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时候,元缺利用浑厚的内力从河中摄鱼上来煮鱼汤给她喝,她当时想到的是要看元缺如何捉鱼,她能有样学样回家里捉鱼,煮鱼汤给夜千泽喝。就是没想到元缺那样捉鱼,她毕生都学不来。
今天利用雨后的河水浑浊,容易捉鱼,她用最土的方法给自家男人捉了鱼,算是圆了她一直的渴望,下次再走过木桥时,她可以不用驻足悻悻地望着河里畅游的鱼儿了。
“我帮你烧火。”
听到寒初蓝说她捉鱼就是为了煮鱼汤给自己喝,夜千泽就像喝了蜜一样甜,整个人都美滋滋起来,让李氏等人瞧得吃吃地笑起来。
小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虽然没有山珍海味,没有富贵荣华,没有争权夺利,没有阴谋算计,平平淡淡中,却能体会到幸福。
……
平阳村,寒家。
“哎哟,你轻点,痛死人了。”
颜氏爬在床上,让寒大川给她抹点药酒,药酒是从平阳村长家里讨来的。
寒大川赶紧减轻力道,很小心地给婆娘抹着药酒。
颜氏一想到原本就要到手的野兔和山鸡飞了,就对夜千泽恨得牙痒痒的,张嘴就骂着:“该死一万次的夜千泽,长得像个娘们似的,娘们都没有他那么好看,却粗暴得像蛮子!还有寒初蓝那个贱人,都是她!痛死我了,哎哟。”
“既然痛死了,你就闭闭嘴吧,别再骂了,这样的话你都骂了一个时辰了。”寒大川无奈地劝着。
颜氏从张家村回来后,就不停地诅骂着夜千泽和寒初蓝,有多难听的就骂多难听的,有多毒的就骂多毒的。
“我就是要骂,我要诅咒他们夫妻都不得好死,夜千泽那个吃百家饭长大的,都不知道他那个娘和多少个男人有染了,才养大他的。有那样的婆婆,寒初蓝那个贱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打听过了,像她每天拉那么多菜去市集上,根本是卖不出完的,她的菜呀,也不知道是给卖给谁了,说不定是她靠着美色,学着她婆婆的样,勾了哪个男人的魂,才把那么多的菜都卖掉的呢。”
颜氏这种人最喜欢无中生有,对于过得比自己好的,她就嫉妒,背地里各种编排,说别人的不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比她家里还穷,
“蓝儿不是那样的人!就算蓝儿不是我们亲生的,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老是这样和蓝儿过不去,你就不怕遭天谴吗?”寒大川停止了替颜氏抹药酒,有点生气地指责着。
寒初蓝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都是他们的错。本该是他们赡养的父母,寒初蓝都帮他们养着了,今天夜千泽也说了,两个儿子要想吃肉,就去夜家里吃。人家这样做,已经非常好的了,他这个婆娘还老是骂着。
寒大川这般软弱的老实头都听不下去了。
在他看来,李氏虽然风韵犹存,的确勾走了不少男人的心,但李氏不曾与哪一个男人有染,这是四方八里的人都知道的事实。自家婆娘却那般的诽谤李氏,能怪夜千泽生气吗?更别说寒初蓝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老娘在外面被人家欺负了,回到自己的家里,骂几句怎么啦?还不行呀?你不帮老娘出气,反而和外人一样欺负老娘,寒大川,你找死呀!”颜氏被丈夫指责,一张脸顿时黑得如同雷公,雷公此刻见了她,都要低头绕道走。
“你那是自讨苦吃。”
“寒大川!”颜氏怒吼一声,一个翻身坐起来,就想扑向寒大川,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剧响:“轰!”然后,夫妻俩都被茅草埋住了。
他们家的茅草屋塌了顶!
“啊!怎么会这样……”
颜氏的惊叫声响起。
屋外,两条人影施展轻功迅速地离开。
出了平阳村口后,两道人影才停了下来,有两匹马在村口等着,两个人停止施展轻功后,分别飞身上马,策马而去。
两人都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跑在前面的那个人身材较为高大,后面那个还似个少年模样。
“公子,公子,小的累了。”
少年发出声音,赫然是杨庭轩的贴身小厮木子。木子是杨庭轩贴身的下人,自然会些武功,只是不够精深,从寒家那里一路施展轻功,木子都累得像驴了,此刻坐在马背上,他觉得连骑马的力气都没有了。
杨庭轩扭头斥着他,“平时让你练功,你就偷懒,小小一段路,都能把你累成那个样子。”
木子苦着脸,“公子,小的不是习武的料,学了好几年,也只能是这个水平了。”以他的武功,只能对付一些不会武功的小混混,遇着真正的江湖中人,他就不是对手了。要是夜千泽那样遇上斗笠杀手,人家杀手半招就能把木子送到阎罗殿去给阎罗王当女婿。
“瞧你那熊样。”
杨庭轩又骂了一句,不过还是放慢了速度,等着木子追上来。木子追上来后,又忍不住问着:“公子,我们晚上去寒家不是要劝寒姑娘的娘亲和寒姑娘和好的吗?怎么反而砸了人家的屋顶?”
寒家的茅草屋塌了,原来是被杨庭轩砸的。
杨庭轩脸色一沉,冷冷地哼着:“那样的娘,初蓝不与之来往才是好事!”听颜氏夫妻的对话,寒初蓝还不是他们亲生的。
怪不得那个颜氏会那般的对待寒初蓝,明明寒初蓝已经嫁人了,为了得到一点钱,硬要拆散寒初蓝与夜千泽,逼寒初蓝为他人妾室。如果是亲生娘亲,又怎么可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