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缺笑,“杨公子这是要请我吃饭吗?”
“元国舅是我杨家的贵客,请你吃饭是应该的,楼上请。”杨庭轩握紧右手掌里正在费力想挣脱的小手,掌心下的手柔软而小,就是小手掌里全是结实的茧,那是长期劳作生成的,心下有点隐隐痛。
他知道,他这样做不妥,可在无意识地握住她的手时,他就决定放肆一次。
瞟着寒初蓝,她刚才对杨庭轩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元缺淡淡又欠扁地说道:“寒初蓝,你今天有空不请我吃饭,改天再请的话,可要算上利息的哦,到明天再请,你便要请我吃一天,也就是我一天三餐你都要负责,后天再请的话,你便要请我吃两天,记住,是两天,也就是说两天六餐,你都要对我负责,大后天……”
“我请!”
寒初蓝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
元缺笑得腹黑,“寒初蓝,你今天没空,还是改天再请吧,我不介意的。”
“我有空,我现在非常的有空!”
寒初蓝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元缺再瞟向杨庭轩,然后朝杨庭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杨公子,请。”寒初蓝想请杨庭轩吃饭,没机会了。
腹黑的元缺学着寒初蓝那般厚颜无耻,不着痕迹地就让寒初蓝避免了又欠一个外男一顿饭。
“蓝儿。”
夜千泽在后门久等不见妻子出来,便走了进来,看到杨庭轩和元缺都在,他没有半点的意外,不过瞧到杨庭轩握着他家蓝儿的手,凤眸迅速地掠过了一抹寒气。
夜千泽的出现让杨庭轩不能再握着寒初蓝的手了,寒初蓝总算有机会甩掉杨庭轩的手,她有点儿不悦地退站到夜千泽的身边。
“蓝儿。”夜千泽看似随意地拉起寒初蓝,偏偏拉起的是杨庭轩握过的那只手,他一边客气地和杨庭轩打招呼,那股愤怒及酸意并没有流露出来,一边不着痕迹地用他的手指擦拭着寒初蓝的手,像是要擦去杨庭轩留在上面的痕迹。
看到元缺,夜千泽并没有打招呼,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各自敛回视线,夜千泽没有叫他,他也没有叫夜千泽。
寒初蓝把事情大概地告诉了自家相公。
夜千泽不赞同地扫了小媳妇一眼,她要感激元缺的救命之恩,干嘛说要请元缺吃饭?
寒初蓝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似的,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便见夜千泽脸色一阴,但又恢复得飞快,朝站在楼梯上的两名男子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家蓝儿是心急着去找我,才说没空的。我们现在是有空的,既然蓝儿说要请吃饭,那,楼上请!”说着,夜千泽拉着寒初蓝越过了杨庭轩,又越过元缺,在越过元缺的时候,夜千泽阴冷地扫了元缺一眼,元缺只是淡淡地朝他点头。
看着夜千泽光明正大地拉着寒初蓝上楼,寒初蓝温顺地让他牵着走,杨庭轩低首看看自己的大手,想到自己刚刚也拉到寒初蓝的手了,便低低一笑,颇为满足,甩开他那把扇子,一摇一摆地上楼去。
元缺是走在最后的那个,他也是摇着扇子,一步一步地跟着杨庭轩,心里腹诽着:杨公子,你乐个毛线呀,不就是拉了拉手吗?爷还抱过她,还看过她雪白的肌肤呢。
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厢房里,房门一关,便把外界好奇的眼光都隔绝了。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在圆桌前坐下,木子被杨庭轩赶出了厢房。
小二哥进来,却不敢立即上前询问四个人想吃什么,而是垂立于杨庭轩的身后,静等叫唤。
“小二哥,把你们酒楼里最好吃的菜都给我来一道。”寒初蓝最先开口,听到她说要酒楼里最好吃的菜,杨庭轩在心里想着:她哪有那么多钱请得起,一会儿得让掌柜的给她打个折,每道菜意思意思地收点便是,其他的,我私人帮她垫了。
元缺心里想着:这丫头真那么大方?
夜千泽心里想着:没事,我会让铁头送钱银来。
小二哥欢快地应着:“好咧!”应完转身就想走,寒初蓝叫住了他,“小二哥,我还没有说完呢。还有下一句的,把你们酒楼里最好吃的菜都来一道,不过要求是最便宜的,最好是几文钱一道的那种。”
钱袋里只有八百文钱,哪能请人吃山珍海味,寒初蓝做事向来实事求是,没有那么多钱,她决不做那么多的事。所以呀,几位吃货想吃完金玉堂最好吃的菜,可以,只能是最便宜的。
闻言,杨庭轩抽脸,腹诽着:我家酒楼哪有几文钱一道的菜?青菜都要十文钱一盘呢,初蓝,你不是在损我家酒楼的档次吗?
元缺失笑着:就知道这丫头不会那么大方的。
夜千泽美滋滋地想着:我家蓝儿就是会算!
小二哥为难地看着寒初蓝:“寒姑娘,我们酒楼里没有几文钱一道的菜呢,连最便宜的青菜都要十文钱一碟。”
寒初蓝也为难地摸着自己的钱袋,眼角余光却瞟着元缺,“小二哥,能不能把你们的菜谱拿给我看看?”
“寒姑娘,菜谱是什么?”小二哥好奇地问着,另外三个男人也带着点点兴趣看着寒初蓝。寒初蓝简单地解说着:“就是你们酒楼里所有的菜式连同每道菜的价钱写在一本本子上,客人来了,就把本子逞上给客人看,由客人就着本子上的菜式来点菜,这样客人还可以根据自己的钱袋鼓不鼓来选消费。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