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忘忧立刻拒绝,“我们家养了个小机器人。”
养宠物那都需要很有爱心的人士才能养,她这种冷血动物还是算了。
封伯森立刻笑了:“ai机器人?这像是封雍干得出来的事。”
黎忘忧撩了撩自己耳边的发,总算从这坑爹的招猫惹狗的话题中跳出来了。
封伯森压根不关心封雍公司里的事,哪怕她提到了ai机器人,他也无动于衷,只和她讲讲茶水,还有各地的习俗风情。
忽然,他话锋又是一转:“你们公司里有一幅壁画,西瑜禅林,听说绘画者为瑜鱼,你从哪里得到的?”
很多人都关心这幅壁画,黎忘忧早学会了面不改色。
她浅笑着答:“买的,那时候在西瑜市念大学,陪着同学逛夜市摊子,发现了这幅画,我便买下了。”
连封伯森后面要问的问题,她都帮他省了。
封伯森端着茶水沉吟:“也就是说,你没有见过瑜鱼本人?”
“都一个作古了的人,我肯定没有见到啊。”
封伯森端着茶水的手颤了一下。
黎忘忧注意到了,问:“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西瑜禅林的原画件还你的手中吗?壁画毕竟是你们请专人制作的,如果西瑜禅林还在你的手中,你能把它卖给我吗?”
黎忘忧把牛奶杯轻轻放到桌上,抿着唇,很严肃地一言不发。
“怎么了?”
“我在想,我到底把这幅画放到哪里去了?”
“……”
……
“忧忧……”封雍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把媳妇儿弄丢了。
这一觉他睡得格外沉,这是很少有的情况!
他遁着保镖的提示,往全玻璃制观景屋这边找来,上的二楼,便听见他爷爷在追问:“你再好好想想,很漂亮的一幅画,又是你在西瑜市念大学时的纪念品,你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把它忘了放在哪呢?”
“爷爷。”他冷着眸,上前去打断封伯森的话,又过去把手里的女式羊羔外套披到黎忘忧的身上,低声说:“奶奶在外面看着这里,爷爷你怎么不小心点?有什么事明天找忧忧谈不行?非要在今晚?”
他来的时候,发现了他奶奶站在园子里的假山旁,正一动不动的望着这里。
观景屋这里灯火通明,他爷爷也真是高调,难怪他奶奶要来监视。
封伯森略显尴尬,看着黎忘忧说:“咱爷俩都睡不着,所以在一起谈谈,再说白天你们都很忙,也空不出时间。”
他本来还想忧忧配合他一下,可封雍牢牢地盯着黎忘忧,淡淡地问:“你睡不着吗?为什么睡不着?”
这种问题,她一旦答错,便是万劫不复,死道友不死贫道,她只好出卖封柏森:“没有,我刚要睡,爷爷在楼底下唤我。”
封伯森:“……”
封雍又说:“爷爷,您去找奶奶谈谈,我和忧忧还有事。”
封伯森:“……”
……
封伯森走后,封雍也拥着黎忘忧起身,两人顺着贯穿全园的实木游廊往回走。
夜露渐浓,实木游廊里也氤氲着淡淡的雾气,照明的灯光仿佛被笼上了一层纱。
周围的环境有点虚无缥缈,黎忘忧偎在他的怀里,双目游荡在在游廊的两旁,恍然在看海市蜃楼。
两人静静地走完了一路,回到小楼上,封雍替她脱下外套,把她拉到床边坐下,低声问道:“刚才在观景屋,爷爷问了你些什么?”
黎忘忧拿乔,很傲娇地说:“你上次不也不告诉我你奶奶长的像谁吗?”
封雍沉吟了片刻,双目澄澄地看着她:“像于瑜,我爷爷的初恋情人,也是他取回牌位的女子,我奶奶长的有几分像她,所以爷爷才娶了她,也对她一再忍让。”
黎忘忧和他对视,心里却在腹诽,小样,终于准备说实话了吗?
她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地说:“于瑜吗?不认识这个人,但我在西瑜市的时候,听说她和西瑜市的唐家有关系。”
“对。”
封雍拥着她坐在床头,简短的把他爷爷和于瑜,以及萧氏之间的纠葛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不过后来又有一说法,说于瑜没死,但是她究竟流落在何处又没有人知道,所以后来爷爷总是抱着些微薄的希望,希望能找到她或者找到她的后人,可惜一直未能如愿。”
黎忘忧的眉心跳动了一下,她不动声色转开脸。
封雍又道:“这也是我奶奶为什么提心吊胆,总和我爷爷闹的缘故,她没有安全感,担心我爷爷会因为找回于瑜而抛弃她,所以她急欲抓住权力,想把萧家振作起来。”
“她后来甚至荒唐的以为……”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黎忘忧立刻抬头,睁着水润清透的双目望着他。
封雍微垂着头,在灯光下看着她美丽无辜的脸,天真无邪的眼神,不禁弯唇笑了一下:“告诉你也无妨,奶奶她甚至荒唐的以为我爸爸是爷爷和于瑜所生的孩子。”
哐当!要不是他抱着她,黎忘忧能一头栽到床下。
这是什么鬼?
她抬手扶额,望着封雍:“求解!你爸不会真的是你爷爷和于瑜所生的孩子吧?”
封雍疼宠地捏捏她的小脸:“怎么可能?我爸虽然不是我奶奶亲生的,但他也绝不是于瑜的孩子。”
“你爷爷偷人生的?”黎忘忧也是不怕死,转身趴到他的胸前去问。
“你这小脑瓜子,一天到晚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