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投进一张粉红色的床上。床上躺着一个娇小的女人,窗前站着一个高大挺拔,身材修长的男人。
黑夜里言渊的黑白分明的眼睛,跳跃着火,紧紧的盯着床上的醉酒的暮轻歌。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像只猛兽扑上去,生吞活剥床上的女人。
床上的女人毫不知情,还时不时的咂咂嘴,冒出一两句梦话。
言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之后,拿起一个枕头,朝着客厅的沙发走了过去。
暮轻歌醒来后坐在床上,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着房间地上扔的到处都是衣服,她的,男人的都有,黑色的西装和白衬衫有些眼熟。
暮轻歌觉得脑袋有些发紧,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换了睡衣,而且睡衣之下,她什么都没穿。
心跳陡然加快,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套了一件外套裹住身体,拉开卧室的门。朝着客厅走去。
只听见卫生间传来淋浴的水声。从玻璃上能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从里面印了出来。
暮轻歌只觉得脸颊突然的发热。下意识的扭过头。轻咳了一声。
“暮大夫你醒了?”
言渊看到暮轻歌急匆匆地从卧室跑出来。但他也只能看到人影,并不能看清暮轻歌的表情。
“你昨晚在这里睡的?”暮轻歌疑惑的问道。
“昨晚暮大夫热情相邀,我想走也走不掉。”
言渊裹着浴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头上还滴着没擦干的水,上身结实有力,水滴顺着滑落。消失在浴巾边缘。
暮轻歌还没来得及说话,鼻子里闻到一股清香的沐浴露香味,还有一股热气环绕着她。言渊已经光着脚,站在她的身前。
暮轻歌只觉得脑袋发热,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这么暧昧,近距离的靠近,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不可能,我怎么会热情相邀。”暮轻歌结巴了一下,她就算断片了,也不应该做这种事。
“你吐了一身,从里到外。所以我给你都脱了。”言渊又靠近了一分,浓厚的男性气息再次环绕住了她。
“你为什么也脱的这么干净?”
“你吐了我一身,难道你也忘记了吗?”言皱着眉头反问道。
暮轻歌松了一口气,这么说还可以相信。看着言渊越贴越近。
她迷糊了,什么时候言渊跟她这么亲密了?她心里微凉,难道昨晚两人酒后乱性了吗?
暮轻歌退无可退,干脆蹲下,挪开步子,逃围圈。
“麻烦言少送我回来,昨晚我喝醉了,事情都记不起来了。我没有做什么为难言少的事情吧?”
言渊看着暮轻歌紧张的表情,躲之不及的表情,有心调戏一番,“为难我的事情吗?暮大夫还真做了不少。不知道想听那件?是脱了我的衣服,还是躺在我的怀里,还是用力亲了我?”
暮轻歌听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难道她喝醉了之后,已经解放天性,无法无天了吗?
“言少,请不要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暮轻歌愁眉苦脸,一脸的不相信。
“暮大夫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想的太多。”言渊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暮轻歌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看着言渊笑的春风得意的模样,她的心乱了,已经分不清到底言渊说的是真是假。
“暮大夫找件衣服给我穿,昨天的衣服已经被你吐的没法要了。”言渊看着暮轻歌发呆,出声拉回她神游的思绪。
一阵晨风吹来,她裹了裹自己的外套,确实有点冷。看着言渊赤身**的样子,她心情复杂。
暮轻歌思索了一下,她好像没有男士的衣服,不过去年买了一件睡袍,网上买错了码号,宽大的能塞进去两个她。从衣柜的最里面扯出了一件粉红色的睡袍。又拿了一块干毛巾。
“我也没有男士衣服,这件是我最大的号,你要是冷就穿上,要是觉得颜色鲜艳,你可以不穿。尽快打电话让阿文给你送衣服过来吧。”暮轻歌无奈的说道。
言渊挑眉看了看那件加大码的粉色睡袍,愣是没有伸出手去接过来,春风得意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暮轻歌也不管他,直接把睡袍扔在了沙发。余光一瞥,却发现了沙发上的枕头。
“言少昨晚是在客厅睡得吗?”暮轻歌发现卧室的枕头竟然放在沙发上,感觉事情有了一丝转机。
又一阵不小的晨风吹了进来,暮轻歌觉得呼吸着新鲜空气,脑袋也清醒了很多。
言渊眼神微闪,刚要否定。暮轻歌却像是看出了什么,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出来的时候,拿着一套衣服,朝着卫生间走去。显然已经不相信昨晚她做了什么了不得,不可描述的大事。
言渊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声,看着卫生间投出的窈窕身影,自嘲的笑了出来,这小女人是原来越聪明了。言渊拎着粉红色的睡袍看了两眼,叹息一声,无奈的穿在了身上,脚上套上那双灰色的棉拖鞋。
整个人瞬间暖和了起来。
暮轻歌出来就看见言渊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心情不太愉快,看到他一身粉嫩的模样,暮轻歌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音。
言渊好看的眉眼一挑,投去一道眼刀。
暮轻歌砸了咂嘴。拿过放在沙发上的干毛巾,裹在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头发上,快速朝着厨房走去。
言渊可能不知道,他这样一副憋屈的模样,在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