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丽正坐在店里望着已经碎的一地的玻璃,眼睛里满是绝望与痛苦。
老高刚想上前安慰她一下,这时方大勇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啥话也没说,带着手套把门上没掉下来的玻璃都掰掉了,然后默默的收拾着玻璃碎片,老高和房宇也跟上去帮忙,等收拾好后,方大勇将门直接卸了下来,装到他的微型车里,然后对谢春丽说:“你等着,我一会就给你把门装回来。”
谢春丽定定的看着他,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几行委屈的泪水流了出来,嘴唇颤抖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她本就是个嘴笨的人,这个时候更是找不到可以说出的词汇,于是只能用更加复杂的眼神望着方大勇。
而方大勇的脸色也不好看,他阴郁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哭啥,不就是块玻璃吗?咱这就装回去,要是他动的是人,那老子……”
“不。”谢春丽突然喊道,“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你算老几,我家的玻璃也不用你安,你烙你的饼去吧!”说完后她捂着脸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很无助。
方大勇有些呆愣的看着谢春丽,他咬了咬牙,“你说不管就不管啊?我偏管。”
说完后他转身上了微型车,老高和房宇对视一眼,马上也跟了过去。
“方大勇你别生气,她这是怕连累你。”老高解释到。
“就是,明天我找她前夫谈谈,刚出来就闹事儿可不行。”房宇也说到。
“谈有啥用,一块玻璃不值几个钱,可见天这么闹谁受得了,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多不容易,哎!”方大勇叹了口气。“还是先把门装上再说,要不她晚上都睡不了觉了。
谢春丽和儿子就住在小饭馆,白天支着桌,晚上把桌一合再放上折叠床,谢春丽住外边,儿子住在里边,生活艰苦自是不用说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他们活好还便宜。”老高提议到。
“那太好了高主任,上车。”
于是老高跟房宇都上了车,直接去了老高一个老同事开的门店。
因为有老高跟着,那人给了个很实惠的价格,方大勇高兴的不得了,他交了钱就开始跟老高和房宇聊了起来。
“对了方大勇,你这车儿一直都在你名下吗?”老高人借机问到。
方大勇则回到,“是啊,这车我买了好几年了,以前在夜市练摊的时候就用它拉货,后来我……那时候我就把钥匙给了我一个兄弟,他正好要用车,我也没想着能要回来,车不开就得废了,他用着给这车年年办手续就行。”
房宇又接着问到:“哦,那你那朋友是不是这个小区的。”
“不是,怎么了?”方大勇也是个明白人。
“方大勇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个车可能参加了几起盗窃案。”房宇直截了当的说。
其实如果是普通的偷狗个案,房宇也不会这么上心,主要是他怀疑轴承小区丢的狗,跟本市一个盗狗团伙有关,他们很有组织,而且有明路销脏,所以一直没有被发现,但他们的行为很恶劣,是上边重点的调查对象。
“盗窃的是啥?该不是狗吧?”方大勇叼了根烟问到。
老高和房宇互看了一眼后,老高直接问到:“你咋知道是狗?”
“这车我回来前朋友给我清洗过,可是我还是在车门的边缝儿里发现了不少的狗毛,而且还不止一个颜色和一个品种的,有长的有短的。”方大勇解释到,“我也问过我那朋友了,他说他并没有用我的车拉过狗,再说了他小时候被狗咬过,特别烦乎那东西,根本不可能养。”
老高和房宇都注意着方大勇的动作和表情,老高觉得方大勇话的真实性很强,如果他要包庇那个偷狗的人,根本不用说出刚才的话,他不提狗毛的事儿,就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车是作案用车。
“那这车,他外借过吗?”房宇又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