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十五岁,父母因为言武城的阴谋而丧命后,他失去了父母,一夜之间,他变得更加狠绝与老成。因此也能蒙骗言武城这么些年,狠狠地耍了他一把。他想,他这么做,父母在天堂里也能感到一些欣慰吧。
他这人对待敌人纵使是多么残忍,但在内心里,他还是希望能够看见父母的音容笑貌,他甚至希望幼年时的自己能够跟父亲说,自己很希望他们的陪伴,让他们多花一些时间在他身边。当然,这些念头,都只能在深夜失眠时一闪而过。停留得越久,他越软弱。然而,要与言武城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对抗,他不能软弱,不能有缺点。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他将手臂围住轻歌的腰部,将头轻轻靠在轻歌后背。他思绪翻涌,心里满满是感动与温暖,但脸上还是保持着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他的心里不断地对轻歌说着“谢谢,谢谢”,他有好多话想跟轻歌说,嘴上却固执地保持沉默,不大想过分表现自己的情绪。只是将手臂更搂紧了轻歌的腰部。轻歌感受着他手臂传递来的力量,心里也懂,他口上什么也没说,但心里一定很高兴吧?这样就好。
路上的树木不断倒退,风景不断变幻。路灯照射在轻歌的脸上,照出了她脸上的明媚笑容。轻歌载着他经过了大街小巷,两人一路上没有说话。静谧又温暖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淌着。路上有行人看到穿着职业装却骑着单车的他们而频频回头观望。他们视若无睹,一点儿也没有在意,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又难得的时光。此时此刻,他们眼里只有彼此,再无他人。
轻歌想起自己小时候常坐在父亲的后座去上下学。不知不觉,葫芦的小丫头也长大了,自己也能在前座上载着别人呢。当一当别人的依靠呢。如果这个人一直是言渊也可以,依照现在看来,他对她是很不错的。如果不去考虑从前发生的事,,假装自己忘却心中的伤痕,她想,就这样和言渊过着也很好。能够穿着昂贵的礼服去参加宴会,也能够骑着自行车穿过大街小巷。可以一起去高档的法式餐厅用餐,也可以两人一起吃份章鱼盒子。他迁就她,她也迁就他。两人纵使在身份、环境上有着千百般差异,也可以毫无怨言地为对方、也为自己去为对方适应不一样的生活,试图去磨平自己的棱角。这样的爱情,虽要跨越的困难很多,但也的确很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