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望着季忆眼底的清明，才松开了困住她的手脚。
得了自由的季忆一把将陆笙推开，才有些尴尬地望着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笙一时不察，被季忆一推，整个人便往后退了退。
“你......没事吧？”终于，季忆主动打破了沉默，关心道。
刚刚她只攻不守，可陆笙却是只守不攻，有好几次没有办法了，为了不伤到她，都是直接硬抗下来的。
他们两人虽因为动作一番，身上都有些许狼狈，但季忆身上多是因为汗水的原因，而反观陆笙浑身上下却是多了几个脚印，好好的衣服，也早就看不出原样来。
“没事。”陆笙语气依旧是毫无动静，连看都不看自己身上一眼，眼神一直放在季忆的身上，不仅如此，脸上多了一分探究。
“陆教官，我是不是很厉害呀？”被陆笙看得差点主动交代出所有事情，季忆急忙收回心神，双眼发亮，满脸求表样的模样望着陆笙道。
“嗯，很厉害。”
“？”季忆诧异的望着陆笙。
她本以为他会照旧冷冷瞥她一眼，然后把她的话当成空气，却是没想到他会接口夸赞道。
“嘿嘿嘿，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出师了？”
季忆话音一落，差点不堵住自己这不经大脑的嘴巴，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陆笙的一反常态，明显着就是对她刚刚忘记收敛用上以前学过的招式产生怀疑了，他没有主动提起，她只要装傻装愣，事情就可以完美解决，渐渐被他们各自遗忘，怎么还蠢到自己主动挑起话题了？
“你不是早已出师？”陆笙挑眉，难得地竟是冷言反驳道。
季忆闻言，额上适当落下一滴紧张的汗水。
她就知道，她这马脚都露出的这么严重了，陆笙怎么可能没发现？
这不连坑都没有挖，她就自己傻傻地主动挖坑然自己跳进去，现在就差临门一脚，把土推下，就能直接把她自己给埋了！
“陆笙，对不起。”识时务者为俊杰，季忆低着头，脚不自觉的提着石子，低声道。
她本来一开始只打算用跟着他学的那几招花拳绣腿好逗逗他，让他开心的，可最后却是因为难得遇到对手，直接脑子一冲，啥事都不记得，将自己能够想到的招式全使出来了。
而那些招式，明显是陆笙不曾教过她，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在她面前打过的招式，她却是能够熟练运用，甚至有些还是杀招......
别说陆笙本身还是一个军-人，就是一个普通人看到她这般，也一定会怀疑的。
“以后晚上你用再过来了。”陆笙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如季忆所担忧的那般追根究底。
可他便是这样，季忆竟是觉得心口愈发沉重，她发现她竟是希望他能够问她，问清楚她怎么会这些，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话里话外充满了疏远......
“你就不好奇吗？不好奇我为什么明明会这些，还要缠着你让你教我打拳？”眼见着陆笙就要离开，季忆不由大声质问道，背对着她的陆笙并没有看到她因为紧张紧握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