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了数条人影,好像他们都是凭空冒出来的似的,他们分了两个人去阻止青衣男子追赶寒初蓝,余下的那四个人则围住了元缺。
他们没有蒙脸,但也不好看清他们的五官,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让人好好地打量一番。他们冒出来后,马上就出招扑向元缺以及那个青衣男子。不同的是,扑向元缺的那四个人,招招直取元缺的要害,似乎要置元缺于死地,而对付青衣男子的那两个人,意在阻拦,并没有暗藏杀机。
元缺抢回的那幅画卷,更是那四个人急欲夺回的宝墨。
像元缺这样的高手,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饶是有四人联手,都还处于下风,好在他们反应快,轻功好,才能立于下风而不死。
察觉到他们最主要是夺取自己那幅画卷,元缺有点儿意外,那不过是他一时思念寒初蓝,自己画的,那个陌生的青衣男子看到画中的寒初蓝时,震惊的神情,以及马上就去追赶寒初蓝的动作,已经让他心生怀疑,谁知道青衣男子尚未走远,又冒出几个人来抢夺画卷,应该说是他们都是冲着寒初蓝来的。
寒初蓝并不知道自己抢了青衣男子的马后,身后还会发生那么多的事。她骑着抢来的马,沿着官道一路狂奔,总算在城门关上之时进了城。
她骑着马没有直接回到他们下榻的那间客栈,毕竟马儿是抢来的,那个青衣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人,等他追来瞧见了马,会跟她没完没了。她私自去找元缺,回去后,自家相公必定生气,再惹着那样的麻烦事,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寒初蓝也有几分的怯意了,这就是做错事人的心理。做事的时候,没有去想后果,事后才知道害怕。
临川城繁华热闹,到处都是客栈,寒初蓝骑着马沿着大街一直走到街的尽头,才停下来,那里也有一间小客栈,客栈门前人流车马都少,估计客源不充足,生意淡。她翻身下马,就有伙计迎了过来,殷勤地问着:“姑娘,住店吗?”
寒初蓝从怀里掏出了两三钱的碎银,塞给伙计,吩咐着:“我不住店,不过这马要托住在这里,它的主人一会儿就寻来,这钱是打赏给你的,好好地照料这马儿,主人寻来了,你就让他把马牵回去。”
伙计还是第一次遇着托马住店,人不住店的,不过有赏钱,他也很爽快地答应了,把钱收好,又问着寒初蓝:“姑娘,马的主人寻来,小的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马的主人?”
寒初蓝摸摸马的头部,这马挺温驯的,要不是抢来的,她真想带上,一路回京可以骑着,也不用坐马车,坐到骨头散架了。“那是一个着青衫的年轻人,佩带着剑,反正你不用担心,他必定认得他自己的马,这马估计也识得自己的主人。如果……”寒初蓝顿了顿,又从怀里摸出了两钱的碎银递给伙计,吩咐着:“过了今天晚上,马的主人没有来寻马,明天一大清早你就牵着这马在城门口等着,我再来接这马儿。”
伙计又接过那两钱的碎银,以为寒初蓝是走江湖的人,也不敢拒绝,再者有赏钱在手,他也不会拒绝,于是连连点头。
寒初蓝拍拍马的马头,再次叮嘱伙计一定要照料好马儿,她才转身离去。
伙计目送她融入了人流之中,才牵着马儿走,谁知道那马儿不知道发什么脾气,看到寒初蓝走了,它就挣脱了伙计的牵拉,扬蹄就去追寒初蓝。
那伙计收了寒初蓝的赏钱,可是把马儿当成了客人看待,一见这马儿跑了,赶紧去追赶。
那马似是识灵性似的,它很快地就在越来越少行人的街道上追上了寒初蓝,追上寒初蓝后,它就不跑了,弄得寒初蓝大为懊恼。伙计气喘吁吁追来,不好意思地对寒初蓝道歉,寒初蓝让他赶紧把马拉走。伙计去拉马的缰绳,但马站在原地,像脚下被钉住了一般,就是不肯跟着他走,寒初蓝看得心急,只得帮忙拉着马儿回到那间客栈面前。
谁知道,她一走,那马又是甩掉伙计追来。
这样反复两次,寒初蓝只得帮着伙计把马牵到马厩里拴好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这马儿懂灵性呢,非要跟着你走,你,就是马的真正主人吧?”伙计忍不住说了一句。
寒初蓝不答,深深地看了马儿一眼,那马儿的大眼睛也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发毛,好像她和马儿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似的。
伙计猜测她才是马的真正主人,马儿是不舍得和主人分开,寒初蓝想到的却是这马忠于主人,但被她抢来骑了一程,此刻老要跟着她,肯定是给它的主人报信儿,让它的主人轻轻松松地就捉到她这个抢马贼!
“照料好它。”
寒初蓝吩咐一声,人就赶紧跑了。
担心马儿再次追来。
事实上,她担心得一点也不错,这马就像真的认准了她似的,她一跑,马儿就在马厩里折腾,那伙计开始不放在心上,想着都拴住了,马还能跑去哪里,放任它在那里折腾。大概一刻钟后,马儿竟然折腾掉了缰绳,一跨腿,就跨出了马厩,撒腿就跑,其他客人的马都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同类,那般的英猛,简直是帅呆了!
“唉呀,又跑了!”
在店里侍候着其他客人的伙计,听到动静,跑出来一看,刚好看到马儿飞奔而过,他急速一扑,想抓缰绳,可惜缰绳掉了,他想抓住马尾,却连根毛都没有抓着,还摔了一跤。
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