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叶琳的母亲怕家里没有门路,叶琳因此失去这次到社区工作的机会,于是带着叶琳,买了两样东西来了社区,当时我拒绝了她们送的东西,但叶琳的母亲确认为我没有收她们的礼,那叶琳报名的事儿也就黄了,所以惶恐不安了起来,为了安抚她们,我就……”
老高的话还没说完,钟科长马上就接了一句,“你就收了,我说高志远同志啊,你也是名老党员了,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不要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安抚群众可以有很多方式方法,为什么非要收取人家的贿赂,你这么做就是忘了党性原则,忘了办事处一直提倡的不收居民一钱一物的制度了。”
这时柯敏接了句话,“我说老钟,您能不能听老高把话说完呢?”
钟科长见柯敏向着老高,马上又把矛头对向了柯敏,“柯书记,您这样可不好,您平时的时候就是太信任高志远同志了,任由他在下边为非作歹。”
钟科长一句话,就把柯敏也套了进来,言外之意就是说老高收受贿赂,就是因为柯敏没有当好这个领导,属于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钟,老高的为人我很了解,我信任他是因为他是能办实事儿的人,而且我完全相信他的为人,这事儿他事后也向我汇报过了……”柯敏又说。
钟科长马上笑了,“听听,听听,这事儿还堂而皇之的汇报,要是汇报了就能收取好处,那何以律己,何以治人,柯书记,说句僭越的话,您这么做实在不妥,毕竟您是他的领导,也是名老党员,知道这事儿应该严肃批评,怎么能包庇纵容呢?”
老高在心里暗笑,看来今天这不只是对他一个的审查,钟科长就是想把通过他这事儿,把柯敏也拉下水。他听小道消息说,这几天调查组并没有查到什么,所以钟科长就坐不住了,想来了一石二鸟的计划,不过今天钟科长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
这时调查组的同志说道:“老高同志,请您把事情说完。”
钟科长见调查组的人已经说了话,只得闭上了嘴。老高也接着说道:“当时我为了安抚叶琳母女,让她们安心,就收了他们送来的礼物,但是……”老高话锋一转,“我在跟叶琳说话的时候,悄悄的把五百块钱放到了叶琳的兜里,当时的礼物我算过,应该是四百多点,我给了叶琳五百块儿,所以我这也不算收礼吧?”老高反问道。
调查组的人互视了一下,“叶琳事后有没有把钱送还给你?”
老高摇了摇头,“没有,事后我还批评了叶琳,让她安心工作,我们社区不搞外边那种歪风邪气,要她多学习业务,跟居民搞好关系。”
“那这事儿有没有证人。”
老高马上又回道:“没有。”这事儿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儿,当然这个不光明不是指他,这事儿他完全可以拿到当场面上说,但那些对叶琳母女就是一种伤害,她们家本身就困难,叶琳又很自卑,为了她们的颜面,老高才没把这事儿说出去,只希望叶琳从此以后吸取教训,不要再搞那一套,把心思放到工作上就好。
调查组的人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做了记录,这时钟科长又说:“不对,如果你给了叶琳钱,那就不算是收取贿赂,那为什么叶琳对这事儿矢口否认呢?这不正常啊,你没收,她有什么不好说的。”
调查组的同人一听,不由的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要是真给了钱了,那这事就没啥可隐瞒的,毕竟刚才他们找叶琳谈的时候也讲清楚了,希望她不要隐瞒,这也是组织上对她的一次考验。
“怕丢面子呗,叶琳那小姑娘我见过几次,平时工作很认真,就是胆子小了点,像这样的残疾人本身就很敏感,所以我觉得老高的作法没错,这样即安了她们的心,又不违反原则,还保护了她们的自尊心。”柯敏适时的说道。调查组的同志又点了点头,表示柯敏的话有几分到道理。
钟科长一看这事儿又要完了,他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所以他又说道:“那钱呢,有人看到你拎着叶琳家送的东西回了家,但可没人看到叶琳收了你的钱啊?这事儿是不是需要叶琳和她的母亲来解释一下,看看他们说的口径是否一致。”
“应该的,那就把叶琳小姑娘和她的母亲也请到办事处来吧,这样不好,要不我们再走一趟也行。”调查组的同志觉得是应该将事情搞清楚些。
这时柯敏从兜里拿出一个日记本交到了调查组的同志手上,“当时老高跟我汇报过这件事,给了钱的事儿也说过,我也做了工作记录,这事儿可以在我的工作日记中找到。”
钟科长见事情已经偏离了他预想的轨迹,马上又说:“柯书记,您这日记为什么现在才交出来?”
不得不说,钟科长的话总能说到点子上,柯敏接受调查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其中有很多问题都是无从考证的,为什么她一直不拿出这本工作日记,而今天却拿出来了,这一点很可疑,于是钟科长的意思很明确,他在怀疑这本日记的真实性。
调查组的人将日记打来一看,上边的字迹有的很潦草,前后跨度有好几年之久,从表面上看不出伪造的痕迹,就将日记收了起来,准备回去后慢慢研究。
柯敏笑了笑,“这里边跟豆腐帐似的,我怕给调查组的同志增加工作量。”
“唉,不能这么说,调查组的同志就是做这个工作的,这日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