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皇上毒解,特赏赐锦王良田千顷,珠宝五箱,黄金万两。赏赐八旬医者赤峰山一座,绫罗绸缎千匹,黄金五千两。
素暖听闻这个消息后,瞬间就傻了。
原本这些赏赐都是她该得的,可是就被锦王那个混蛋给生生断了财路。
当赏赐抬到锦王府时,素暖望着那数不清的金银珠宝,肠子都给悔青了。
锦王出来时,素暖瓮声瓮气的哼了一声,黑着脸就走了。
这时背后传来元德公公和锦王絮叨的声音,“九殿下,那日御花园公主们百花斗艳的结果出来了。皇上已经拟旨,要将七公主嫁给高俪皇。”
素暖停滞脚步,转身,竖着耳朵聆听下文。
锦王似乎在意料之中,语声沉静,“七公主是最后一名?” 元德公公将嘴巴凑近锦王,压低声音道,“说来奇怪,这倒数第一本是内定的七公主,大家都以为,七公主流着鼻涕打着喷嚏登台表演,毕竟有碍观瞻。可是谁曾想,七公主那日比试,诗词歌赋竟然拿
了第三名。表演水袖舞时,也是华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所以这最后一名,便成了十二公主管平。”
“管平?张贵妃的女儿。难怪会让七公主替她挡祸。”锦王呐呐道。 元德公公又道,“谁知道今早,冷宫的慈妃手持七公主和十二公主的诗词忽然上殿,跪请皇上改旨。皇上理亏,又好奇七公主的鼻病怎么忽然就好了。还有久卧病榻的慈妃忽然能站起来了。皇上心里存
疑,有心拉拢慈宁宫背后的神秘势力,自然不敢贸然开罪慈妃。所以啊,皇上此刻尤其烦恼。让我来问九殿下,此事,该当如何处理?”
锦王道,“父皇拟旨未宣,尚有回旋余地。且说那日公主们百花竞艳,中途遇到刺客行刺惊扰了各位评委,恐比试有失公允,特令公主们再来一次比试。”
元德公公竖起大拇指,“妙哉!”扬起拂尘,撤退。
锦王一记冷光落在素暖身上,素暖抬起脚,蹑手蹑脚准备逃之夭夭。
“死过来!”某人怒。
素暖退着回到他身边,只是看到面前这些丰厚的赏赐,心肝肺又疼得揪起了。
“我的赏赐……呜呜呜……”
锦王拉回她故意误导的话题,冷声呵斥,“慈妃,是你救的?”
素暖止了悲呛痛哭,既然躲不过就坦然面对。
“不是我。”没评没据,她死也不承认。
“还敢狡辩?”锦王拔高声音,大提琴音瞬间变成地狱的催命声。
素暖小脸揪成一团,会不会是萧南萧炎告诉他了?
“是我,又怎样?”挺起小身板,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有出息了?”磨牙。
某人不发怒时,看起来跟一只温顺的小羊羔一般。
发起怒来,就是催命的地狱使者。
素暖没出息的软了气势,“我答应过她,就要说到做到。”
“哪怕丢了你这条小命也不在乎?”
素暖打了个哆嗦。其实她救人时。想法很简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从没想到,有一天,救人也会是这么一件危险的事。
素暖弱弱道,“在乎。”
锦王石化。这傻子就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在乎你的小命就给我把你的尾巴藏好。你要是再敢胡作非为我就宰了你的狐狸尾巴。”忽然暴吼起来。简直是怒不可遏。
素暖觉得委屈,他凶什凶?“我不就是救了一个人吗?”
“可你救的是慈妃。”
“我不管她是高高在上的妃子,还是命如草芥的匹夫,我只知道,她是病人。她渴望活下去。我救她有错吗?”
锦王望着暴走的素暖,愣住了。
“傻子。”良久,只说了两个字。
素暖愤愤离去。
锦王目送着她秀丽的带着倔强的傲然的背影,眼眸里盛载着复杂的情绪。
阿九眼眸噙笑,上前一步请示道,“爷,你和钰硕公主的事,太后在等你的回话呢。”
锦王压根没听进去,只是忽然想到素暖有隐疾,心里一阵沉痛。
牛头不对马嘴的吩咐阿九,“去把轻舞叫过来。”
阿九愣了愣,爷这是自动过滤了他的话么?
从前爷可是眼疾耳聪的,如今愈来愈爱发呆了。
阿九叹口气,转身去叫轻舞。
“奴婢参见殿下。”轻舞走到锦王的书房里,给正写字的锦王爷施了礼。
锦王丢了笔立即走下来,迫不及待道,“轻舞,你来的正好。本王有事问你。”
轻舞纳闷的望着王爷,“殿下你问。”
“锦王妃平素都吃些什么药,你可知道?”
轻舞一脸懵逼状,“吃药?”没听王妃说过她在吃药呀?
锦王本来是想嘱咐轻舞好好的伺候锦王妃的身子,如今看到轻舞诧异非凡的表情,心神一动。起了二心。
“王妃的身子,病了,你不知道?”由先前的肯定语气转为质疑的口吻。
“王妃病了?怎么会呢?”轻舞纳闷的呢喃道。
为什么她不知道?
锦王眼底闪过一抹狐疑的彩。心里头有一个蠢蠢欲动的因子,仿佛死灰复燃的希冀,阴霾笼罩的心情霍然明媚起来。
可眨眼过后,这明媚的心情又被冲天的暴怒取代。
她竟敢骗他?
骗他她有该死的艾滋病?骗他她每天喝药喝到呕吐?还骗他她这病是不治之症?
枉他这些日子里为她担惊受怕,原来竟然是一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