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的策划,本不是薛牧关注的重点,他的出发点只是想让岳小婵的心血有个发展。实际上对于大局来说,并不是太重要,远远比不上记者行业的发展意义。
换句话说,就是给岳小婵玩的。
当然优质产业没人嫌多,既然搞了就要搞好,若真能搞成江湖一景,自然是有利的。
当鹭州正在为《西游记》而疯狂时,薛牧便在筹备天香楼的开业事宜。具体的不用他操心,他负责的自然是人脉、以及营造氛围的烘托。
经过这两天日报的小广告,很多人都知道天香楼重新开业了。
开业当天,便有许多顾客围在门口,想要一睹新貌——其中有多少想记者妹子们在里面弹琴抚筝的,这就不好说了……
遗憾的是这回他们一个都进不去,平素笑嘻嘻的记者妹子们这回气势汹汹地拦在门口,指着一个阵法:“此乃本宗天音阵,能通过者发放天香楼贵宾牌,方有进楼资格。”
人们都懵了。
见过拦乞丐拦流民的,没见过天香楼这样谁都拦的,这又不是谁家宗门圣地,这是酒楼好不好,还是新开业呢,要不要做生意了?
有以往常客似乎不信邪,冲着熟识的妹子道:“林姑娘,我是西门……”
“管你西门东方呢,此乃本楼新规,就是元钟大师来了,也得过阵!”
围观群众忍不住问:“楼里还能吃到龙肝凤髓不成?”
小姑娘们仰着脑袋:“好东西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反正本楼只接待强者。”
有人忍不住笑:“按这么说,你们家薛总管第一个不许进。”
小姑娘们甜甜笑了:“只要你是薛总管,别说进门了,进我们也可以。”
这话听得很多人一口血在喉咙里翻涌,倒是偏偏没对这种只许强者进入的说法有什么不满,因为这确确实实就是此世三观,强者为尊,弱者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便有些人跃跃欲试,想要成为能被认可的“强者”之列。
但不知道这个阵法到底强度多高,一时不少人有些犹豫,怕不明底细,进去丢人现眼。
正在此时,一条汉子凌空而来,凶猛迅捷地飞扑而下,犹如凶鸟猎食,气势夺人:“哈哈哈,周某就知道进了门就可以进那啥,都闪开,我来入阵!”
“轰!”地一声,来人直闯入阵,继而毫无阻碍地穿阵而出,大笑道:“拿令牌来!”
“不愧是周捕头。”琴梨盈盈行了个礼,双手奉上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一面月轮,一面群星,光芒熠熠。
周捕头接过,愣了一愣:“这可不像酒楼牌子。”
琴梨笑吟吟道:“天下凡有星月宗产业之地,凭此牌皆为贵客。”
周捕头眼睛就更亮了。星月宗产业最出名的是什么?跟合欢宗一样,是遍布天下的各色青楼啊!他大为满意地收起牌子,仰首阔步进了门:“琴管事,天香楼这是新到了清倌人吗?周某可要头啖……”
话音未落,一名妇人直闯入阵,很快破阵而出,旋风般刮到周捕头身边,一把拧着他的耳朵:“老娘就知道你一早带着贱笑出门没好事,是不是想死!”
周捕头哭丧着脸:“夫人你误会了,这是薛总管的场子,是高雅之地,高雅之地!”
薛牧急匆匆从里面跑了出来,憋着一脸古怪的笑意:“嫂子,误会,误会!”
“误会?”那妇人叉腰道:“管这儿是什么场地,刚才说要清倌人的是谁?周伯符你给我过来!”
说着扯住周捕头的耳朵拉往露台:“跪那两只蚂蚁上,死了一只你看着办!”
围观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