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铸喜道:“原来如此,短刀谷在内斗。”黄鹤去放下心来:“我们总算可以放心出去……”
同是七月十六的早晨,战事终于告一段落,最危急的时段不过一夜,得胜的抗金联盟,感觉却犹如一个世纪漫长。大伙儿都难掩喜悦,皆形于色,唯独云烟吟儿等人还为胜南的伤势担忧。由于金陵说胜南的毒可能还并未全解,大家都还有些担心,软硬兼施逼他去休憩。厉风行同样是因为剑伤在身被妻子强令躺下,哪里可能睡得着,趁她离开的一阵子,立即出门来透气,刚好看见胜南从另一个方向静静行来,二人一照面,相视而笑。
“那帮女人,只会乱担心。特别是陵儿,总要管得很严。”风行无奈苦笑。
“要不要出去走走?我想去江边看一看,这样的天气,江水必定很壮观。”胜南提议。
“好啊!”风行面露喜色,与他一并悄然出去,没有惊扰任何一人。到长江之侧,风行只觉心旷气爽,精神大好,一路都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不愉快放松,胜南似乎没有那么轻松,一路遇到船家住户便要问上几句话,要不关于地形要不便是船运,走访了半个上午之久,教风行好生纳闷。
风行也只能猜到胜南还在紧张金人,叹了口气:“胜南,要说凡事考虑周全,这整个抗金联盟,或是我见过的人当中,只有陵儿一个可以赶得上……”
胜南一愣,风行感慨万千:“今生能娶陵儿为妻,我真的很知足,若非有她相助,我厉风行只是空有一身武艺,哪里能让南方义士团极速发展?虽说从前我都觉得女子应不如男,昨夜一战,却真的改观,陵儿长大了,我也离不开她……”
胜南笑道:“是啊,可是你厉风行离不开金陵,金陵也离不开厉风行啊。南方义士团的领袖,终究是你,她只能做军师,不可做主帅。”
“为什么?”厉风行一怔。
“陵儿有一个缺点,就是容易心软。”胜南一针见血,“你还记得在泉州的时候,连景岳他们威胁金士缘前辈的事情么?那时候陵儿就经常关心则乱,她太重情,心肠太软,怎可能做主帅?”
厉风行笑:“这样一来,我夫妻二人倒是互补了。”
胜南正色说:“风行,日后一定切记,若是你觉得陵儿的决策过柔,要审时度势,该否决的时候不必遵循。”
风行点点头:“好,胜南,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