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拆线过程,刚开始金吉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可渐渐画风就变了,“疼不疼?要是疼,肯定是没长好。我们就晚两天过来拆。”
“我后天还来医院,到时候你就当陪我一起过来了。”
“我会养家,很快工作,或者我去考个教师资格证,可是我在美国没去过什么重点大学,我都是家教上门一直让我读完了所有大学应学的课程,在a市学校会认吗?”
“我或许可以做个同声翻译,不过发音有些不标准。”
暮轻歌被拆线根本没法张嘴回答金吉的这个问题,果不其然,金吉又开始碎碎念了。这一度让护士小姐姐的手,停了又停,顿了又顿。
暮轻歌秉着对她自己脸负责的态度,横眉冷对,一个眼刀直接砸向金吉的脸上。
金吉看到暮轻歌杀气腾腾的眼神,瞬间老实了。
护士拆线结束之后,给暮轻歌上了膏药,刚才听了一阵,像是明白了其中的所以然,开口道,
“这位先生,在a市你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肯吃苦耐劳,生活不会抛弃你们的。如果你早点知道错了,就不会和你女朋友打架,你看你们俩,漂漂亮亮的脸,差点就毁了。”
暮轻歌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竟然会让护士认为,他们脸上的伤是互相挠的。
不过她没解释,忍着笑,离开了卫生服务站。亲自送金吉去了输液室。
金吉表示现在并不想输液,暮轻歌一个冷傲的眼神,直接将他的“不想和抗拒”扼杀在摇篮里。
确定金吉是输液状态,暮轻歌离开了第二医院。按照早上做的面试攻略和路线安排,她昂首挺胸,朝着第一家公司而去。
暮轻歌觉得护士说的很对,如果肯吃苦耐劳,根本不用担心在a市生活不下去。
暮轻歌去了一家残疾人护理机构,面试了女护理的职位。
如果说她这一辈子除了可以做一个泌尿外科的大夫之外,她还经历了治疗伪残疾,和身残力坚,从半身不遂的状态到真正站起来的过程。
暮轻歌凭借着并不陌生的康复过程,不缓不慢,沉着冷静,不苟言笑的和面试的女主任聊了很久,最后离开的时候,主任表示,非常欣赏她心平气和的心态,告诉她可以明天直接来上班,过来的时候不要吃早餐,直接做个体检就行。体检合格,随时任职。
暮轻歌一直知道,国家单位的医院工资不高,但是福利很好。现在看来,私人护理机构的工资更高,待遇更好。她有种媳妇终于熬成婆的欣慰之感。
中午午饭的时候,金吉一定要过来陪她吃午饭,暮轻歌告诉他如果再这么无理取闹,她就找一家可以提供住宿的公司,再也不回去了。
金吉立刻老实了,怂了。
暮轻歌下午又面试了两家,性质差不多的医疗机构,一家是卖医疗器材的,需要有医师资格证,暮轻歌刚好符合条件,老板很欣赏,工资待遇都不低,是三家公司,待遇最高的,因为有提成,多劳多得。
另一家是卖体验课程的,简单来说,就是对中老年人卖体检卡,让他们定期去医院做体检。
晚上五点的时候,三家公司都对她抛出了橄榄枝。一时间暮轻歌有种重出江湖,她暮轻歌又回来的错觉。
暮轻歌最后一家公司,距离她和金吉住的地方并不是太远,方便思考,他直接采用了步行的方式回去,方便她思考选择哪一家公司就职。
金吉晚上和她通电话,可怜巴巴的语气问她什么时候回去,暮轻歌有些苦笑不得,直接告诉他,她的定位。金吉告诉她,在原地等着,他很快就会来接她。
暮轻歌没理会,她想走走,看看这座热闹的城市,华灯初上,灯红酒绿,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回回的游走在她身边,两年一来,暮轻歌第一次觉得她这么接近生活。
以前和言渊在一起,事事需要小心翼翼,以免被人看到,抖出她是a市言少的女人,就连订婚,都没几个人知道到底是谁和言渊订婚,当年订婚她被死亡的舆论,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暮轻歌四处张望这种城市的喧闹,听着路边的叫卖声。飘香的小吃,勾引着她的味蕾,领着她驻足在各个小吃店旁。嘴角不自然的浮现出一抹笑意。心情跟着愉悦了起来。
手里买了好几种花样百出的路边小吃,一一尝完之后,暮轻歌觉得今天晚上她可能不需要吃晚餐了。
暮轻歌拿着一只猪蹄做斗争的时候,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暮轻歌耸了耸肩膀,没好气的说道,“金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可搭在肩膀的手,却没松开,暮轻歌转过头,举起咬了一口的猪蹄,问道,“猪蹄要不要……”
话就那样说了一半,堵在她嘴里,看到言渊的一瞬间仿佛整个闹市都静止了,安静了。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暮轻歌底下眸子,移过眼神,收回手里的猪蹄,放进油皮纸袋里,淡淡道,“是你啊!”
言渊看着暮轻歌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仿佛看到他就破坏了她所有的好心情。
言渊留意着暮轻歌的右脸颊,上面的那道疤痕很明显,浅粉色的新肉,看起来很醒目。暮轻歌穿着一件中领衬衫,有意挡住了脖子的伤痕。
言渊的脸色有些暗了下来。心里的愧疚像是膨胀的气球,越来越大。
“红烧的猪蹄有酱油,对你的伤口不好。”言渊瞥收进油皮纸袋,他记得暮轻歌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