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又向四周望了望,最后说到:“大勇开车我们先回去,如果桥头和步行街都找不到,我们再叫来一起来找,这天必须把老头找着了,要不他可就危险了。”
“也成。”
几个一路小跑回了车上,到了车上几个人的脚已经冻麻了,但是他们根本顾及不了这个,此时时间就是生命,一条鲜活的生命。虽然这条生命与他们三人都无关,但他们依旧觉得那是他们的责任,这就是一人好人的责任。
已经接近午夜了,因为下着小雪的关系,所以路上比较湿滑,方大勇的车技很好,他用限速内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了桥下。
几个下车马上在桥头四下寻找着,可半个小时后几个人失望的聚集起来,桥下和桥头,以及大桥的附近根本没有党生五三的影子。
“怎么办?”方大勇问到。
“上步行街。”老高和房宇同时说到。
步行街有五百米长,但是里边除有十多条街路,几个分头行动。
老高踩着有些厚度的雪,穿梭在每一个街路上,他焦急的寻找着,心里不停的祈祷能早点找到党生五三,初雪湿度一般都很大,所以老高皮鞋很快就被化了的雪侵湿,随着夜里寒气的凌冽,现在已经冻成了夹心的冰棍。
在找了三四条街后,老高那急切的双眼,最终在街头一个长椅上找到了那蜷缩的身影。
他依旧还是上次在桥头看到的姿势,只是身上已经被白雪覆盖了,他孤单而有萧瑟的身影,让老高得心里发酸。
老高紧跑几步,跑到了党生五三的面前,老高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身体。
“醒醒,你不能在这里。”
可老高那已经冻木了的手,还是感觉到了党生五三的外衣已经完湿透。
老高的身子一顿,他的手有些颤抖的摸了摸党生五三那被布围巾包着的头。触手的滚烫让老高的心马上安了下来,可人烧成这个样子,得马上送医院啊。
老高打了房宇的电话,不一会房宇和方大勇跑了回来。
“大勇你去开车,我们把他先送医院,房宇你给收容院去个电话,让那边把人都撤了吧。”老高马上安排到。
方大勇的车又快又稳的停到了党生五三的面前,几个一起准备把人抬上车,可就在这个时候,老高才发现,党生五三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小奶狗。
那小小的东西脏兮兮的,而且有些耳朵一直是耷拉着,像是被人遗弃的病狗,而它离开了温暖的怀抱后,在瑟瑟的北风中孱弱抖动着小小的身体。
而党生五三突然就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抢过老高手中的小奶狗,将它紧紧的护在胸前。
就在这个漆黑而又寒冷的夜里,老高被眼前的这一幕所促动,他的眼圈有些微红,被吹来的刺骨的冷风吹得有些隐隐作痛。
党生五三得了重感冒,房宇留下来守着他,老高则和方大家回家给他取套干爽的衣服。
“高主任,你说这老头又是何苦呢?”方大勇边开车边说。
“是啊,也是按照我们常人的想法,这个天气应该待在温暖的福利院里。可对于党生五三来说也许并不算一件好事,他更习惯了自由的生活。”
方大勇摇了摇头,他还是不太明白老高话的意思,对于他的思想来说,党生五三的这种行为就是矫情和作。
车子在路过谢春丽小饭馆的时候,方大勇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那还有些朦胧灯光的窗户。
老高看在眼心,然后笑着问到:“这么晚上了她还亮着灯,是在等谁吧?”
方大勇一听,十分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谁知道了,这么晚了还不睡。”
“哈哈哈,老弟啊,谢春丽人不错,要是娶回家肯定知道心痛自己的老爷们。”老高也不再逗方大勇,而是直接把话给挑明了。
可方大勇却苦笑着说:“人是好人,就是心不看清啊!”
“老弟啊,你这是当局者迷啊!”老高却说到。
方大勇回头看了眼老高,“高主任你这话啥意思?”
“啥意思?我说你啥那笨呢,她要是没那个心,能给你送饭吃?”老高恨铁不成钢的说。
方大勇却不为的摇了摇头:“那是因为我帮了他。”
“帮个球,帮她的多了,你按个都给送饭了?”老高又说到,心里着这方大勇咋就不开窍呢。
“可是我一要跟她近些,她就躲着我,你说我有那么吓人吗?”方大勇已经放开了,终于说出了心中的苦闷。
“老弟,她这不是怕你,是怕别的。”
“高主任,你说她这是怕她前夫?”方大勇已经把车停在了老高家的楼下。
“你心里不也明白吗?要不你打听周东民一家的事儿干啥?”老高向方大勇挑眉一笑,我已经让老夏找好衣服,但是我也得换件衣服,要不你先去跟人家说一些,告诉人家早点睡吧。”
方大勇挠挠头,嘿嘿的傻笑了几声,“也成。”
等老高拿了东西换了衣服,就谢春丽的小饭馆找了方大勇。
方大勇含笑上了车,而他身旁的副驾驶座位上,是一个保温饭盒。
“哟,还真贴心。”老高打味到。
“高主任你就别取笑我了,她是怕我明天不帮她上菜。”方大勇无力的解释着。
“好,你说是啥就是啥,不过老弟,对于谢春丽的事儿,你可得听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不能跟周东民发生正面冲突,否则她只能躲你远远的。”
一提起周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