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千泽敢用自己的性命去保证,保证李氏是个节烈之人,一生都为她那个已经去世多年的相公守节,在沐王府的时候,府里的管家就想娶她,那个时候,他的母妃还想摄合好事,李氏却拒绝了,说她心里面已经有了人,哪怕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还是只爱他一个。
如此节烈的女人,被颜氏讽刺以色招蜂引蝶,以此来养活他,他怎能不生气?
别说是他,就算蓝儿在,蓝儿听到了,也会把颜氏扔出去的!
寒爷爷随着两个孙子快步走到屋外去,担心颜氏有个三长两短,夜千泽要吃官司。
李氏听了夜千泽那句话,欣慰地笑了笑,但还是轻责着:“以后还是少这样扔人,万一人家有个三长两短,你还得吃官司惹蓝儿担忧。”
夜千泽这一次倒是温顺地应着:“娘教训的是,泽儿下一次会注意点,把她扔到河里算了。”
“泽儿,你……”
李氏是又好气又好笑。
屋外的颜氏在两个儿子的扶持下总算坐了起来,她脸色惨白,全身都在打颤,夜千泽那个恶魔,竟然又把她扔出来了!这一次把她摔得好痛呀!头还有点晕呢,腰骨也痛。刚着地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夜千泽……”颜氏张口还想骂人,谁知道才叫了一声,就没有力气再去骂人了,她吃力地爬站起来,扶揉着自己的腰骨,痛得直哼哼。
寒爷爷看到这个样子的儿媳妇,都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寒奶奶到底是女性,心软,走过来很关心地问着:“媳妇,你没事吧?”
颜氏气得一把推开婆婆,骂着:“你被这们扔一下看看有事不?”
寒奶奶被她一推,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是怀云抢过来扶住了她,才让她老人家避免了和地面上亲吻。怀云对颜氏一直都没有好感,颜氏上次来偷鸡的时候,被怀云狠狠地教训过一顿,可惜这个颜氏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今天光明正大地跑到夜家来套近乎,拉关系,想从夜家这里哄走些粮食。要不是李氏阻止着,怀云真想再狠狠地教训颜氏一顿。
此刻看到颜氏把寒奶奶推得差点跌倒,怀云放开寒奶奶后,又去抄扫帚,夜千泽看到了也没有阻止她,得到了主子的默认,怀云可就不客气了。抄着扫帚,嘴里叫嚷着要拍打苍蝇,实际上是朝颜氏拍打过去,颜氏刚才被她一顿,脸还青,鼻还肿着呢,此刻看到扫帚君又来了,也顾不得腰痛,头晕了,撒腿就往夜家院子外面逃去。
匆忙之间她只拉着狗仔逃走,阿牛还被留在原地。
跑到张四家门前的时候,记起了阿牛还在夜家,她赶紧扭头冲着傻站在原地的阿牛叫嚷着:“阿牛,快跑。”
阿牛回过神来就想跑,寒爷爷拉住了他。李氏似是猜到寒爷爷想做什么,从屋里拿了个小布袋出来,那小布袋里装着的是颜氏送来一斤白面。
“阿牛,白面拿回家去,告诉你爹,作为男人,就该顶天立地,哪怕无法成就大事,至少也要能养活妻儿老小。”
“爷爷,兔子……”阿牛接过白面,恋恋不舍地望向了兔棚。
寒爷爷抿了抿唇,扭头望向倨傲地站在屋门口的夜千泽,夜千泽抿着唇,沉着俊脸,显得有点冷冽,寒爷爷黯然地扭头,让阿牛回家去。
阿牛虽然才八岁,也懂事了,他看看自己的爷爷,又看看夜千泽,知道夜千泽不开口,爷爷是不会再给自己捉野兔和山鸡的了,就算是大姐的婆婆说过给也没用。他点了点头,扭身朝外面走去,颜氏站在张四家门前,紧张地看着手持扫帚,恶狠狠地拍打着门前杂草地的怀云,听着怀云一声声的“打苍蝇”,她就皮颤。
“以后想吃肉,可以到这里来,但仅能带着你的弟弟来,也只能在这里吃,不能带走。”在阿牛走出院子的时候,夜千泽沉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夜千泽。
夜千泽表情不变,他和蓝儿都怨着颜氏和寒大川,但阿牛和狗仔毕竟是两个孩子,不管父母有多么可恨,孩子都是无辜的。他不会给食物阿牛带回去,他最大的让步便是让两个孩子到这里来吃。
阿牛听明白了夜千泽的话后,大喜。
夜千泽冷冷地又说了一句:“不过我是有条件的。你们每天来的时候,必须要尊敬孝顺你们的爷爷奶奶,要帮老人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你们没有礼貌,没有修养,没有善心,那么我一口肉都不会给你们吃。”
阿牛听着这些条件,感觉上不是很难,赶紧点头,欢笑着:“谢谢大姐夫。”
夜千泽冷哼着。
阿牛欢快地抱着小布袋里的白面走向颜氏,欢快地把夜千泽说过的话转述给颜氏知道,颜氏听后很是生气,觉得夜千泽专门针对自己。
她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对待夜千泽的。
不过想到自己两个儿子以后都可以到夜家蹭吃蹭喝,她心情又大好,心情一好,便觉得腰骨都不痛了。
阿牛和狗仔也是这样想的,两个人认为夜千泽的条件很容易,却不知道听着容易,做起来难,像他们多少都受到颜氏所作所为的影响,想真正做到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