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香听了大半天了,早就气得不行了,此时乔玉芬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她就迫不及待的问:“那后来呢。”
老韩和乔玉芬最近因为女儿的事情没少着急上火,脸上的疲态自是不用说,再加上从老高和刘艳香两人进来后,那一声接一声的长吁短叹,可想而之,他们家里这个年,肯定过得很不如意,这又提起了了韩玲糟心的往事,所以此时乔玉芬虽是喝着水,实际上是在稳定情绪,是怕自己再说下去,情绪不由自主的倾斜而出,大过年的在客人的面失了礼,传出去也会让邻居老同事们笑话。
老高要比刘艳香沉稳许多,当然也看得出乔玉芬此时心里正想着什么,“别着急,慢慢说,你们两口子也别太上火了,今天我跟艳香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孩子这事儿总得想办法解决了不是,总这么拖下去,肯定不是个办法。”
刘艳香看到了老高边说话时边向她做的手势,也知道刚才自己是太过心急了,心想着自己这么急躁的性格怎么就改不掉呢?不过她马上也顺着老高的话说,“是啊,现在对付像王明这样人渣的办法有都是,社区、妇联、大了还可以告到法院去,到时候判他们个重婚罪,总不能让孩子在家里自己这么委屈下去。”
老韩一看老高和刘艳香不是虽然串门来问问,而是真心诚意的想来帮他们,这才接过了话茬,继续说着了起。
韩玲刚开始察觉王明有问题的时候,还想着毕竟是患难夫妻,怎么也不会就这么散了,想着王明偷了腥后还会回来,她便加倍的对王明好,也说要领养一个孩子,可王明却对韩玲的付出无动于衷,他开始找各种理由在外过夜,最后发展到了一个星期才回一次家。
说起这事儿也愿乔玉芬,当初韩玲也想着跟母亲诉诉苦,可乔玉芬平时就是有问题只会逃避的性格,所以就劝她多忍忍,最后韩玲忍不住了,就跟王明摊了牌,起初王明抵死不承认,说韩玲是多疑,是对他的不信任,可当韩玲拿出了证据后,王明又说出自己是出于无奈,一切都是因为韩玲没能给他生个孩子,最后也只是简单了哄了她几句,保证自己肯定会跟那女人断了关系,结果该晚归晚归,说不归就不归,这让韩玲伤透了心。
韩玲的日子过得如履薄冰,一边心里难受,一边又无处诉苦,再加婆婆动不动的刁难,她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心理疾患,可她当时并没有重视,家人也忽视了她的感受,本来韩玲就像一个拉满的弓,随时随f就能崩掉,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因为上班时经常魂不守舍而被裁员了。
韩玲的下岗,成了整件事情的导火索,婆婆开始公然辱骂她,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还说她占了茅坑不拉屎,总之是越说越难听,越说越粗鄙,句句戳着韩玲的心窝子,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太过份了。”刘艳香拍案而起,“这还是人做的事儿吗?当初他们家那样,韩玲受了多少委屈嫁过去的,结果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通情理的婆婆,大家同是女人,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呢。”
老高也沉着脸,不过事情好像还没说完,“艳香你先坐下,让老韩把事情都说完了再说。”
刘艳香气鼓鼓的坐回到了沙发上,拿起一边的茶水就猛灌了一口,结果差一点呛到。
乔玉芬早就崩不在了,听了刘艳香的话更是哭出声来,“可不是吗,那老王家一家子都不是个东西,婆婆不是东西,公公也不是东西,在外边没少说我们家小玲的坏话,说我们家小玲有病当初才死赖着他们家的,是我们知情不报,说我们骗婚,以前跟王明订过婚那姑娘也是故意气他们家,那姑娘嫁了人生了个双胞胎,两个大胖小子,见天的带着孩子往娘家跑,气得老王家说不出话来,他们就把这气撒到我们家小玲身上,你们他们怎么能算是人,都是一家子的畜生。”
“老嫂子,你也别伤心了。”老高见乔玉芬哭得太过伤心,马上安慰道。
“我能不伤心吗?我家小玲那孩子在婆家受了委屈,当时也是我荤了头了,居然还让她忍着,所以她也不敢回来跟我说,就自己这么委屈着,直到……直到……”说到这里乔玉芬的眼泪更是决堤而出,哽咽的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老韩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直到王明那个姘头找上门来,她让我们我们家小玲跟王明离婚,说我们小玲做到的她能做到,小玲做不到的,她也能做到,让她快点腾地方。我们小玲脾气上来了,给了那贱货一巴掌,结果王明回来了却跟我们家小玲生起了气,质问她怎么可以随便打人,还说打人是犯法的,要不是他揽着那贱货就要去告她,句句话都是向着那贱人,这下可把小玲气坏了,那天小玲正好生着病,发着39度的高烧,王明不但不关心她,还给她大骂了一顿,最后还说要分居,说受不了我家小玲的脾气。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外边的闹上门来了,结果合法妻子还要忍气吞声,小玲实在受不了了,就收实了东西回了娘家。”
后来的事情老高也知道了,韩玲回了娘家后,本以为王明至少会打个电话来,或是登门来道歉,然后把她接回家去,她当时也想好了,这事儿她最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王明真能跟那女的断了,那他们的日子还会照样过下去,毕竟她也这个年纪了,要是真离了,还不能生孩子,肯定也不好再找,再说她已经不相信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