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姬傲剑的案子终于在当地法院开庭审理。
时断流在法院门口四下张望,招手道,“小惠,你过来。”
全小惠走了过来,“时捕头,什么事?”
时断流问,“你家少爷今天出庭,怎么身边还带了一个打手?他就这么怕墨西哥黑帮,不相信我们警方的能力?”
“啊,那个不是打手,是他的律师。”
“律师?”时断流惊讶道,“个子长得那么高大,脸长得那么难看的家伙,怎么不混黑道,而去当律师,太可惜了!”
“时捕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全小惠不满道,“我家小姐给少爷请的,可是美国的著名律师。我家少爷还说了,这位律师先生,以后很有可能成为美利坚总统。”
“我去,美国人的审美能力灭绝了吗?”时断流不可思议地说道,“就那张好像是被驴子一脚踢过的脸,也会被选上总统?”
“时捕头,你不能以貌取人啊。”
“反正,就他那副尊容,能当上总统,我说什么也不会信的。”
亚伯拉罕.林肯,身高一米九三,美国历史传说中长相最丑的总统。
审判厅内,地方法官加西亚正在清点出庭相关人员:原告到了,被告到了,陪审团也……怎么还有三个位置空着?
市长大人皱着眉,走到陪审员席上问道,“你们几个是什么时候来的,既然当了陪审员,为什么躲到桌子下面去?”
凌潭哭丧着脸,站了起来。“苏小姐,我们是被时警长和小惠姑娘给坑了,不关我们的事啊!”
“你想说什么?”
“我们冤枉啊,真的不知道今天要审的人是公子……”
“你们是陪审员,喊什么冤?”姬清苏道。“给我坐起来,好好完成你们坐在这里的工作!”
加西亚法官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提醒道,“市长女士,你是被告的亲属,是不是能和陪审员私下交流的。”
“抱歉。法官先生,他们几个从来没当过陪审员,有些怯场,我只是鼓励他们几句。”
姬清苏转身回到旁听席,丢下一句话,“坐稳了。别在外国人面前丢脸。”
全小惠担忧地说道,“时警长,看凌舵主他们这副模样,要是再露出破绽,检方要求鉴定他们的陪审员资格,怎么办?”
时断流一脸淡定,“查就查呗。顶多他们三个被踢出陪审团。”
“要是查出你伪造证件的事来,那你怎么办?”
“你以为我是这么容易被咬出来的吗?这种事情,我当然是吩咐手下的手下去做。”
“哦。”全小惠恍然大悟,“要经过三轮陪审团,才能定你的罪,是不是?”
“还用说么,本警长被查出来的几率等于为零啊。”
随着法官宣布开庭,地方检察官冈萨雷斯开始念起起诉书。
“我们要控告的这位先生,犯有贩毒罪、海盗罪,以及偷渡罪。”
姬傲剑愣了一下。除了贩毒和偷渡,居然还多出了一条当海盗的罪名?
第一个回合的控辩,是证明姬傲剑犯有贩毒罪。
检察官冈萨雷斯按照警方提供的证据,进行了贩毒罪的指控。等他说完以后,林肯站起身来。先不做辩护,而是列出了副警长布鲁斯在执法时一连串栽赃陷害的过往事例。
等他说到第八个例子的时候,冈萨雷斯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法官先生,对方律师到现在所说的,和今天的案情没有一点关系。”
“当然有关系!”林肯说,“这些前科足以证明,只要是布鲁斯先生找的‘证据’,那就根本没有一点可信力。”
全小惠听到这时候也呆了,“时警长,布鲁斯先生这么劣迹斑斑,怎么还能一直当警察啊?”
“他有黑帮背景,你怎么连这个还不明白?”
林肯最后说道,“即使从提交的‘证据’来说,也完全没有说明为什么认定是贩毒而不是藏毒,更没有说明为何这些毒品一定与我的当事人生关联。”
第一个回合波澜不惊地结束。
检察官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紧接着提出了第二项指控。
“这位贩毒的先生,带着两艘作恶多端的海盗船,在广阔的海洋上犯下了违反人道的累累罪行。”
冈萨雷斯功课做得很足,指出白天鹅号原本就是黑珍珠号,太平洋上最为声名狼藉的海盗船,另一艘胜利号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一向在中美洲为非作歹。
加西亚法官问,“姬先生,你对这项指控有什么意见?”
姬傲剑道,“这两艘船以前的确是海盗船,但我不是海盗。”
冈萨雷斯立刻接过话,“海盗头子说自己不是海盗,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林肯道,“冈萨雷斯先生,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警察抓获了一个犯罪团伙,是否就意味着警察成为了犯罪头目?”
冈萨雷斯莫名其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两艘海盗船,是我的当事人的战利品,船上原本的那些海盗,都是他的俘虏。所以他不是海盗,他只是打败了海盗。”
“荒谬!”冈萨雷斯完全不相信,“他和海盗们为伍,自然就是参与了海盗。难道他一个人能收拾两条海盗船?各位先生们,你们相信这世界会有如此离奇的事情吗?”
林肯问,“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打败一船的海盗?”
“林肯先生,你简直是在挑战常识!”冈萨雷斯讽刺道,“一条船上的海盗少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