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希身子倏然僵硬,心尖上好似被针扎过的一样疼痛,刺刺的。痛痛的。
他可能不会等她……
“你知道,五年后,我多少岁了?”莫厉琛拥着她,尽量平静着,声音却是低哑的,“我四十岁了。”
五年后,他就四十岁了,四十岁的男人,怎能经得起这样的磨练?
时间就像流沙,转眼就从指缝中流过,他不确定。到了那个时候,他是否会等着她。
因为他的时间越来越少,越来越经不住岁月的磨练了。
“如果等不了,那就重新找个人结婚吧。”闭上眼睛。强忍着连呼吸仿佛都在疼痛的感觉,她努力镇静说,“我这个决定,本来就对你不公平,感情从来是两个人的事,这一次我又任性的想走。所以之后,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
“莫厉琛。”掰开他的手,她回身看着他,与他平视,“我们的感情太朦胧,也许分开一些时间会比较好。如果……”
顿了下,她勉强笑了笑。“如果你若不等了,这一次,我会努力祝福你。”贞边休号。
一直做不到祝福自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结婚,但倘若是那种结果,也是她自找的,所以她会努力学着去祝福,在他可能看不到的地方。
听着她的话,只感觉无比的刺耳,他记得她以前就说过,绝不会祝福他跟任何女人……
轻阖了下眼眸,沉默了须臾,莫厉琛才缓声说,“进去吧。”
蓝希看着他,他又道,“你想要的和平分手,已经得到了,如果明天就走,今晚就留在这里,这可能也是我们最后一次相处。”
微垂下眼帘,犹豫了会,她才点头应了一声。
之后,莫厉琛牵着她,走进屋内,来到房间中。
记得她在这里等了他一天,不吃不喝几乎都是这样过来的,进屋之后莫厉琛就吩咐了凌肖端了些食物进来。
她的胃口不怎么样,最近又消瘦了一圈,本来就很瘦了,而这些日子一直以来饱受的煎熬,使她又瘦得都没什么肉,只剩下骨头了。
别人可能不懂,但作为闺蜜的凌肖最是清楚,曾经不管什么事,蓝希都能不以为然的过去,从未有过像近段日子这样,如此消沉煎熬过。
有时候,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磨人,煎熬得足以令人一个人改变。
倘若最终的结局是这样,当初她就那么放弃了,该多好?
至少那样,她依旧是那个大大咧咧,玩傲不羁,性格洒脱的蓝希,而不是在得到过,又得放弃……
有多少人能体谅过她的难处?还有谁记得她曾经的样子?
看着莫厉琛细心体贴的喂着蓝希吃东西,凌肖站在一旁,只感觉内心很不是滋味,待蓝希吃了一些,不想再吃了之后,他又端着东西走了出去。
房门被凌肖出去之后顺带关上,偌大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
莫厉琛从衣柜里找出之前蓝希的睡衣,“先去洗澡,然后休息,你的东西,会让凌肖去小爱那边帮你拿过来。”
“好。”迟疑了会,蓝希站起身,拿过睡衣,轻抿着唇走进浴室里。
浴室里渐渐有水声传来,看着关上的浴室玻璃门,雾气渐渐蕴绕在玻璃门上,莫厉韬缓收回视线,墨眸瞳仁轻阖了下,敛去眼底一片微疼的暗沉。
浴室里,站在蓬头下,透过被水蒸气覆盖的镜子,蓝希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曲线,微微闭上了眼睛,胸口好像有一片钝痛的疼意,胃也隐约有点不舒服……
当她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之后,莫厉琛已经去了别的房间清洗过了,身上是一件宽松的灰色浴袍,露出他性感结实的胸膛。
他的气质从来都是偏冷偏傲的,孤傲彷如一支不可触及的腊梅,有种不同凡响的魅力,而此时灰色浴袍宽宽松松的裹在他结实精壮的身体上,不由散发出一种魅惑之感,依旧迷人得令人心神向往……
大床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语言,做了一些前戏,两人纠缠到一起,只是这一次萦绕得更是极致。
虽然他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但那副身体,有多年轻体壮,她能感受得出来……
第二天,去往机场的路上。
小爱没有来,凌肖也没有去,只有阿诺在驱车,莫厉楮她坐在后座。
“离开这里,你要去哪个城市?”沉默了一个早少也不曾开口说话的男人,突然闭着眼睛问道。
他的声音淡淡的,甚至听不出情绪,就好似,两个人从此也只是陌路人,做到了和平分手,而那种歇斯底里的,却是也无法跟他联系到一起。
蓝希视线微垂,也平静的回答道,“这个不太方便告诉你。”
“怕我去找你?”他连嗤笑也嗤笑得很镇静,“如果我忍不住去找你,你大可以不见我,或许干脆当我是一个陌生人。”
“……”
她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既然已经误解了,那就干脆误解好了,解释这种东西,根本也是没有必要的。
忽然,莫厉琛拿出一张名片,递到她手中,“把这个拿好。”
蓝希看向他。
他仍旧平静的说,“以后我的私人电话,不会再接你的,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就打这个电话告诉阿诺,阿诺会帮你解决。”
眉心微微拧起,她说,“不用再对我好。”
“我只是不想,被我莫厉琛养出来的女人,遇到麻烦却连求救的人都没有。”今天的他格外的冷,连语言间都含着嗤嘲,“我不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