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蔚海蓝什么也没有说。
她只说封雍的奶奶告诉了她一个秘密,或是她把封雍的那枚平安扣送到纵君阁下的面前,纵君阁下便会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只这一句话,便会让人臆测万千!而且还都是一些光怪陆离,荒诞无稽的念头。
纵君阁下为什么会因为一枚平安扣而失去其原则性,从而受到海蓝的要挟?
因为海蓝说过,她会防着被纵君阁下灭口一类的话——如果不是要挟,也不用防着被灭口了。
再就是,萧氏告诉过她,这枚平安扣不是封家的,而是纵家送给封雍的。
这本没什么,一枚稍稍稀罕点的平安扣,纵家送给封雍,以封家的显赫也没有什么受不起。
但是加上海蓝前面的话,这就不得不引人深思?
封雍与纵家,是什么关系?
反正从他这个好友的角度来看,纵君阁下特别器重封雍,把他当侄子一般的疼爱,培养起他的也是不遗余力。封雍也是格外的争气,所以纵君阁下非常喜欢把他召到身边,和他吃饭、说话、商量国事。
而封雍表面上看来没有什么权力,但实际上他手里的实权特别多,多到你想象不到!
此刻面对好友的询问,他只好说:“可能就是知道了你和纵家的关系吧。”
他是随便说说的。
因为蔚海蓝的活中好像暗藏这个意思。
而他以前以为纵君阁下对封雍好,是在实施女婿培养计划——他看中了封雍,想培养他做自己的女婿,所以不惜下大力气的栽培他。
只是,纵君阁下的女儿未免太小了,所以封雍等不到她长大,便变节黎忘忧。
并不是他一个人这么认为,几乎国人民都是这样认为的,只是大家心照不宣,都不说而已。
封雍却道:“其实这就是一个丑闻。”
蔚然听的心里“喀噔”一下,他可不可以不要知道这个丑闻?难道封雍是纵君阁下的儿子吗?
那纵君阁下和封雍的妈妈……
卧槽!他脑子里立刻浮想联翩,开始发掘纵君阁下和封雍的妈妈冯月翎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又发人深省的举动……
“你既然知道了这是个丑闻,你就不要说出来。”封雍阴森森地警告他:“否则我就嫩、死、你!”
蔚然:“……”
我还没弄清是什么丑闻捏!
“好了,不说了,现在的路况很不好走,我要专心开车,有什么事我再和你联系。”封雍说着就要挂电话。
蔚然忙道:“等等,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神神秘秘的?我要找你的人,你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玩什么猫腻?”
“给老婆打工。”封雍言简意赅。
蔚然愣了愣,下一秒立刻惊喜地问道:“你找到忧忧了?你们两个和好了?”
“没,纯打工,还是拿命来换的那种。”
蔚然:“……”
“出息!”他笑骂:“你何必自甘堕落,抛下自己庞大的商业帝国和自己的大好前程,去跟着她这个雇佣头子鬼混什么?而且做的事还是与自己以前的事相左。”
黎忘忧刚组无忧联盟时便没有瞒他,所以他一听封雍的话,就知道他在干什么。
“不想跟她离婚,也不想失去她,所以就想看看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再看看我们之间的症结在哪?两个人想在一起,还是要尽量融入对方的生活,如果格格不入,中间没有向心力,那也代表着你对她没有吸引力。”
黎忘忧每次都能很轻而易举的抛开封雍,给了他很多的打击和启发,所以他经常日省三身,琢磨两之间的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足,所以让黎忘忧觉得他不重要?
难道仅仅是因为黎忘忧天生得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或者说她陷入复仇中,被复仇心主宰了一切?
显然不是,黎忘忧没有那么不明智,而且她的心肠很好,一点都不狠毒。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两人了解不深,双方沟通不足,他要增进两人之间相互的了解。
蔚然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那她和你想的是一样的吗?倘若你最后努力了一番,她仍然不改初衷,坚持要与你离婚,那你怎么办?”
“不会的。”封雍眼睛盯着前面的路,嗓音深沉地说:“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她虽然给我留下了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可她本人却一次也没有催我赶紧签字,赶紧离。”
“季绍楠没少催你吧?”蔚然哧笑着打击他:“那是她没时间,她太忙,顾不上来催你,同时也不想和你有什么联系。季绍楠就是她的代表啊。”
季绍楠没少代表黎忘忧来催过封雍,只是封雍对他置之不理,这蔚然深深了解。
“不,你们不了解她。”封雍却自信地说:“她如果真想和我离,她就是拿着刀子也要逼我在上面签字!剁了我的手指,也会按着我的手指头在上面戳几个红指印。”
“可是她没有,可见她并不是真正想和我离。”他嗓音沁笑:“季绍楠就是一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代表不了她。”
“那……”蔚然吡了吡牙。
“她只是给了我一个选择。”封雍低声道:“要我选择,是亲手结束我们的婚姻,还是继续。”
蔚然歪着脑袋想了想,封雍的话说的有点道理,黎忘忧不是那种屈服于现实的人,她想要办到的事,你还真难不住她……
“丫头挺聪明啊,把决策权交在你的手里?”他戏谑地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