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老高想不到的是,这个一天康居然还走进了他们家。
因为是自然生产,所以石晓美在三天后便回了家,本来生产前说好的,会给石晓美找个月嫂,但因为石晓红的生产比预产期早了很多,但预定的月嫂还在上一次顾主家里工作,没办法过来,公司又推荐了一位新月嫂,但新月嫂来了后,大家发现并没有宣传的那么好,有些育儿知识不及夏桂兰,所以夏桂兰只得把人辞退了,自己和石晓美的妈妈分工照顾起石晓美和刚出生的孩子来。
按照常理来说,石晓美生产的时候已经是近38周了,也在正常的生产日期内,但夏桂兰还是很紧张,高兴更是想了很多办法,为石晓美补身子,一天一个鸽子汤。老石两口子也怕女儿坐不好这月子,又找人买了不少的补品来。
这事儿夏桂兰是专业的,他们做之前也都会向她咨询,食补和药补还算是有条不紊,但是老高家的最高领导,高母却坐不住了,石晓美是回自己的家里做的月子,老太太去看了两次,非说石晓美长得太瘦了,怕重孙子没有奶,背地里开始质疑起夏桂兰的专业性来。
“这坐月子,还得按老规矩,晓美这身子骨可不行,别耽误了我重孙子长大个,志远和高兴小的时候可胖乎了。”
虽然夏桂兰一直在解释,产妇生产后少吃多餐,营养均衡的同时也要保持体型,石晓美现在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肯定不会耽误孩子生长的。但高母还是给老高的大姐打了电话,抱怨起儿媳妇不听她的劝告,以及对重孙子的忧心。
于是老高的大姐在周日的时候,携全家带着贵重的礼物也来到了高兴家,一来是按着东北的习俗,给产妇下奶,二来是帮助母亲调理好石晓美的身体,以免老高家新一代的接班人输在起跑线上。而那些贵重的礼貌里,就有三合一天康。
老高的大姐拿着一天康就说起了健康经,“这东西可好了,里边有阿胶和穿山甲。”
老高蹙眉,这一天康里边的成份还挺全的,连阿胶都有,“姐,穿山甲可是国家保护动物。”
老高的大姐因为当年老父亲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对于这个亲弟弟多少还带着点成见,“你明白啥,你管是不是保护动物,这些东西都珍贵着呢,所以这药的疗效可好了,正适合产妇吃,吃了产妇奶足,而且奶的质量还高,来来现在就给我这孙子给喝上一支,保证喝完小脸红扑扑的,气色老好了。”
夏桂兰也知道老高大姐的脾气,此时也不敢说什么反对的话,再看着高母的表情,马上就明白了,大姐这么用也是受了老太太的意了,这时候要是她站起来说这药不靠谱,那肯定会成为全家公敌的,思来想去,她捅了捅坐在一旁的老高,意思是让他想想办法,可不能让她孙子喝那些来历不明的药。
石晓美毕竟在社区工作了这么久,卖假药的也见过不少,当然也知道那个药说的越神奇那肯定是假的的道理,她秀眉微蹙,也求救似的看向老高。
老高一边感觉到了自来媳妇的意见,一边接受到了了来至儿媳妇的求救信号,心道这男人委实不好当,不但要成天平衡着婆媳等女人们的家庭关系,又要维持家族的稳定和谐,实在不易。
“哎呀,大姐这药一看就挺贵吧?太谢谢了。”他边说把大姐手里的药盒接了过去。“我先看看这药。”
大姐一看老高的态度有了180度的转变,马上又跟老高念叨起来了,“那是啊,这三盒小一千块呢,要不是为了咱老高家的户口本,我能下这么大的血本,我跟你说这药啊可神奇了,要不你也买两盒试试,滋阴壮阳……”
老高差一点没让他大姐的话给噎到,当着儿媳妇的面,怎么就整出滋阴壮阳了,也不看看场合,再说了他都这一大把的年龄了,又不是年轻人,这不是胡闹吗?不过他马上反应道:“大姐,那要是这样,那孩子吃了会不会有副作用啊?”
大姐一听这话,马上板起了脸:“你看你这话说的,副作用大的我能给孩子买吗?现在就给孩子喝上,我要看着咱孙子喝了。”大姐的样子,就像是老高和夏桂兰是阶级敌人似的,所以十万个不放心,非得亲自监督不可。
老高见大姐又要生气,马上把话头又拉了过来,“我是说,这药这么灵,药效又这么好,这上边写着大人一天才喝一支,那孩子是不是喝一支太多了,这小孩子的用药都是减量的,孩子身体补大发了,到时营养过剩了?”
大姐这么一听,马上陷入了沉思,“这事儿我没问过老师,不行,我现在就给老师打个电话,问问孩子应该喝多少。”说完她就要找电话。
老高马上把手里的药交给了夏桂兰,“老夏你分析分析,这药得给咱孙子喝多少啊?”他向夏桂兰挤了一下眼睛。
夏桂兰马上明白了老高的意思,把药盒接过来,“那我进里边好好研究一下。”
“不用,我打电话问问就行,问完了你就喂给孩子喝,就现在喝,我看着咱孙子喝完再说。”那边大姐还不死心。
老高只得又对大姐说:“大姐,这个时候人家老师肯定忙着呢,你等一会午休了再给人家打电话就完了,现在我们一起吃点饭吧,等吃完了,你再回来监督孩子喝药总成了吧?”
于是老高三推两推就把人拉到了饭厅,夏桂兰已经将药收了起来,然后跑到厨房忙活去了,石晓美终于松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宝贝