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我会出面。”黄鹤去轻声道,“师父在我的手上,我想林阡就算得了剑,也不会高枕无忧。”
“是啊,话说回来,你黄鹤去,还是我们南北前十与林阡交锋之人之中唯一一个时间最久,而且互有胜负的人。虽是金南第三,恐怕却给林阡感觉最棘手,白帝城一战,便是如此。”贺若松一笑,“最终败给他,也不过是因为你那几个儿子。既因你的儿子失败,那便用你的师父盘回来。”心肠歹毒,说时语气冷淡。
“自是要替小王爷,得到轮回剑。”黄鹤去回答,当夔州之役小王爷已经对他心存疑虑,沦为俘虏的他也以为此生仕途将尽,孰料,这轮回剑带来的无限机遇,真是给了黄鹤去一线生机。也听说了一些柳峻卖力不讨好、接连浪费蓝玉泽、云烟两个人质的表现……黄鹤去不禁冷笑。
“对了,主公将何时亲自到此?”黄鹤去问。
“我已遣柳峻去请。”贺若松说。
东方雨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才缓过神来:“贺若大人有没有想过,孟良关要的人,不在洪瀚抒手里?”
他忽然道出这么一句,贺若松黄鹤去皆是一惊。“此话怎讲?”“孟流星,应该在洪瀚抒手上不假。”
“但孟流星,未必是孟良关要的人。”东方雨道,“我最近思前想后,孟良关的话虽然无懈可击,却又好像有些地方一语相关。也许是我认识他太久了吧,不敢全盘相信他的所有话。我有个想法,其实孟良关要寻的半年前就失踪的女儿,并不是小女儿孟流星,而是他的大女儿孟流年……”
“孟流年?”贺若松眉头一皱,黄鹤去也是一怔。
“就是有一次我们在黔西遇到林阡凤箫吟单枪匹马闯进来、后来越风率军赶到救了他二人,在此之前我们寄宿的那家女主人,用锏与敬之争斗了良久,可否记得?”
“经东方这么一提起,我倒是有了点印象。”贺若松点头。而黄鹤去没有参加,显然不知:“怎么?为何你这般确定,那个就是孟良关的大女儿,又如何确定,孟良关更要找她?”相识多年,黄鹤去深知东方雨鲜有这般的聪颖思维。
“若非那次巧遇,我也不会这般确定。世间竟有如此相似之人——孟流年和她的母亲孟紫狐,便如同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当年的孟良关,是出了名的爱妻胜命,而且孟紫狐死得很早,不可能不将一腔心思,都倾注在最像孟紫狐的大女儿身上。”东方雨如是说。
“幸好你东方雨和他关系最近。知道这么多不为人知之事。”贺若松闻而点头,满意的神色。
“那林阡和洪瀚抒这次,岂不是走了弯路,白费心机?”黄鹤去亦笑起来,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