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元缺晃着扇子转身就走。
白大哥被元缺一吓,脸色惨白,顿时就觉得腹痛起来。
不等元缺迈步,他就急急地拦住了元缺的去路,想都不再想,就说道:“元公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给我解药,我听你的,不再收寒姑娘的柴,保证一根柴都不要她的了。求求你给我解药,我的肚子好痛,我不想死呀……”
元缺微笑,“你确定了吗?”
白大哥点头如捣蒜,世间事,没有什么比自己活命更重要。
别说他和寒初蓝仅是合作关系,并无私交,就算有私交,他也不会为了交情而丢掉自己的性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
元缺笑得更加的温和,白大哥想到他刚才出手如风的狠辣劲儿,顿觉得眼前这个翩翩公子就是一个笑面虎,吃人不吐骨,还笑着对你说:“对不起,我要吃你了喔”
“元公子,解药……”
元缺身子一闪,便越过了白大哥,等白大哥扭头的时候,他已经飘到了巷口处,轻飘飘带着笑意的声音飘回来:“七天之内,我会给你送解药来。”吃了他元缺的毒药,不痛个死去活来,他是不会给解药的。
要是白大哥让他不开心,那解药,他还可以省了。
……
寒初蓝三人拿了柴钱后,没有再买什么,径直出城回家去。
夜千泽总觉得刚才那一幕不对劲,担心在城里留的时间太长了,会再次发生不测。
一行三人急急地赶着路,寒初蓝走起路来比一般人家的小娘子要快很多,夜千泽和怀真差点都被她甩在身后。
前方的路上有不妥之处。
“千泽你看。”
寒初蓝顿住脚步,指着前面一辆侧翻在路边的马车,马不见了,车还在。寒初蓝认出了是刚才在街上差点撞上自己的那辆马车。
夜千泽拉住意欲上前的寒初蓝,低沉地说道:“蓝儿,让怀真先过去看看。”
怀真早就抢先奔过去察看了,等夜千泽和寒初蓝走近来时,他已经检查完毕,除了马儿不见了之外,刚才坐在马车上的人都还在,因为车子侧翻,车夫从车上摔下来,摔晕了过去,车内的宋大小姐,那般的娇贵,不用说也晕了过去。
夜千泽看了怀真一眼,怀真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告诉夜千泽,没有危险存在。
“千泽,怀真,帮忙救人。”寒初蓝没有他们那么多的心眼儿,看到马车侧翻,车上的人受伤晕厥,她一边招呼着两个男人帮忙救人,一边吃力地打开因为侧翻而有变型的车门,看到两名年轻的女子娇弱地倒靠在车窗边上,都受了点伤,伤得重不重,寒初蓝现在还不好确定。
怀真先去扶那名车夫,夜千泽走来和寒初蓝一起,把车内的两名女性扶抱下车,放在路边的草地上,寒初蓝扶着一名女子,轻拍着对方的脸,叫着:“姑娘,姑娘。”
“她受的伤不重,估计是被吓晕的。”夜千泽在寒初蓝的对面蹲下身来,伸手就替那受伤的女子搭了搭脉,温声对寒初蓝说道。
夜千泽说得不错,那受伤的女子是被吓晕的,被寒初蓝拍了几下脸,便悠悠醒转,一睁眼看到陌生的脸,她似是吃惊。当她看到蹲在身边的夜千泽时,愣了愣,惨白的脸上隐隐泛起了红晕,虚弱地问着:“是你们救了我?”
“你的马车侧翻了,我们刚好路过。”寒初蓝淡淡地解释着,捕捉到被她扶着的女子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夜千泽,心知自家相公那妖孽一般的容颜又勾走了人家姑娘家的魂儿。
“马儿不知道发什么狂,不受控制地狂奔,既伤了他人,也害了我们,车夫万般无奈之下,挥刀斩断了缰绳,马儿跑了,而车侧翻了。”女子轻轻地说道,宁愿他们受点伤,也不想再被马儿拉着去撞更多的人。
寒初蓝不说话。
女子说了那么多的话,显得很虚弱的样子,寒初蓝记得夜千泽说她伤得不重的,就算被吓坏了,也不至于虚弱到要再次晕倒的样子。寒初蓝才腹诽完,那女子忽然头一歪,还真的又晕了过去,而且还晕得非常的巧妙,倒进了蹲在一旁的夜千泽怀里。
明明是被寒初蓝扶着的,一晕,却晕进了夜千泽的怀里,装晕!
夜千泽只觉得一阵刺鼻的香味刺来,让他很想打喷嚏,怀里倒进一具软绵绵的躯体,他本能地就是一推,不是他的蓝儿,他才不想抱。
寒初蓝淡冷地撇了他一眼,站起来去察看另一名丫环模样的女子伤势。
倒向夜千泽的女子,被夜千泽很不客气地推开,而寒初蓝又站起来走开了,她一下子就跌回草地上。夜千泽懒得顾她如何,紧跟着站起来,跟在寒初蓝的身后,寒初蓝又抿起了她的两片小红唇,只顾着替丫环检查身上的伤,看到伤口流血,还从丫环身上的裙子撕下布条,帮丫环包扎着伤口,夜千泽的跟随,她像是没瞧见似的。
“蓝儿,她们都受了伤,怎么办?”
“你认识她们吗?”
寒初蓝看都不看夜千泽,只顾着替丫头包扎伤口,还不忘提醒夜千泽:“那位小姐也有点皮外伤,你帮她包扎一下。”
祸害,总是能把女人的心魂勾走,那名女子才受到惊吓,还有点轻伤,一瞧见他,还不惜装晕博取他的柔情。
寒初蓝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一个陌生的受伤女子计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