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启五年正月初一(公元1625年),为正旦节,这一天清早,群臣聚集在午门外,各个身穿簇新的朝服,静静等待着皇帝朱由校的到来。
早上的气温很低,一些朝臣为了穿着美观,衣服穿得有些少,稍有一阵冷风刮过来,这些朝臣们便冻得打起了哆嗦。
马孝全站在朝臣的队列中,静静的做着深呼吸。
一个朝臣凑到马孝全身边,问道:“马大人,昨天晚上年过的怎么样啊?”
马孝全瞪了那朝臣一眼,笑道:“张大人啊,呵呵,还可以吧,张大人您呢?”
“呵呵,好什么呀,昨晚我那小妾生娃儿,弄得我们家上下忙活了一整晚,这年啊,没过好哇~”
马孝全一听,拱手道:“恭喜张大人,肯定是个带把儿的吧?”
“哪里哪里,呵呵~”
马孝全笑道:“等着还在满月了,我必定带份礼物登门贺喜,张大人,到时候您可别不让我进去啊?”
“哎哟,马大人,您看您真是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就在二人客套说话的同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了鼓声。
群臣们原本还三三两两的小声说这话,鼓声一响,群臣们立刻急急忙忙的按照官阶品级排好队伍。
前两年的正旦节,马孝全作为朝中大员,可以站在队列的前面,现在由于被朱由校降了三大级官职,马孝全只能跟着一帮四五品的官员们站在一起。
此时,第二遍鼓声又跟着响起。
群臣又规整的分成两列,文官左列,武将右列,两列人分两队从左右掖门入宫,进入皇极门内殿前,店内外也早已摆好了御座、香龛等物件。
第三次鼓声响起,朱由检穿着富丽堂皇的龙黄色皇服缓缓走出,朱由校身前,引驾官恭敬的为他做着引导,在宫廷乐器声中,朱由校来到皇极门内殿,缓缓的登上御座。
赞礼官这时上前,展开早已写好的赞文,洋洋洒洒的开始歌功颂德,而群臣们,则随着赞礼官的颂德过程,有停顿且有节奏的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吾皇万岁万万岁”。
马孝全心中甚是无奈,从一开始的跪拜,他已经说了不下十个“万万睡”了,要再这么下去,他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给真睡过去。
朱由校端坐在御座上,感受着群臣对他的不出的舒畅。
昨天夜里,魏忠贤给他奉上一名美女,朱由校虽然并不是怎么迷恋女色,但那名美女的那功夫却很是不错,更难能可贵的是,那美女还是个雏儿想到此,朱由校嘴角轻轻的扬起。
魏忠贤站在离朱由校很近的地方,看到皇上微笑,魏忠贤猜到了皇上再想什么。
虽然心中有些遗憾,将那个功夫了得的雏儿送给了皇上享用,但是又一想接下来他可以利用皇上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来对付东林党那帮酸丁,以及马孝全,魏忠贤的心中就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魏忠贤悄悄的扭头朝后看去,竟然看到了正在打哈欠的——马孝全?
魏忠贤看到他,心中暗暗吃惊,怎么?难道那藏有绵针的华服,没有扎死马孝全吗?为什么他今天还活蹦乱跳的打着哈欠,看起来一点儿事儿也没有?为什么?
想到此,魏忠贤心中暗暗埋怨自己太过相信什么绵针了。
“东林党人要对付,马孝全也绝不能留!”魏忠贤心中如是的想着。
朝仪一直持续到快中午才结束,折腾了快一个早上,群臣中一些年长的也都有些吃不消了,待皇上离开后,这些老家伙们干脆坐在地上,揉脚的揉脚,敲腿的敲腿。
昨晚因为休息的较晚,马孝全也有点精神涣散,他摇了摇头,打算回家好好的补个回笼觉。
就在这时,一个朝官走了过来,小声问马孝全:“马大人,您听说了吗?”
马孝全眨了两下眼睛:“听说什么?”
“呃,马大人您没听说啊,那算了”
“诶诶诶~”马孝全一把拉住那朝官,“李大人,您这就不厚道了吧,话都说这里了,藏着掖着的,不好吧?”
那朝官想了想,一咬牙,小声道:“马大人,我给您说,您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哎哟,李大人您看您,我马孝全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我一不是东林党的人,二不是魏忠贤的走”话到一半,马孝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我二又不和人起什么大冲突,李大人啊,您说,说就是了。”
“行,那我说了啊~哎其实也没啥,我就是听我一个侄儿说,魏公公最近好像要对付东林党人了,所以我说呀,马大人如果您有什么和东林党的人走的近的话,最好离远一点,您也知道,这朝上现在哎~”
马孝全点点头,他明白这个李大人的意思,也知道对方是为了他好,毕竟这个李大人以前在马瑞清(马父)那里做过监军,和马家人还是有一些不错的交情的。
“多谢李大人,李大人,如果有时间,改日咱们好好的吃上一顿饭。”马孝全拱手道。
“哎,饭就不必了,行了,我这就走了,马大人啊,小心一些为上啊。”
“好~”马孝全点头。
回到马家,马孝全脱下官服,长长的呼了口气。
方家小妹及时的上前接过马孝全脱下的官服,莉莎乖巧的给马孝全端上一杯茶,而华悦,则上前,柔声问道:“早上的朝仪,怎么样啊?”
马孝全耸耸肩:“还是老样子,不过我现在降了官阶,所以没站的太前,呵呵~”
华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