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打算做什么好吃的?”
怀云剥好了红薯叶茎,走进来瞧见了木盆里面的面粉及红薯片,有点儿好奇地问着。
寒初蓝一边细心地把山鸡身上的生鸡肥油一点一点地剥下来,一边答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怀云,你到隔壁四嫂家借点葱回来,添点葱花更美味。”
怀云点头,扭身就走了。
“蓝儿,这只山鸡挺肥的,不过肥的更好吃呢。”李氏看到寒初蓝剥着生鸡肥油,以为寒初蓝是嫌鸡太肥,要把生鸡肥油扔掉,深感可惜,忍不住说道。
寒初蓝淡淡地笑了笑,“娘,这些生鸡肥油还有其他用处的。你只管帮我放火便成,今天晚上我给大家做些好吃的。”
“好。”李氏眯眯地笑。蓝儿的手艺好,她做什么都好吃。夜家母子俩都恋上寒初蓝的厨艺,只不过李氏不像夜千泽那般会流露出来。
夜千泽和怀真也想帮忙,寒初蓝拒绝了两个爷们,让他们到院子里清扫一下鸡棚和兔棚便可。
“我自己去就行。”怀真不想让主子去做那种脏事儿。
寒初蓝抽空瞟了他一眼,夜千泽明白小娘子是希望他一起去,他柔柔地看了寒初蓝一眼,跟着怀真便走。
小娘子那么能干,身为她的相公,他也要变得能干起来才行,免得再承受杨庭轩瞧不起的眼神。
杨家闹刺客的事儿,后来杨庭轩没有再追究下去,县大人不明白其中缘故,不过既然原告都放弃了,那这案子也就按下不说了。县大人心里也在担心着破不了这案的,毕竟那刺客是高人,说不定早就在案发当晚离开了清水县。再加上国舅大人来了,县大人花了更多的心思去琢磨着国舅大人的来意,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很满意杨庭轩不再追究。
寒初蓝把山鸡身上的鸡油适数剥了下来,便把山鸡斩成块,倒进锅里煮鸡汤。
李氏从四嫂家里借回了一把葱,寒初蓝又把葱洗干净,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撒在面粉上。
等到鸡汤煮好了,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
屋里点起了油灯,油灯火微弱,幸好厨房里烧着火,影响不到寒初蓝做美食。
鸡汤煮好后,有空锅可以炸红薯饼了。
寒初蓝再次庆幸自己给家里添了不少日常生活需要的东西,否则以夜家之前的条件,还真没有那么多锅给自己用呢。
把一小碗的生鸡肥油倒进锅里炸油。油炸出来后,寒初蓝再添了些许猪油进去,这样子锅里的油便够她炸红薯饼了。
她把装着面粉和红薯片的小木盆端到灶台上,把些许的面粉混着的红薯片放到漏勺里,等到整个漏勺里都铺满了面粉及红薯片后,她便把漏勺放进油里去。
油还是不算太多,还有这东西虽然好吃,但吃多了会上火,再者生活条件也有限,寒初蓝只给每个人炸了一块的红薯饼,当然了,大胃王夜千泽永远是例外的,寒初蓝给他炸了两块红薯饼。
寒初蓝其实是第二次炸红薯饼,她读中学的时候,有一位师母在学校里开着一间小店,每天吃中午晚饭的时候,那位师母都会炸红薯饼,五角钱一个卖给学生们,寒初蓝见过一次她那样炸,又觉得很好吃,便记住了方法,然后她在家里也曾经做过一次,结果在家里做的时候,她自己还没有吃上一块,就被亲朋戚友抢光了,谁叫她不会选时候做,竟然在大年初二做油炸红薯饼,那是她那里的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她的姑姑们,堂姐们都来了,带来的孩子那么多,哪里还有红薯饼留给她这个大厨师吃的?
再炒好红薯叶,今天的晚餐便算做好了。
红薯饼的香味在屋里回旋着,引诱着每个人肚里的馋虫,夜千泽在后来几乎是跟着寒初蓝打转的,恨不得立即拿起一块红薯饼来吃。就连向来年少老成的怀真也忍不住往厨房里蹭着,嘴里说道:“姐姐,你做的那红薯饼好香呀。”
寒初蓝满头大汗。
她一边把炒熟的红薯叶盛进小盘子里,一边笑着:“各位,可以开饭了,开饭前,先把桌子抹干净,请把各自的手都洗一次。”
满屋子的人影开始急动。
只有夜千泽拿来了帕子,细心地替寒初蓝拭汗,寒初蓝愣了愣,扭头看向他。
“蓝儿,辛苦你了。”夜千泽柔声说道,手上的帕子把她额上的,脸上的汗珠适数抹掉,他的眼神柔和,动作柔和,灼灼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吹在她的脸上,浓浓的温情如同一道网一般撒落,笼罩着她。
“谢谢。”
寒初蓝放任他替自己拭汗,还略仰起头,让他把她脖子上的汗也一并抹去。
片刻后,红薯饭盛了七碗,炒红薯叶一碟,山鸡汤其他人各一碗,夜千泽两碗,鸡腿给了寒爷爷和寒奶奶,因为鸡腿肉滑,好吃。油炸红薯饼,除了夜千泽多了一块,其他人也都是一块。深知夜千泽能吃,寒初蓝这种偏心,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意见。
这一顿饭,对于寒初蓝来说是最为丰盛的。
穿越至今,她都不曾好好地做过一顿样式稍微多一点的晚饭。
“这饼好吃。”
夜千泽吃得最为满足,他敢说,这红薯饼杨庭轩绝对没有吃过,以后,他也不会让杨庭轩有机会吃到他家蓝儿做的红薯饼。
饭后,寒初蓝任由怀云抢着去洗碗,她走到院子里去,把她砍来搭建兔棚余下来的竹子拉到屋门前,打算趁着晚上不用到田里忙活,编织粪箕箩筐等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