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楼,星月就想往城外奔去,寒初蓝低声叫住她,“城墙太高,城楼上太多守兵,咱们不要去,那变态不会在城外等着我们的。”
星月想了想,顿住脚步小声地问着:“世子妃的意思是?”
寒初蓝轻轻地说道:“回王府吧,他肯定在流云院。”
代青对她婆婆的感情深如海,宽别帝都十三年,如今回来,不可能不去看看她婆婆的遗像。白天他高调地进城,高调地离开,不过是走一场戏,吸走别人的视线,好让他晚上能悄无声息地再潜回城里,偷偷地去看望上官紫的遗像。
主仆两人借着漆黑的夜色,快速地往摄政王府赶去。
长风苑因为没有主人在,显得有点冷清,一入夜,就变得安安静静的。隔壁的流云院也是,而主人不在,这两座院落也不像以前那般迎来太多的梁上君子。除了寒初蓝离开的那一天晚上还有人来探个虚实之外,到现在都不再有人出现。
寒初蓝和星月才落在长风苑的瓦面上,就被发现了,寒初蓝扯下蒙面黑布条,那些暗卫看到是寒初蓝,才默默地向寒初蓝行了一礼。寒初蓝低声地问着:“师尊呢?”
几名暗卫不约而同地往流云院的方向看去。
寒初蓝便知道自己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代青是趁夜深人静时潜回了城里,潜入了摄政王府。帝都那道高墙,她想跃出去,很困难,但代青想进来,却很容易。
寒初蓝跳下了地面上,没有再蒙上黑布条,示意星月不用再跟随,她独自从长风苑那道半月形的拱门穿过,进入了流云院。
流云院依旧处处是灯笼,不管是什么时候进来,都感觉不到黑暗。
可在寒初蓝的眼里,这里才是最黑暗的地方。
正堂屋里,代青默默地注视着上官紫的画像,神色痛苦,忽然听到脚步声,他倏地低喝着:“谁?”人就忽然飞出来,伸手如钩就抓向来人。
“师尊,是我。”
寒初蓝急急地闪开他一抓后,急急地低叫着。
看到是寒初蓝,代青非但没有收手,再次向寒初蓝抓过来,寒初蓝现在是学到了几招,可在代青这样的高手面前,她除了靠着轻功能躲闪两招之外,根本就接不了代青的半招。
一共就躲了三招后,寒初蓝就被代青的爪子抓住,往屋里扔入,摔在地上,摔得她晕头转向的,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被代青摔碎了。
代青蹲下身来,伸手就搭上了寒初蓝的脉门,把了片刻的脉后,才骂着她:“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喜脉?”
寒初蓝绿着脸,“有喜脉被你这样一摔,也变成没有了。”
代青一听觉得也有理,嘀咕着:“那我不是该庆幸你没有喜脉,否则把公主的嫡长孙摔掉了,那我就罪过了。”
寒初蓝吃力地爬起来,抹去嘴角流出来的血迹,瞪着代青,说道:“我都说是我了,你干嘛还下如此的狠手?我差点都要被你摔死了。”
“你那一身真气,把你从东城门的城楼往下扔,都摔不死你。可惜你还不会灵活运用,真是笨蛋一个,元缺那个变态的怎么不把那种好药给泽儿吃呀,给你吃,太浪费了。”寒初蓝身边发生过的什么事,代青都知道了,不知道是暗卫们告诉他的,还是另有其人。
“你才笨蛋。”
代青一巴掌就朝寒初蓝的头顶拍去,斥着:“有你这样当徒弟媳妇儿的吗?骂师父笨蛋的。”
“我今天差点就被你的到来揭穿了底牌。”
代青眨眨眼,说道:“谁想到你有世子妃不当。”
寒初蓝神色一垮,很认真地说道:“师尊,说句实话,我真心不喜欢当世子妃,我还是喜欢当个自由自在的小农妻。”
代青撇她一眼,“麻雀就是麻雀,飞上枝头都变不成凤凰。”
“师尊,你这次来?”寒初蓝转移了话题,懒得再和代青斗嘴。
代青从怀里摸出一块圆形的,好像也是什么牌子递给寒初蓝,寒初蓝伸手就接,代青严肃地命令着,:“对着你婆婆的画像跪着,神情要肃穆,双手接拿。”
寒初蓝马上面对着上官紫的画像跪着,神情严肃,双手递起,代青也站起来,严肃地把那块圆形的木牌子放到寒初蓝的手里,那块小牌子就像一般的玉佩那般大,是缕空式的,刻着一只漂亮的凤凰,刻得栩栩如生。
“凤凰令是公主的商业令牌。”
代青严肃地解释着,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大叠的帐册,他穿着宽松的衣袍,在怀里藏着那么多的帐册,竟然也没有人看出来。他把那一大叠的帐册一并交到寒初蓝的手里,解释着:“公主打小便是她父皇母后兄长们的掌上明珠,她父皇给了她无数财富,在她和亲大星的时候,大历当今帝君又给了她丰厚的嫁妆。嫁入王府后,她便把她拥有的财富,一步步地分散于天下五国,交由擅于经商的暗卫们打理。她则凭着凤凰令来管理着她的财富。没有凤凰令,就连夜沐和泽儿也无法接管她的商业王国。泽儿要用到钱,可以去取,但还要打下欠条,除非泽儿持着凤凰令去取钱。”
“我听千泽说起过母妃给他留下了不少的财富的。我借病离开帝都的时候,爹也给我一张单子,发现了母妃留下来的一些店铺,但有些店铺并不能盈利。”寒初蓝越来越佩服她那位无缘相见的婆婆了,以柔弱之躯,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