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演被点了笑穴,笑个不停,他知道这位爷不好惹,赶紧笑拎着桶走出去,找人帮他解穴去。连元缺还没有躺回床上,他都顾不上了。
“笑死你。”
元缺的脸微微地泛着红晕,冲着苏演的背影哼着。
垂眸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裳,双手去摸了又摸,自己也忍不住轻笑着,“寒初蓝,你让我说什么好呀?难得的是你亲自给我做的衣裳,可你却做成这个样子,怪不得夜千泽身上从来就没有你做的衣服,你知道自己女红不好,担心夜千泽出丑吧,就不担心我出丑?好吧,出丑就出丑吧,至少衣服是你做的,我也不嫌弃。”
说着,他就要走出房去。
老是躺在床上,他不习惯,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安份的人。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元缺一顿,抬眸就望向门口,好几颗的脑袋挤探在房门口,正是苏演的同伴们,还有冷心,就连彩月都好奇地挤过来和那些男人一起凑热闹。
他们分明就是想看这天下第一尊贵的国舅爷出丑呀。
衣袖一甩,不知道是身体有伤,内力不够,还是寒初蓝的衣袖做得太窄,甩不起来,元缺竟然未能把被推开的房门关上。
“哈哈!”
欣赏着元缺出丑的众人,毫不客气地哄堂大笑起来。
元缺微恼,但随即他又淡淡地笑着,冲着门口那一班家伙说道:“羡慕吧?嫉妒吧?那个叫做彩月的,你家主子都没有机会穿上初蓝做的衣服呢。”
众人抽脸,轰一下,全都散开了,再不散开,就要笑破肚皮了。
寒初蓝从外面进来,瞧见大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也笑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好笑?”
向来冷心冷情冷面的冷心朝寒初蓝拱手,送上致敬,笑道:“公主的女红真好得没话说!”
彩月也笑道:“夫人,你进去看看吧。”
寒初蓝想起自己给元缺做的那身衣裳,又瞧着大家笑得这么厉害,她的脸微红起来,小心地问着:“不会是做得很难看吧?”
说着,她自己就急急地往房里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元缺刚想出来,见到是她,他咧嘴便笑,赞着:“初蓝,我穿上你给我做的衣服了,真好看。”
寒初蓝定定神,看到那套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很窄,他身上有伤,不宜穿这么窄的衣服,再看襟口都无法对称,一边太短,一边太长,他穿着,长的那边襟口便拱起来,露出个洞口更凉快一些,再看衣袖,一边长一边短的,细看下,更有线路反露而出。
顿时,寒初蓝就绯红脸,扭头就冲苏演吩咐着:“苏大哥,给他重新拿一套衣服来。”
吩咐了苏演,她立即把这个成了大笑话的国舅爷扶回床上躺着,一边斥着:“你身上有伤,不宜走动,好好地躺上几天才能下床。”
温顺地被她扶回床上躺下了,元缺趁势捉住她的小手,寒初蓝用力地抽回来,瞪了他一眼,他却眯眯地笑,让寒初蓝哭笑不得。
“初蓝,我不换衣服了,我就穿这一套。”
元缺温柔地瞅着寒初蓝,温柔地说道。“随他们笑去,我觉得你做得很好,我喜欢,反正是我穿,又不是让他们穿,才不管他们如何看呢。”
寒初蓝好笑地瞪着他,“你要拍马屁,也要拍得理所当然一些,不要拍得这么明显。”她知道她的女红不好,所以从来不敢自己做衣服,也不敢帮夜千泽做,就怕让夜千泽出丑。这一次,实在是无奈之举,彩月又不肯帮元缺做衣裳,看在元缺舍命救了她的份上,彩月没有落井下石都还是给她的脸,哪还肯再为元缺做衣服,她才自己做的。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做完了这一套衣服,还颇有成就感,觉得原来做衣服也是很容易的。此刻看着元缺穿着不伦不类的,她才知道做衣服比炒菜要难得多了。
元缺还是柔柔地瞅着她看,深情地说道:“初蓝,我不是拍你马屁,在我的眼里,你做得就是最好的。这么长时间了,你什么都没有为我做过,连块烂布都不曾送过给我,第一次送,第一次做,便是衣服,我开心。哪怕别人笑你做得很不好,我也觉得你是最好的。”
因为爱她,就算她做得再差,在他的眼里都是最好的。
寒初蓝知道在爱情面前,人的心都是偏的,都是不现实的,撇了撇嘴,说道:“你再说,我的脸都红了。”
“我喜欢看着你红脸。”
“你闭嘴。”
寒初蓝的脸真的更红了。
好在苏演在这个时候拿了一套衣服进来。
“苏大哥,帮他换掉吧。”
寒初蓝拜托着苏演,她自己扭身便走。
“初蓝,我想出去走走,屋里闷死了。”元缺赶紧冲着寒初蓝的背影叫着。
“过几天再说。”
寒初蓝丢回来一句话。
元缺浅浅地笑着:“别把我当病人看。”
苏演替他换着衣服,接过他的话来:“国舅爷如今就是病人。”过去提到这位爷,大家都是又敬又惧的,可在今天,苏演才知道这位爷原来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是欧阳易的随从,在欧阳易赶回新城救夜锦英的时候,他都追随着,虽没有与元缺面对面,从他家小王爷受了那么重的伤势来看,便知道元缺不好对付,后来才知道小王爷是连元缺的衣袖都没有碰到,是元缺身边的人把小王爷打伤的。身边的人都那么厉害,元缺就不更不用说了。在苏演的心里,元缺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