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确会在春冬两季都给奴才们做两身衣服,不过我们原先就与别人有了合作。”说到这里,楚王妃便顿住不再说,等着寒初蓝来接口。寒初蓝明白她的意思是,让她说一个大概的价钱,如果她的价钱真的低过别人,楚王妃也会考虑的。
寒初蓝说了一个数字,一匹布只卖一百三十文钱,楚王妃听了后,两眼一亮,随即又恢复正常,寒初蓝便知道楚王妃是心动了。她说道:“伯母,初蓝都打听过了,像初蓝手里这些布料,其他布行绝对卖不到这个价钱的。而且初蓝这些布料真心不错,伯母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楚王妃又去翻看一下那些布料,问着嬷嬷:“嬷嬷,你说这些布料如何?”
嬷嬷答着:“如同世子妃所说,很适合给奴才们用,不管是颜色还是质量都不会丢了主人家的脸。”她又附在楚王妃的耳里,小声说道:“王妃,最重要的是价钱,真的比其他布行要便宜呢。”王府去买东西,商家们给的价钱都是最高的,嘴上却说给了最便宜的。
做生意的人都有相同的心理,就是遇着有钱人,就狠命地去斩!他们会开出一个很高的价,任你如何杀价,他们依旧是大赚特赚。像现代商场里的衣服,进货和摆地摊的一样,可他们摆在商场里,价格却比摆地摊的贵了几倍,虽说他们还要交租纳税什么的,但扣除了这些,他们卖出一件衣服赚的钱还是摆地摊的一倍以上。
他们不过是看准了人们一种以为高档的地方,货就一定是高档货的心理。也有很多人喜欢买国外进口的东西,但谁能保证那些货物就真的是国外进口的?有不少还不是商家看准了消费者的心理,挂着羊头来卖狗肉。
寒初蓝看过买家私的人就是这样,红木家私在现代已经很少有,那些家私店里推出一两万元一套的红木家私其实都是假货,真品不仅少,而且特别的贵,哪是所有家私店都能进的货?
楚王妃也知道寒初蓝给的价格比其他布行便宜,不过一想到寒初蓝现在经营着的布行是上官紫留下来的,她就抑制不了心里那把嫉妒的刀,存心要让寒初蓝亏本,故意压着价,要求寒初蓝在价钱上再便宜一点。
寒初蓝一脸的为难,说道:“伯母,一百三十文钱一匹,这个价钱真的不能再便宜了,再便宜,初蓝就要亏大本了。其他布行这种颜色,这种质量的布料都买一百五十文钱到二百文钱一匹的,这样吧,看在伯母的份上,初蓝再减两文钱,一百二十八文钱一匹如何?”
楚王妃笑着伸出七个手指头,说道:“七十文钱一匹,你愿意的话,本妃就买了。”
寒初蓝苦着一张俏脸,“伯母,这个价钱,初蓝真的很亏呀,连本钱都要亏进去了。伯母总不能让初蓝亏得连喝水都成问题吧,伯母再添二十文钱如何?”别人买一百五十文钱一匹的布料,她只开价一百三十文钱,楚王妃一下子就杀价六十文,存心让她亏本的。
要的就是让你亏本!
楚王妃在心里冷笑着,脸上还是那副态度,坚持不肯再添二十文钱,“伯母就只能给这个价钱,府上奴才太多,每人就要做两套衣裳,所需的布料匹数也不少了。再说了,初蓝,伯母虽然没有做过生意,眼力还是有的,你这些布料都是往年库存下来的,看在你是本妃侄媳的份上,伯母才愿意给你这个价买你往年的旧布料,让你拿回一些本钱算不错了,你就不要再想着赚多少钱了。”
寒初蓝的脸还是苦巴巴的,乞求着:“王妃伯母,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侄媳一下子亏那么多呀,要不就再添十文钱,八十文吧。”楚王妃很喜欢看到她这副乞求的样子,也喜欢听到她说亏得连喝水都喝不起,她依旧笑着,摇头,说道:“伯母说过了,只能给七十文钱,多一文钱伯母都不要了。”
寒初蓝想了想,问着:“不知道伯母需要多少匹?”
楚王妃看到寒初蓝苦着的那张脸,就觉得大快人心,府里平时给下人做衣裳的布料,所有布行都是卖给她一百五十文钱一匹,寒初蓝要价一百三十文钱一匹,本身就比其他布行便宜了,如今她只给寒初蓝七十文钱一匹,在一匹布料上,寒初蓝就亏了六十文钱,如果她要一百匹,寒初蓝就会亏六两银,要一千匹,寒初蓝就会亏掉六十两,要一万匹,寒初蓝会亏掉六百两!
她问着:“你库存多少?”
寒初蓝答着:“每年都有库存下来的布料,已经占满了仓库,一共有五千匹。”
“伯母全要了。”
楚王妃豪气地说道。
楚王妃存心要让寒初蓝亏几百两银,几百两银可不是小数目,一般的普通人家一辈子还挣不到这个钱呢。五千匹布料她只需要花去三百五十两银就能买到,这在平时最少也得花六百五十两银。
不过给奴才们做衣服根本就用不到这么多布料,楚王妃心里还在打着小九九,她故意压寒初蓝的价,一下子把寒初蓝库存的布料全都买过来,再转手卖出去,以她楚王妃的身份,她要转手把布料卖出去,谁敢不给她面子?
再说了她也会在价格上低于布行,只卖一百文钱一匹,她也能赚三十文钱一匹。既能赚一笔,又能坑寒初蓝一次,让寒初蓝亏本。
这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