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有理。”夏桂兰明显是不高兴了,“你以住社区吧,别回家了。”
“不住,社区没你,我住那干嘛,你等着我一会儿回来给你买你最爱吃的奶油味的爆米花。”老高说完后,凑到夏桂半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你个老不正经的。”夏桂半嘴上还生着气,可脸上居然还露出一丝绯红色,她紧张的向高兴的屋子看了一眼,现在那个房门关得很严,才转过头来说:“你快点回来,那爆米花一会儿就该卖没了。”
老高急匆匆的跑到了谢春丽家的小饭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周东民已经走了。
“人呢?”老高问到。
“刚走了,叫个朋友给叫走了。”谢春丽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高主任,这么晚了还把你给折磨来了。”
老高见人走了心也放了下来,“没事的,对了是那个叫他说,又说了什么没有?”
“就是接了个电话,他也没说啥,然后人就走了,走之前还告诉我,以后还会来看我的。”谢春丽回到。
“哦,这天也黑了,没啥人你就把店关了,早点跟孩子睡觉吧,等明天白天我再来,我有点事儿想问问你。”
老高说完后,就帮着谢春丽关了拉门,然后去给媳妇买爆米花去了。
可他没发现,不远处正有两双眼睛紧盯着他。
“老弟你看到没?我说啥来着,他们这是有事儿,你这前脚刚出来,人家后脚就进去了。”
“妈的,让这个瘪犊子给骗了,还以为他能帮我,原来就他要挖我的墙角。”周东民带着酒气的骂到。
而周东民身旁一直添油加醋的卫百川,却一脸的算计,他继续加了把柴。
“老弟,你明天还不上社区好好给那个姓高的点颜色看?”
周东民此时已经怒火中烧,一点也没留意到卫百川眼中的异样情绪,只是咬着牙说:“房宇找我,这个时候我去社区闹对我没好处,要闹也得等有点由头的。”
卫百川见人没上道,不免心中有些失望又有些心里不甘的继续和着稀泥,“老弟你这话不对,你媳妇都跟别人跑了,你还等啥由头。”
周东民一听卫百川的话,凡中的火又旺盛的几份,没心里有很不平的说:“别说了,我心里有数,这姓高的绝饶不了他,咱们走着瞧。”
卫百川知道这周东民的脾气,也不多说了,他只等着看高志远出洋相丢面就可行了。
那边老人并不知道阴暗角落里的算计,只是向大桥边上走去,这个点了,只有那个地方有他媳妇爱吃的爆米花。
马上就要供暖了,这几天的连续降温让沈城夜晚的空气透着刺骨的寒气,老高边走连边收紧了衣服。前边的小车上几份看着都冷冰冰的爆米花正躺在车上,只是装着它们的塑料袋有些不安的随着夜风摆动,做出“呼啦,呼啦”的声音。
老高走到近前,一把拎起一袋黑色的,“老板我要这巧克力的。”
“高主任啊,又给媳妇买爆米花。”
“可不是吗?你这爆米花做得好吃,我这媳妇明知道吃了容易三高,还是天天惦记着,我这是买回多外,看着电视她就能吃多少。”老高拿了钱。
老板接过了钱,“这不比吃毛克强多了,这怕三高可以多运动,这吃毛克门牙都是豁口,到时候拔牙镶牙多贵,还是多吃点我这爆米花吧!”
“也是这个理儿,还是你会做生意啊!”老高笑着说到,“这天这么冷,你这还有两袋,等买完了就早点回家吧!”
“可不是吗?这几天贼冷,要不高主任你再买袋奶油的,我算你便宜点。”
“行,我儿高家吃奶油的,你好早点下去,我把这两袋都买了吧。”老高又拿出了零钱。
可买爆米花的老板却说:“不用高主任,你买一个就行,另一个我给他。”那老板指了指桥头。
老高随着他的手看去,才发现桥头背风的地方,正缩着一团东西,老高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是个人。虽然只是深秋,可那人却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黑不溜秋根本看不出本色的大棉袄棉裤,头上还套着套头的棉帽子,脚上则是一只看上又肥又大的老式军棉鞋,而他的身下只一张纸壳盒。
那人就那么蜷缩在上边,他衣服上露在外边的棉花随着动着,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让老高心里不满是酸楚。
“这怎么有个人啊?”
“他呀早就在这儿里,他白天上步行街去捡点废品,过路的有好人的也能给他几个钱,晚上他就上这儿来睡觉。”
老高走过去,想把人叫醒,让他找个地方先待一宿,然后明天给他想办法找个能落脚的地方,这天这么冷,天天在外边冷着还不得冷出病来啊。
买爆米花的老板却拉住了他,“高主任你别叫他,你叫不醒了,这人家喝酒,晚上二两一觉到明天早上,任谁叫都叫不醒的。”
老高不信,上前晃了几下,这人还真叫不醒。
“这天,一宿还不生气病啊!”老高赶快去了派出所,找了几个值班的协警,几个连推带喊的,硬是没把那人给叫醒了,最后大家没辙了,就拿了个板把那人抬回了派出所。
等人安顿好了,老高这才放心的回了家。
“还想着回来啊?我还以为你留下又吃一顿了呢。”夏桂兰啃着绥中大白梨说到。
“我还吃一顿呢,晚饭都折腾出去了。”老高将爆米花放到了茶几上说。“我这不是给领导买食嘴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