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沛蕖则切切地盯着宇文焕卿,拉着他的手,颓然地坐在床下的脚踏之上,听着南宫清与凌霄的分析,静默而无助的流着眼泪。
她的伤心欲绝让一旁看着她的南宫澈心如刀绞,他觉得自己的心很痛,痛得他呼吸艰难。
南宫清斟酌再三,还是据实以禀:“娘娘,臣认为此药可用,但是此毒很是诡异,所以臣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娘娘,若是真如凌霄所言,那么只要此药能解了这毒,臣就有办法让皇上活动自如,决然不会让皇上瘫痪麻木不能动!”
南宫澈听到兄长的秉告,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忧,他看着愁眉不展,不住抽噎的顾沛蕖,切切地说:“那西域的散脚商人可靠么?会不会有害皇上的心思?”
顾沛蕖嘴角现出一抹苦笑,她气若游丝地说:“西域散脚商人怎么会来害他?想害他的人往往都是身边人!南宫清,本宫问你。而今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南宫清摇摇头,继而低下了眉眼。
顾沛蕖见此,无奈地闭上眼睛,冷静地说:“那还等什么?为皇上试药!”
南宫清得令后转身便将那药散悉数化在了碗盏之中,他将此碗盏端给了顾沛蕖。
她手有些抖,但还是将此接了过去,她缓缓地起了身坐到了宇文焕卿的身边,南宫澈见此帮她扶起了宇文焕卿。
她环抱着他流着泪像哄婴孩一般,轻声软语的说:“焕卿,你若可听见我说话,便将此喝了吧!你别怕,若是苍天不见怜,不愿还命于你,你便在三生石畔,断桥河旁,等我!”
一滴清泪划过她的脸庞,她将碗盏递到了宇文焕卿的嘴边,用碗边撬开了他的嘴,一点一点的喂着,可是那解药却从他的嘴边缓缓地流了出来。
顾沛蕖见此,她边哭边解药猛喝一口,含在嘴中,俯下身去撬开宇文焕卿的唇齿一点一滴地喂了下去。
南宫清等人听此言,看此形,都不忍地背过身去……
解药喂进去了许久后,顾沛蕖就那样抱着宇文焕卿切切地等着,而南宫清、凌霄亦或站或坐的陪着等着。
顾沛蕖混乱的脑中闪过与宇文焕卿相处的点滴,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突然,宇文焕卿猛地一起身,一阵痉挛后,乌色的鲜血吐喷出来,斑斑点点落在了地毯之上,顾沛蕖见此大声的唤着他,“皇上?焕卿……。”
然而宇文焕卿恍若未闻,又昏死了过去。
见此,顾沛蕖自是急火攻心跟着撅了过去,像一朵开败了芙蕖花悄然掉落一般……
“苒儿!”
南宫澈凄厉的呼唤,抑制不得,咆哮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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