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枝枝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可身体却显然更诚实一点,像是有一团火,自他在她后背游移的掌心散开,身体渐渐变得沸腾了起来,她喘息的越来越急促,忽然挣扎着着稍稍推开了他。
四目相交,她清楚的从他眸底看到了同样的渴望。
搭在他肩头的手指无意识的蜷曲,她红着脸,磕磕巴巴:“那个……我已经,嗯……成年了……”
来吧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怜惜我。
那么聪明的一个男人,这会儿却足足过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力道突然就失控,抱着她身子的手臂一紧。
“呃……”季枝枝毫无防备,吃痛的闷哼一声。
不做就不做,用得着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抱歉……”
他几乎是立刻放松了手臂上的肌肉,薄削的唇瓣贴合着她的耳垂,喃喃低语:“再等等,枝枝,等明年,你上大学了,再做,嗯?”
明年?
也就是说,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她要在跟他接吻后控制住自己不去占有他?
顿时垮了脸:“有什么区别啊,我都成年了。”
他没有多做解释,薄唇一路蔓延,又寻到了她的红唇,深吻:“乖,忍一忍。”
季枝枝的不满,就这么被他全数吞入腹中。
辗转,缠绵。
……
腻歪够了,才记起来还有正经事没谈。
一提月牙,之前还恨不得要跟她腻歪到天亮的男人又开始催她去睡:“都快3点了,睡吧,有什么事改天再谈。”
“我不困。”
季枝枝一本正经的盘腿坐在他身边,一字一顿:“你说了回来后再说的,不能出尔反尔!”
何况她现在的确还不困,被他吻了几十分钟,这会儿浑身的血液还沸腾着呢,得降降温。
季子川拧紧了眉头看着她,片刻,才低低叹息了一声:“她是突然出现在云城的,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用过任何交通工具,查不到任何关于她的资料。”
好像,就在那一晚,凭空而降,又凭空消失。
在这个充满了监控设备的现代社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小很小,而这种情况又刚好出现在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像极了月牙的女孩儿身上的可能性,更小更小。
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已经悄无声息的渗透进了云城,想要调查,可一切仿佛又风平浪静。
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面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季枝枝抬手,掌心按在男人拧成了川字型的眉宇间,帮他按平:“安心啦,有爸跟大伯在,还有顾氏集团在,不会有人敢乱来的。”
又不是拍科幻电影,那么大的一个活人,还能隐身了?
既然出现了一次,不可能就再也不出现了,总会再出现的,也总会被他们找到的。
“你们在干嘛呀?”
犹带着惺忪睡意的嗓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季枝枝本能的想要起身,可双腿盘着,一个重心不稳,险些直接一头摔下沙发去。
男人有力的大手稳稳的托了她身子一把,确定她不会再摔下去后,这才起身:“怎么下楼了?”
季妖妖身上还穿着校服,揉着眼睛困倦的模样:“上厕所,见枝枝没在床一上,就下来找她了。”
“我、我也刚醒,下来……嗯,找点东西吃,刚好季子川回来了,就跟他聊了两句。”
“你们俩有什么好聊的呀……”
季妖妖撅了撅小嘴,一脸的不爽:“你上楼去睡觉!我跟子川哥哥聊!”
睡觉就睡觉,刚好她也困了。
季枝枝摆摆手:“那晚安了,我睡觉去了。”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精致的小下巴,薄唇勾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晚安,枝枝。”
季妖妖立刻抱住季子川的手臂,兴致勃勃的样子:“子川哥哥我跟你说,我昨晚看的那本漫画书好好看,男主简直就是以你为原型,好帅好帅!”
“……”
……
凌晨五点。
卧室门微微的声响传来,刚刚洗完澡的男人动作迅速的套上了西裤。
门边露出一颗小脑袋来,季枝枝身上还穿着睡衣,一双大眼黑白分明:“我猜你也醒了。”
嗯,没猜到他正在穿衣服。
“怎么醒这么早?”
他随手拿过床一上的白衬衫穿上,由下而上的扣纽扣,视线锁紧她的小脸:“不舒服?”
“没有没有。”
季枝枝连连摇头,闪身进去,顺便把门关了上来,一溜烟跑到了他跟前:“嗯,有点小兴奋……醒了就睡不着了。”
如果我学会做菜了呢?
季枝枝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饶有兴致的道:“是我喝醉了,还是南公子你的确在跟我妥协?”
不应该啊,那么傲娇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说妥协就妥协。
男人俊脸越靠越近,嗓音徐徐哑哑,说不出的低沉蛊惑:“如果我的确在跟你妥协呢?”
头顶上方一片小小的阴影压了下来,年轻男人那张无限放大却依旧找不到任何瑕疵的俊脸近到几乎贴上她的鼻尖。
宇宙一样璀璨生辉的瞳孔中倒影出她的模样。
季枝枝晃了晃酒杯,唇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我先喝口酒压压惊。”
一喝,一**啤酒就又见了底。
仿佛对她而言,喝光一**啤酒跟吃掉一口果冻一样轻而易举。
单手再度将酒**捏碎,手腕微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