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州。
九州大客栈。
老头引出的天雷滚滚引来强大的地震,远处的海啸也在嘶吼着,皇城的众多古老建筑物要么崩塌成一堆废墟,要么摇摇欲坠。
人们挤在街道上奔走相告,“九州大客栈正在举行擂台比武。看这架势,必然是绝世高手在决斗,快去看啊!”
九州大客栈内,此刻花悦城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一脸悲愤的表情,“老子二八年华,还没有娶亲生子,还没有活够,就这么死了,真是天妒英才!”
花弄影单脚跪在地上,利用宝剑撑着才没让自己倒下来。
花悦城望着踹着粗气的花弄影,忍不住挖苦起来,“弄影,别他么的耍帅了,难受就躺下来吧?躺在地上可比跪着舒服多了。”
花弄影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这家伙总是无时无地的破坏他的形象。“老子为什么跪着,还不是怕你断气了,好兄弟要死了,老子送你一程,你跪了我一辈子,这次我就还你。”
花悦城扁扁嘴,他这好兄弟特么的说谎不打草稿啊?
与花悦城舒服的伸展四肢相比,九儿也是躺在地上,但是衣裳舒展如一朵艳红的莲花,优雅得过分。
花溪城浑身是伤,可是依旧不气馁的与老头要战到最后一刻。
永乐惊恐的瞪着眼睛,她想要吼,想要喊,可是又怕让花溪城分心。花溪城已经是全力战斗,可是依然落尽下风,永乐半点儿不敢动弹,深怕自己的一举一动让花溪城分神!
就在这时,忽然天空出现一轮艳阳,驱逐了狂风,天雷也变小起来。
老头虚眯着眼睛,望着这化解天雷滚滚的如意手,冷嗤一声,“你终于来了!”
一抹明黄的身影,在御前侍卫的前呼后拥下。踏进了客栈。
“邪祖。你来了朕的玄州,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朕也好出来迎接你不是?”
“父皇?”花弄影望着他父皇,很是意外。
他的父皇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可是他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情乐场上的昏聩庸君。
老头一掌劈出,花溪城立刻被他挥在地上。这一掌,老头可是用尽全力,花溪城跪在地上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爹。”永乐吓得花容失色,忽然失控的飞奔下去。
当她来到擂台上,抱起奄奄一息的花溪城时,看到投胎后的少年花溪城,永乐却忽然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花溪城望着永乐,眼底漫出温柔的情意。看到永乐关心自己,他此刻一身的伤痛仿佛不药而愈。
九儿立刻艰难的爬过来,“你怎么样了?”他拉着花溪城的手问。
“没事。”花溪城笑起来。
有他们在他身边,重生路上的所有孤独思念仿佛在此刻都得到最大的慰藉。
花弄影的父皇飘然落到擂台上,老头望着他,打量了许久,忽然嗤笑起来,“曾经的美男子,如今落魄成这幅模样。看来姓玄的对你也不怎么样!”
皇上背着手,虽然已经略显老态,可是不失风度翩翩儒雅不凡。皇上不客气的揶揄回去,“邪祖,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嘛?”
“邪祖”这个称谓立刻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能够成为“祖”的人,只有佛祖能够与之平辈。难怪此人功法如此高深莫测,融合百家绝技,让人招架不住。
“父皇,他是谁?”花弄影禁不住好奇的问。
皇上扭头瞥了眼自己的儿子,“你说说你,弄得这么狼狈,你就好生歇息。话还这么多干嘛?”
花弄影朝他父皇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在关心我?”
“废话,还不够明显吗?”
花弄影苦笑,“你若真关心我,就去凤禧宫多走走。”
皇上特狠厉的瞪了眼花弄影,“放肆,朕的行程需要你安排吗?”
花弄影脸色立刻变得漆黑,一张妖孽俊脸如冰笼罩。
九儿望着花弄影立刻黯然的表情,不禁生出一抹怜惜。
虽然与花弄影相处时间不长,然而花弄影却是个一言九鼎,对朋友仗义执言的人,就凭他帮助九儿找到弟弟,还在九儿危难时刻不顾自身安危挺身而出,九儿就将花弄影这份恩情铭记于心。
看到好朋友心情受损,九儿也为他感到难过。
九儿便失声而出,“所谓爱屋及乌,皇上难道不知此理?”
言外之意,皇上若是爱儿子,也应该爱儿子最爱的女人。
皇上的目光掠过九儿的脸,看到九儿那张恬静优雅,透着矜贵从容的俊逸脸庞时,皇上心里微怔。
这孩子的气质,像极了一个人。
只是因为对那个人带着恨意,皇上对九儿自然也没有好脸色。“朕何须你来教训?”
然后目光回到邪祖身上,“你摆出这个擂台赛,不就是想找到姓玄的那个家伙吗?你恨他,朕跟你一样,对他恨之入骨,可是恨归恨,你不该牵连无辜吧?你跑到朕的地盘来撒野,朕就不能坐视不理。你说,是你自动退出皇城,还是朕与你殊死一战?虽然朕不如你,可是你必然也会受到重创。两败俱伤的事情,你可想好了?”
那邪祖思虑片刻,目光若有所思的掠过花溪城。
然后忽然化为青烟消散而去。“花千树,我还会回来的。”
皇上衣袖里紧握的手缓缓放开,手心里此刻全部是汗。只是面上,愈发的清冷肃穆。
皇上大踏步走到花弄影面前,带着一丝丝恨铁不成钢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