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奶奶拿来怀云不久前采摘回来的菜叶喂着野兔。山鸡的吃食则和小鸡的一样。
山鸡棚和兔棚建的也不一样,寒初蓝担心山鸡会飞,竹篱子是和顶着稻草的树身一般高,又是密密麻麻的,可以说山鸡棚是采用封密式的,这样子山鸡无法飞出来。
兔棚的竹篱子便矮了些许,反正兔子只会奔跑,怎么跳,也跳不过竹篱子围栏。
“蓝儿,兔子太多聚在一起会打架的,应该分开单独养着。”寒爷爷年纪大些,多少懂得兔子的习性。
寒初蓝哦了一声,也发现了活动空间大了之后,那些野兔还真的会打架,她沉思片刻,马上操起柴刀,扭身就走。
“蓝儿,你去哪里?”
“我再砍些竹子回来,多编织几个竹笼子,把兔子们分开。”寒初蓝的声音传回来,人已经出了院子了。
寒爷爷追到门口,说道:“竹笼子养兔也不牢靠的,兔子会咬破竹笼子的。”
“先应付着。”有条件了再弄几个铁笼子回来。
寒爷爷不说话了。
目前也只能先应付着。
……
颜氏站在杨府门前,望着杨府的砖墙绿瓦,砖墙不算很高,能看到府里面的亭台楼阁,她忍不住咋舌,杨府不愧是清水县的首富,真大!
“大川,你去问问,杨奶嬷在不在府上。”颜氏扯了一下陪着她来的丈夫寒大川,示意寒大川上前去问话,她人厉害,可见着大户人家,她脚虚,胆怯,担心自己脚下粘着乡间泥尘的破鞋会弄脏了人家屋前的地面。
“我们回去吧。”寒大川劝着自家婆娘。
昨天下地回家,发现父母都不在家,就连父母平时使用的物品都不见了,一问,才知道蓝儿回来过,还和颜氏大吵了一场,并在颜氏的刺激下接走了自己的父母。寒大川是想到夜家去接回双亲,可是颜氏撒泼,揪着他的耳朵骂着,他要是敢去夜家接回两个老不死的,她就带着一对儿子回娘家!
寒大川向来惧内,要不是惧内,两位老人家也不会受到颜氏的虐待。被颜氏这样一揪耳朵,在他耳边骂着,他就不敢再提要去夜家接回双亲了。
蓝儿都和寒家扯破了脸皮,颜氏还想着攀结杨家这门亲,寒大川觉得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没见着杨奶嬷,我们回去做甚?那个贱蹄子和我们闹翻了,我们得和杨奶嬷商量一下怎么办。”颜氏舍不得的是杨家承诺的一百两银子。
她想着,要是杨家可以改变一下主意,不要寒初蓝,换成她的女儿寒大妹她们,她还是可以和杨家结亲家的,就算赚不了一百两,能得到五十两也不错。颜氏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兼丧心病狂的人,她亲生的三个女儿都已经嫁人,而且已经圆了房,大妹还怀上了身孕,她竟然为了钱,还想把主意打到自己亲生的女儿身上去,在她的心里,最值钱的只有两个儿子,为了两个儿子的将来,她什么都可以不顾不管。
“能怎么办?咱们就不要再造孽了吧,蓝儿怎么说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夜家那孩子对蓝儿又是真的着紧,为了点钱就拆散他们,我……”
“什么为了点钱?那是一百两呀,你这个没用的,一辈子都挣不了一百两!”颜氏马上就反驳着寒大川,寒大川无奈地别开了视线。
颜氏骂了丈夫几句,又推着寒大川,命令着:“给我上前去问问。”
“我不去。”
寒大川小拒绝。
音落,他耳朵传来了剧痛,颜氏已经揪住了他的耳朵,扯着他的耳朵把他拉扯到一边去,凶狠地骂着:“连你也要造反吗?你去是不去?”
“你松点力,好痛,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寒大川的脸涨红起来,颜氏在家外都揪他的耳朵,一点颜面也不给他留着。顿了顿,他又无奈地说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颜氏满意地松开了手,斥着:“早点去,还不用受这个罪。”
看了自家婆娘一眼,寒大川畏畏缩缩地去问人了。
杨府的守门人一见寒大川,就眼露鄙视,不等寒大川近前,就不客气地驱赶着:“去去去,到别处乞讨去。”
寒大川的脸更红了,赶紧解释着:“这位大哥,我不是乞丐。”
守门人冷笑着:“你比乞丐还像乞丐,还说自己不是乞丐,滚,一会儿我们公子要出门,要是冲撞到我们公子,小心你的贱命。”说着,守门人不客气地上前推了寒大川一把,寒大川被他推得后退了好几步。
颜氏见状,连忙走过来,又是陪笑,又是哈腰的,不着痕迹地掐了寒大川一把,才堆笑着对守卫人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来找杨嬷嬷的,请问杨嬷嬷在吗?”
守门人嫌恶地瞟了颜氏一眼,冷哼着:“杨嬷嬷在静堂受罚,未经许可,不得踏出静堂半步。”
闻言,颜氏和寒大川面面相觑,杨嬷嬷受罚?受什么罚?
“走吧。”
寒大川又扯着颜氏的衣袖,示意颜氏死了这条心,杨嬷嬷估计是犯了罪,才会被主人家罚的,既然如此,那么颜氏想通过杨嬷嬷巴结上杨家是不可能的了。
在大户人家里,犯过错的下人,就算没有被卖给人牙子,也没有机会再在主人身边侍候,沦为最下等的下人,人言微轻,再也不能当某些人的阶梯。
甩开寒大川的手,颜氏还不死心,堆笑着问:“那,我们能见见你们公子吗?我们是寒姑娘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