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日从万山丛中冉冉升起,万道霞光染红天空的时候,那银白色的雪山,好像少女点上胭脂的面颊,显得格外娇艳。
眼前的山粗犷而冷峻,令人感到一种刚正不阿、力争上游的质朴美,似一幅凝重的画,如一首深邃的诗,若一个清新的故事。
那些积雪的山峦,像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默默地俯视着他们脚下那一片蓝宝石般的湖泊。
群山连绵起伏,犹如大海掀动的波澜,呈现出密匝匝的波峰、浪谷。一想起那些山,就使我心醉。
它们拔地而起,一座挨着一座,有的高耸入云,有的逶迤伸展,有的像飞腾的龙,有的像偃卧的牛,千姿百态,使人振奋。
苍青色的起伏群山,一座叠着—座,像大海的波涛,无穷无尽地延伸到遥远的天尽头,消失在那云雾迷漫的深处。
向前望去,一望无际的丘陵起伏不断,林海茫茫,在绿色的林海中间还点缀着一簇簇的小黄花。
山上光秃秃的,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疙瘩,不要说像样的树一棵没有,连石缝中长的杂草,都数得出来有几根。
远处的丘陵高低有致,起伏连绵,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满山秃露的乱石,在阳光下面更加显得苍老丑陋,仿佛一些生癞疤的秃头似的。
这陡峻的岩石耸立着,仿佛在无声地叙述着什么,又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沉思着什么。
这儿的岩石,有的娇小玲珑,宛如破土而出的春笋;有的精巧雅致,好似含苞待放的睡莲;有的气势磅礴,仿佛飞流直下的瀑布。
那溪石多么好看。有的像一群小牛在饮水,有的像两只狮子睡在岸边,有的像几只狗熊正在准备走上岸来。
一列长长的马队,就行走在这千山万壑之间,岩石被风化雕刻,好似一条蜿蜒的精致长鞭,透着别样的美丽。
极目远眺,可以看见泛着波光的溪水,突兀挺拔的石柱,好似直刺云间。在阳光的辉映下,显得金光闪闪,十分壮观。
大坦山的山道像一条长龙似的在欢迎我们。山道两旁的树阴差不多遮住太阳光,不时漏下一个一个的光圈子,像和人们捉迷藏似的,多么迷人啊!我们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石道逐级而上。小石道两旁,栽着棵棵杨梅树,嫩绿若染的层层“薄纱”中,藏着一个个满脸通红的“小姑娘”。
这堵石壁似摩天大厦仰面压来。高得像就要坍塌下来似的咄咄逼人。山巅上,密匝匝的树林好像扣在绝壁上的一顶巨大的黑毡帽,墨绿丛中,岩壁里蹦蹿出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
忽然一阵狂风从狭长的道路中突入。两面原本低垂的旗帜轰然展开迎风飞扬。
&月】&山】。
这鲜明的字样和古老的图腾交织在了一起,昭示了他们的身份与实力,这是令人敬畏的名字,也是令人尊敬的家族。
两辆精致的马车。章旭在前,石兰在后,马队过无人不避其锋芒。
然而。此时此刻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这条路,却令马队的护卫大皱眉头。
却见前方峡谷石壁高耸,目不可及,一条条碧绿的藤蔓缠绕其上,甚至还有树枝自悬崖缝隙处斜刺出来,如一捧巨大伞盖,遮蔽一片阴霾。
山谷中依稀可见车马行进痕迹,显然此道常有人流,可是那侧却有一串串白骨骷髅随风滚落,狂风如巨龙一般呼啸而过,在狭长的山谷中极为响亮,一时间飞沙走石,黄沙扬尘,让人真不开双眼、狂风过处马儿受惊嘶鸣不止,终于引起了章旭与石兰的注意,撩开帘子问道、“禄伯,前方到底怎么了,为何在此停滞不前?”
&禀少主,前方谷底狭窄,石壁高耸,属下怕山谷两侧若有埋伏,则我等马队首尾不能相顾难以保得万全。”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一抹脸上的沙尘,沉沉道。
&伯,你去后面问问虞姬小姐,看他们如何决断。”
&少主。”
那中年男子御马缓行,来到比较靠后的一辆马车前,向着一位身穿祭司服装的人道“谢祭司,不知公主如何决断?”
&禄先生请回禀贵少主,公主殿下,属意继续前行、”说话的却不是现任司幽祭司谢苍羽,而是马车内传来一阵清雅的女子声音。
撩开帘子,却正是蜀山廉贞祭祀。
&此,廉贞祭祀稍后,待老夫回禀少主。”章无禄回望了一眼寂静无声的峡谷,心中的不安却越发浓烈。
武者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就像是一座牢笼,又或者像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静静的匍匐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但却是静静的等待着猎物自己送上门,虽然是守株待兔,但他们却不得不走。
绕路,不是不可以,但却要多走三百多里路,这多出了的三百多里,不在计划之内,其中也没有分舵人马接应,无痕庄人马更不知晓,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姑爷‘家里’想要找人都无从找起。
御马直行,来到前对,看了看一左一右并驾齐驱的两位兄弟,无禄道“大哥,三弟,你们看?”
&哥,你去后头的时候,大哥已经劝过少主了,可是少主的态度也和虞姬小姐一样,而且少主告诉大哥说,我们考虑的这些事情,她都有考虑过,绝对没问题。”说话的人却是三弟无寿。
&哥……”无禄看向自己的大哥无福,却见大哥手中一对铁蛋急速旋转,拉着缰绳的左手也是时而放松,时而紧绷,眼前的确是极好的伏击地点,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