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唏嘘不已,钰硕二皇子在钰硕国的时候还没有心上人。这才来到大璃国一天,便有了情有独钟的心上人。这听起来就觉得匪夷所思。
德风解释道,“昨日德风初到大璃帝都,路遇赌方,便进去赌了一把。德风有幸,人生唯一一次赌局便输了。而赢家正是大璃这位昔日的锦王妃。”
锦王殿下听到德风的话,顿时勃然盛怒。原来送给素暖亵裤的猥琐男人就是这个一脸yín_dàng的二皇子?
素暖脸更黑,尼玛,能不能表达清楚点,现在所有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把她当做水性杨花的浪荡女人,这该死的纨绔!
德风这才继续道来,“德风看上了锦王妃的丫鬟,轻舞姑娘。”
众人吁口气。原来如此。
锦王的脸略微舒缓。
皇上听到这,哈哈大笑,捋须道,“不就是个丫头吗?你若喜欢,朕替锦王妃做主,将她许配给你做妾。如何?”
德风闻言大喜,“当真?” 锦王不安的瞥了眼素暖,却发现她喝茶的手凝滞在空中,眼底蔓出一抹寒意。想到当初轻舞哥哥来带走她时,这傻子抱着轻舞不放,她和轻舞见一面便亲得很,更遑论轻舞对这傻子也是巴心巴肝,死
心塌地。要分开这两人,恐怕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偏偏,高高在上的皇上一向主宰别人的命运惯了,大概他的帝王生涯里还没有能成功反抗他的人。所以皇上便自作主张的替素暖做了主,道,“君无戏言。”
“我反对。”
人群里,清淡软糯,却不吭不卑的声音清透的传到四方。
所有人都循声望过来,却见素暖秀丽的身影已经屹立起来。
皇上不悦,“凤素暖,你干嘛?” 素暖望着皇上,慷慨激昂道,“轻舞是我的丫头没错,可是素暖从未将她当做我的奴婢,在我看来,她是我的亲人,在我生病时可以对我嘘寒问暖,在我忧愁时可以为我排忧解难,在我命运不济时便是
我的人生启明灯。所以素暖无以为报,早已将自由还给了轻舞。今日皇上与钰硕二皇子,谈笑风生的决定了轻舞的人生。素暖不服。”
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
惹得许多人都为素暖捏了把冷汗,公然反抗皇上的人,这胆子太狂,简直是自寻死路。
龙椅上,龙颜大怒,“凤素暖,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朕是天子,朕的话便是圣旨。你敢抗旨不尊?”
素暖眼眶血红,“皇上不止是天子,皇上更是人民之父母,皇上为天下人谋幸福。这样的皇上,素暖不敢不服。”
皇上气不可遏,素暖表面恭维,然而却字字珠玑,暗讽他是昏君。
然而,素暖的话,字字句句,毫无错处。
璃月公子激赏的望着素暖,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为她自豪的神态。
其他人都为素暖捏了把汗,皇上与素暖对峙,空气前所未有的紧张,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反而移到锦王殿下身上。他的女人闯祸了,他干嘛还能保持一份泰然处之,气定神闲的神态?
此刻的锦王殿下,思想完全抛锚了。
这傻子还是那个锋芒毕露的刺猬?压根就不傻?
所以,这几天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把她当作傻子?还对她说了那么多肉麻兮兮的情话?还对她动手动脚的?
忽然觉得有一种被调戏的羞辱感?
好你的个傻子,把他耍的团团转?
不过,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他和她同床共枕,他亲吻她的每个瞬间,她都是极力的配合,锦王殿下又有些困惑了。
这傻子倚傻卖傻,故意让他占她便宜?
想到这,锦王殿下的唇边就扬起一抹雀跃的弧度。
皇上怒瞪着素暖,龙颜冷冽。
素暖扬着倨傲倔强的脸庞,誓不屈服。
太后叹口气,没有谁能比她更了解素暖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除非你取了她的性命。 太后当起了和事老,“皇上,这素暖不是说了吗?轻舞虽然是她的奴婢,但是也是自由之身。这德风皇子长得不赖,说不定轻舞姑娘也喜欢他呢?依哀家看,不如把轻舞姑娘叫上来,问问她的意思。若
是她也喜欢,不就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皇上白了眼素暖,没好气道,“若是轻舞也同意了,凤素暖,你还有何话可说?”
素暖瞥了眼德风,道,“有。” 皇上脸难看到极点。万没想到素暖顺着杆子就往上爬。素暖正气凛然道,“素暖与轻舞,情同姐妹。轻舞自幼丧失双亲,常言道题,长姐为母,素暖虽然不干涉轻舞的自主选择良配的自由,但有一点
,这个男人素暖不管他是皇子也罢,乡野村夫也罢,一生一世只能娶轻舞一人为妻。不得纳妾,不得寻花问柳。德风皇子若是做不到这一点,还请知难而退。” “什么?”皇上呲目,气的不轻。所谓乐极生悲,悲极生乐,皇上反而大笑起来,“真是滑天下之大不讳。荒谬至极!区区一个丫鬟,能嫁给皇子便是她三生修来的福分了,还异想天开的想当当家主母。
更荒谬的是,还想霸占自己的夫君。这不是犯了善妒的恶行吗?”
众人也觉素暖这言论荒谬不已。独独璃月,灼灼桃花眼流露出激赏敬慕的神态。
锦王则一副淡定神态高高挂起,反正素暖的奇葩行为,奇葩言论他都见惯不怪了。他能做的,就是任她去闯祸,他去收拾残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