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也没有消息回来吗?”
“他没有动静,玉将军便不会有消息传回来。”
女人轻轻地点着头,嗯着。
“看来,他对她的感情也不是传言那般的深。半个月了,还没有找到她的行踪吗?皇上那边可有什么小动作?”
“没有找到她的行踪,皇上那边……如深潭,不可探。”
女人又嗯着,“不管潭有多深,我的儿子绝不能再涉他父皇的后尘!”
宫女不敢答话。
戴着指甲套的修长手指轻轻地弹拂一下,那名宫女便退出殿外了。
……
宿城是东辰国的帝都,全国的政治中心,也是经济中心,东辰国的经济较于大星要好,所以宿城比帝都要繁华,而且宿城向四海开放,不管是哪一国的人,都能进入宿城而不用受到盘查。欧阳烈不闭关自守,大开帝都之门,迎来四面八方的人与物,很容易推动宿城的经济。
除了宿城,一些较大的城郡也采取着开放管理方式,只有边境要塞才会守备森严,严令盘查进出的人。
御书房里,被欧阳烈安排回京监国的欧阳灏把一封密函重重地掷在了案台上,俊逸的脸上有着怒火,低咒着:“欧阳易到底在做什么?都快要进入东辰境内了,还让人把她救走了!本王都派人给皇上送信了……现在出现了这样的变故,万一皇上回来发现是白跑一趟,皇上该有多么的失望呀!”
安公公在一旁不敢说话。
绕出案台,欧阳灏在御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着,一想到被欧阳易护送着从大星带回来的“皇妹”被人救走了,他又给皇伯父送去密函,只要皇伯父赶回来,就能与寒初蓝滴血认亲了,可是此刻……
“王爷,还是让人再给皇上送一封密函,解释清楚吧。否则皇上赶回来才知道变故,皇上会龙颜大怒,谁都会跟着倒霉。”安公公是欧阳烈的近侍,很清楚欧阳烈花了多少时间去寻找女儿,也很清楚欧阳烈冲大星发动战争为了什么。
要不是为了女儿,想让欧阳烈从战场上回来,那是不可能的。
欧阳烈的目的就是玉铃兰!
欧阳灏嗯着:“也只能这样了。”
重新坐回案台内,欧阳灏立即挥笔疾书,写了一封密函,然后命人火速送往燕山城。
……
寒初蓝没有再服食软骨散,两天后就恢复了正常。
她恢复正常后,就催着夜千泽赶紧回到名州后,以免被别人发现在军中的那个夜千泽是假的。
才与爱妻重逢,夜千泽哪舍得就这样再次分离。
这天清晨,他窝在床上,紧缠着寒初蓝的腰肢不放,脸埋在寒初蓝的脖子上,一边轻亲着她的肌肤,一边不舍地说道:“蓝儿,我们才重逢两天,我真的舍不得你。”
在他的怀里转过身子来,寒初蓝仰脸,双手自动地环上他的脖子,夫妻俩显得格外的恩爱,她浅浅地笑着:“我又没说我们要分离。”
夜千泽两眼一亮,随即笑着:“你要跟着我去名州?但名州现在不安稳,你去,并不好。”他当然希望妻子天天在身边,可是名州此刻还充满着危险,随时都会再次爆发战火,她要是跟着他回名州,他更担心。这样的话,他宁愿与她再次分离,也不要让她去名州。
“兄弟们都驻扎在城里吗?”
寒初蓝不答反问。
夜千泽摇头。
名州城里只留下些许的守兵,其他人都是驻扎在城外的,如果大军都进城,会严重地影响到百姓的日常生活,也会让百姓如临大敌,无法安心地过日子。大军不进城,百姓们的生活正常,一切都在如常地运转着,也能帮助大军解决一下生活所需。
因为两军在燕山城僵持不下,军粮显得尤其的紧张,玉铃兰便吩咐将士们在名州城外开荒种粮食,种蔬菜瓜果,以补充军中所需。
“你会认为我是累赘吗?”
夜千泽摇头,他爱她爱得要命,怎么会认为她是累赘。
“那就让我跟着你回名州,我以商人的身份进城。离开了帝都,刚好可以四处闯闯。”寒初蓝有她的打算,她不会跟着夜千泽到军营去,但她可以跟着夜千泽走,夫妻俩也就不会被分开了,反正被逼出帝都的那一刻,她也不再是摄政王府的世子妃,而是凤凰令的新主人,一个大商人。
夜千泽用自己的脸贴着她的脸,“蓝儿,你是可以以商人的身份进城,但玉铃兰就住在城里,万一被她看到你,我担心会有意外。”
其他人不清楚欧阳烈的长相,身为欧阳烈死敌的玉铃兰却很清楚。
欧阳烈有个女儿,玉铃兰也有可能知晓,如果玉铃兰看到了寒初蓝,会不会把寒初蓝绑去当人质?
“她会利用我来诬陷你勾结东辰?”
夜千泽想到的是玉铃兰会利用寒初蓝为人质,寒初蓝想到的却是玉铃兰会利用她来诬陷夜千泽。
抿了抿唇,夜千泽说道:“也有可能,蓝儿,我担心的不是那个,我担心的是玉铃兰与欧阳烈是死敌,欧阳烈有个女儿的事情,她有可能知晓,你长得像极了欧阳烈,她看到你,首先就会把你当成欧阳烈苦苦寻找未果的女儿,然后绑你为人质,带到战场上去威胁欧阳烈,玉铃兰生性冷漠,能打败欧阳烈,不管是什么手段,她都使得出来。”
“那,我易容吧。”
寒初蓝滑出夜千泽的怀抱,决定改头换面进城。
夜千泽知道劝阻不了她,也就默默地同意了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