之下的人吗?所以她的话经不起推敲,我查都不用查,都能知道公司就是她的。”
“自相矛盾。”封雍毫不客气地戳破他的自鸣得意:“刚才是谁说她很平凡普通,不过如此的?”
程千烨沉默了片刻,有点讪讪:“那也是看她跟谁比。”
“哦,跟你比是吧?”封雍凉凉地说道,然后冷啐:“自恋狂!听不得一点别人说她好,嫉妒她是吧?”
这话程千烨当然不能认——要是认下来他成什么人了?
“谁嫉妒她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又有哪方面超过我了?”
“自恋、闷骚、闲的蛋疼,外加小肚鸡肠,心胸狭窄又怪癖累累的自傲老处男!老光棍!”封雍可不会管他认不认,如滔滔江水一样把他一顿臭骂:“闲的卵袋疼,你就去野外负重90斤练极限去,或者找个女人去发泄一下,总惹我媳妇儿干什么?”
“我媳妇现在才多大?你又多大?她才22岁,你都34,你都可以当她叔了!你22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你无非是会投胎了一些,家族比她强。”
“她白手起家,谁也不靠,只靠自己能有如今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