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与锦王的英姿勃发截然不同的是,璃王脸颓败,无精打采的走出来。
瞥见锦王宫城那张精致璀璨的脸庞,耀如星月般,矗立在人群中。璃王的眼底就溢出一抹萎靡。
“皇侄,恭喜啊,锦王妃这刚进天牢,屁股都没捂热就被你给救出来了。皇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皇叔佩服得五体投地。”
锦王望着璃王,他二人年纪相仿,小时候,锦王在太后元妃的教导下,即使经纬天下,玄力傲视群雄,也跟个普通孩子一般,掩藏盛世风华。
反倒是璃王,自出生后,便众星捧月,加上他本就生的俊美不凡,又出口成章,文武双全,硬是把一众皇子给映衬得黯然失。
哪里知道,宫城虚岁十八,北境犯乱,他便主动请缨,前往沙场。浴血奋战八年,终是绽放出一身芳华。
璃王从那时起。便有意无意的拿他来做比较。
这一个回合,他是彻底输了。也认清楚了自己和锦王之间的差距。
锦王望着灰头土脸的璃王,原本觉得他是智障,如今更觉得他是懦夫。
是非成败转头空,他竟看不透这个理。
是了,像他这种在大后方安享太平日子的纨绔,几时受过这样的挫败?
“皇叔,你错了。那傻子在天牢里日日跟人喝酒划拳行酒令,可谓甘之如饴,本王干嘛把她捞出来?”锦王似笑非笑,说着违心的话。
璃王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摆了摆了,九皇侄这张嘴,稻草能说成金条。几时对皇叔说过大实话?”
锦王笑着离去。
璃王望着他洒脱的背影,眼底蔓出冰雪似的冷芒。
天牢,轻舞红拂兴高采烈的来迎接素暖出狱。
素暖跟她的结拜哥哥们一一告别,“几位哥哥们,小妹先走了。你们等着,我想法子救你们出去。不过,你们出去以后,可得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否则在被抓回来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几个哥哥感恩戴德,对素暖磕头道谢,“小妹若是真能把我们捞出去,我等对小妹定当感激不尽。日后就做小妹的跟班,任凭小妹差遣,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素暖又走到一脸晦暗的镇国夫人面前,得意非凡道,“母亲,女儿走了。”
镇国夫人瞪着她,恨恨道,“凤素暖,你别得意,你以为你真有本事阻断这场瘟疫?简直是痴人做梦。你若拿不出解决方案,你会死得更惨。”
素暖伸了伸懒腰,“这个嘛,就不劳母亲忧心了。母亲还是想想自己怎么出去,可别把牢底给坐穿了。”
镇国夫人的脸瞬间变得很难看。
素暖走出天牢,才发现锦王和阿九也在门口等她。刚想煽情一番,在心里组织下感谢辞,谁知还没有出口,锦王便拉着她急急的往前方走。 一边走一边刻不容缓的解释起来,“傻子,帝都一夜之间有数千人都感染了瘟疫,医馆已经爆满,而且没有医者能解决这场瘟疫。你的时间紧迫,这几日你可能会无法休息,你需要本王为你做什么尽管
吩咐,但是本王命令你,必须尽快找出解决瘟疫的切实有效的办法。”
将素暖的脸掰向自己,未等素暖踹口气,完全消化掉他这番话的重点。却又听到他发自肺腑的感人的声音,“我替大璃子民,大凤流民谢谢你。”
素暖一愣,卧槽,这个高帽子一戴,她真是退无可退了。
“我尽力。”素暖认真起来。
锦王点头。
因为时间紧迫,素暖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在锦王宫城,阿九,轻舞红拂的陪同下,一行人来到了帝都的街头。
若说前几日还只是稀稀拉拉的几个流民病患簇拥街头,而此刻素暖见到的,真是人头攒动。数不胜数。
区区甲流,原来传播速度,在古代如此骇人。
素暖果断吩咐轻舞红拂,“拿着我私藏的宝贝,去医馆,药铺,收购甲流所需的药材。不能留给庸医糟蹋了药材。”
轻舞红拂立即应道,“奴婢马上去办。”
锦王望着素暖,眼底泄出微微的诧异,这傻子视财如命,如今却能慷慨解囊。这份义薄云天,委实让人敬畏。
锦王小声吩咐阿九,“你去宝库取些金子,去把锦王妃换出去的宝贝都给买下来。”
“诺。”阿九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爷愈来愈变态了,喜欢锦王妃也就算了,连对人家的财物也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
素暖回到王府,检查那几个孩子的病情。实在太意外,孩子们的烧褪了,精神也在慢慢复苏。
轻舞红拂高兴坏了。对素暖赞不绝口,“王妃,你真是菩萨在世,你把他们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了。”
素暖苦笑,甲流在古代是可怕的瘟疫,放在现代,只是比较严重的流感而已。治好几个人对她而言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眼前的难关是,瘟疫盛行,病患太多,如何才能快速的收拢药材,隔离病患,统一医治?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推广治疗秘方?
锦王本来也替素暖开心,不过看到素暖脸凝重,并不舒缓的模样,便知事情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乐观。
“怎么了?傻子?”他柔声问。
素暖纳闷的问他,“可有办法,将所有病患隔离?将治疗秘方广为传播下去?”
锦王笑道,“本王的暗卫,遍布五湖四海。消息的传送,也是碟者中最快的。不如让他们效劳?”
素暖好奇的问,“能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